人民醫院的vip病房裏,安然一直昏迷不醒。
從搶救室推出來以後,醫生說她身體表麵傷口都包紮處理了,斷掉的幾根肋骨也接上了。並說睡覺能恢複身體機能,最好等患者自然醒。
慕容寒看到妻子毫無血色的臉,渾身纏著綁帶,像木乃伊似的。
他的心就像針紮似得疼,明知道有雙黑手在他們背後虎視眈眈,怎麼就沒叮囑妻子,保鏢不能離身。
自從許曼麗回老家以後,妻子身邊隻有幾個普通保鏢,為什麼粗心的沒把秦老等三人給她留下。
企業裏一定有內奸,否則劫匪不會對公司的進出道路這樣熟悉,眨眼就能把人弄暈運走。
看秦老等人在身邊守候,他低低吩咐幾句,讓他們去找公司保安部長,徹查公司內奸的事。
秦老留下兩位保鏢,一個人匆匆開車離開。
已經到了午夜時分,慕容寒就這樣守在妻子身邊。
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家裏的電話。
知道老人在家翹首期待,他急忙接起電話。
如今,人已經找到了,他不想再隱瞞,也不敢說的太重。
“爸媽,幾小時前我撒謊了,安然被歹徒劫持,人已經救回來了。我正在醫院照顧她,他已經睡了。”
得知女兒被歹徒劫持,安德福老人頓時緊張起來,急忙問:“寒兒,安然她真沒事嗎。”
“爸媽,安然真沒事。現在已經半夜了,你們在家照顧好孩子,明天早晨抱小黃豆過來。”
老人還是不放心,“寒兒,你這次說是真的。”
“爸媽,如果我撒謊,天打五雷劈。”慕容寒信誓旦旦。他相信一夜過去,明天早晨安然應該會醒來,也可以對嶽父母交代。
這一夜,慕容寒絲毫沒有睡意,擔心妻子醒來,更擔心出現意外,大手始終拉著妻子柔軟的小手。
他不敢說話,更不敢離開。
等窗外出現了晨曦,安然還沒醒來,他急忙去找醫生。
醫生過來看看,專業化的腔調說:“慕容先生,你千萬別急,病人的情緒不穩,她正在自我調解。不過已經昏睡幾小時,按道理說該醒了。”
“醫生,我能做些什麼?”
“你可以和她輕聲說話,喚醒她腦海深處的記憶,對她醒來有幫助。”
“謝謝醫生。”
“對了,千萬別驚嚇到她。”
“我知道了。”
醫生還開了一堆穩定情緒的藥,讓護士給病人靜點。
病房裏安靜下來,看到一滴滴藥水注入妻子的血管,他心裏燃起了希望。
想起和她相識相知的過程,似乎有千言萬語對她說。
“老婆,你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見的事嗎?那時候我把你當成上官婷,心裏恨得要死,才會把你關起來。後來我發現了你與她的不同,我喜歡看你頑皮的笑臉,喜歡看你靈動的目光,我自私的想把你據為己有,才會對你粗暴占有……”
突然,他看到妻子的手指動了幾下。
原來她能感覺到自己說話,這認知讓他情緒激動,眼淚頓時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