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陸乘風也沒有閑著。雖然他已經讓人去調查了醫生護士還有醫院,甚至還有別的一些人,陸晨傑也已經答應了去跟著monica,好好的調查她,試探她,從她的身上下手。可是他卻依舊放心不下。
這件事情太過離奇和蹊蹺,他不管怎麼想,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都久久盤旋著,不肯離去。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偵探一樣,恨不得自己有雙可以看破一切呢真理之眼,這樣子就可以很快查出這件事情的真相了。
可是這終究也隻能夠是一個幻想了。雖然陸乘風很是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可是他畢竟還是知道什麼叫做科學的,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幻想中才存在的東西,所以也從來沒有想要寄希望於此。
陸乘風做了個深呼吸,又開始想有嫌疑的人。畢竟隻是兩個方向的話也太小了,他得多找幾個方向才行,這樣子多方麵下手,多管齊下才能夠盡快的查出事情的真相,才能夠讓蘇長樂心安下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子難過傷心。
想到還在醫院中獨自待著的蘇長樂,他就又是心中一痛。那是他愛了許久的女人,也是他護了許久的女人。從前他從不知道什麼叫做情愛,對於這種朦朧又虛無縹緲不可取準的東西不屑一顧,沒有興趣。可是自從遇到了蘇長樂,他才明白什麼叫做心動,什麼叫愛情。
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陸乘風隻感受到了無盡的快樂和幸福,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他覺得,這個女人如此之好,值得他如此對待,如此珍視。
可是現在,他想要拚命愛著,拚命護著的人卻被別的人給傷害了。而他還不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是誰。
想到這兒,陸乘風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他很不甘心就這樣子看著那個幕後黑手逍遙法外,他一定要讓對方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忽然,陸乘風的腦海中跳出了一個人的影子,那是一個他很熟悉又很陌生的人。可是在最初的驚訝之後,他就很快又冷靜了下來,甚至覺得應該就是這個人。
而他腦海中的那個人影,就是陸毅德,他的父親。父親這個詞應該是一個身份,甚至是一個偉岸的形象。可是在陸毅德的身上,陸乘風卻覺得,這隻是一個符號,隻是一個代名詞。
這個符號僅僅能夠證明,他曾經在他的出生中有參與過,曾經在他的人生中有過出場。甚至隻能夠證明,他們兩個人在血緣上有著某種的關聯。至於其他的,什麼也證明不了。
在陸乘風的心中,或者說是記憶中,陸毅德從來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之所以用父親這個詞來稱呼他,僅僅是因為沒有別的什麼合理的詞語可以使用。父親這個稱呼對於別的人來講,可能是一種安全感,一種來源於後背的力量。可是對於陸乘風來講,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在他的腦海中,這個人就連形象都是一片空白。如果有人要問他,他的父親陸毅德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他大概還要做閱讀理解似的去剖析一番才能夠給出寥寥幾字的描述來。
而現在,這個空白的形象卻因為和蘇長樂沾上了關係而變得烏黑起來。
想到陸毅德曾經對蘇長樂的不待見還有種種為難,陸乘風就不由得抿緊了嘴唇。他覺得,自己的父親可能也有參與這件事情,甚至,他就是主謀。
這種猜想讓陸乘風整個人都有些急躁起來,不再有往常的平靜之色。
想到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謀害自己孩子的幕後黑手,他不在多想,趕忙開車回家。
他想要問問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陸乘風的忽然回家讓陸毅德驚訝了一瞬,然後就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漠:“你怎麼會忽然回來了?”
他的冷漠和不耐落在陸乘風的耳朵中簡直就是對於他的種種有可能存在的罪狀的一種默認。陸乘風再也忍不了了,直接走上前去盯著對方的眼睛,語氣陰沉道:“長樂的事情,是你派人動的手腳?”
說完,還沒有等他回複,他就又冷笑一聲:“堂堂陸家家主的氣量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居然和一個懷了孕已經要分娩的女人較真,甚至動手拿了自己的親生孫子!”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於這件事的沉痛還有對於陸毅德的厭惡,讓陸毅德聽的簡直想要打人。
什麼叫做是不是他動的手腳?什麼叫做和一個懷了孕已經要分娩的女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