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毅德對蘇長樂的芥蒂已經是很深了,就算如此也是對其嗤之以鼻:“嗬,那又怎麼樣?對蘇長樂那種賤人來說,就算辰東對她做了什麼,也是對她的恩賜!反倒是你,幫著賤人殘害你自己的兄弟,你還有什麼臉麵來見我?”
陸乘風一直忍到他現在,都是出於對他的敬重。可他一直出言侮辱蘇長樂,就算陸乘風有再大的忍耐性,也不會無動於衷。
他咬牙切齒道:“住口!你不配這麼說她!你有什麼資格!”
雙眸很快布滿血色,陸乘風握緊了拳頭,終於還是忍不住動手。隻可惜陸毅德的保鏢實在厲害,他不是對手。
被狠狠揍了一頓後,陸乘風不再繼續和他糾纏下去。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放下狠話:“陸辰東我是不會放的,你就做夢去吧!你最好不要再惹怒我,否則我不介意弑兄的。”
不再逗留,陸乘風毫無留戀離開。這讓人作嘔的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等陸乘風離開的時候,陸毅德便頭疼癱坐在沙發上。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以為陸乘風隻不過是桀驁不馴的雛鷹,稍微調教一下就會對自己言聽計從。到今天才發現,他不是雛鷹,而是一隻老謀深算的雄鷹。早就不再他的掌控之內,一飛衝天劃過天際了。
也正是因為陸乘風一天不願交出陸辰東,所以陸氏公司一天就群龍無首。沒辦法之下隻能讓陸乘風繼續擔任陸氏總裁一職,並且很有可能不會再換。
陸乘風回到公司之後,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把握住權勢,不能再任人擺布。他這一頂替,便是長久的,總之陸辰東想要再回陸氏是不可能的。
與此同時,蘇長樂的病情也好轉了很多。在醫術精湛的醫療團隊治療下,她已經變得可以慢慢下地走了。
雖然走出幾步,腳下還有刺痛的感覺。但久而久之,便習慣了那種痛覺。適應之後,她差不多可以好好走出幾步了。
一個暖洋洋的下午,蘇長樂在院子裏被陸晨傑小心翼翼攙扶著走路。這幾天她氣色愈發變好了,身體狀況也好了很多。
“長樂姐姐,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要不還是和二哥回家吧?二哥最近很操勞,他很需要你。”
苦口婆心勸著,他一直希望她可以答應下來,也不妄陸乘風一片苦心。
蘇長樂明顯腳下一頓,很快又恢複過來:“在等等吧。”
雖然這幾日她明顯感覺身體好了很多,幾乎可以走路了。但她不敢確定她會慢慢好起來,她絕對不要成為陸乘風的累贅和負擔。
與其痛苦一生,還不如讓她消失好了。
久久不語,蘇長樂望著快要發芽的枝頭,忍不住忘神。就連什麼時候被扶著在長凳前坐下的,她也沒有多大在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陽光愈發和煦那,有些刺眼遮住了她的視線。朦朦朧朧間,她依稀看到前麵遠處正走來一個人。
等他走近,蘇長樂才看清那人的長相。隻見他單膝下跪,滿臉倦色對她說道:“跟我回家好不好?遠離城市喧囂,我帶你還有果果去一個安靜的地方生活。隻有我們一家三口,好不好?”
這幾日蘇長樂不在身邊,午夜夢回時陸乘風覺得自己哪裏空蕩蕩的。果然還是得把她勸回自己的身邊,那就隻能打苦情牌了。
空氣瞬間凝固,一股暖流隨著風拂麵而過,直舒心頭。也不知是誰淡淡點頭,輕聲細語說了一個字。
“好。”
看著擁抱在一起幸福的男女,陸晨傑自覺離開。背影在快要消失多時候,終於忍不住轉過身看了他們一眼。
他張了張嘴,卻又是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搖搖頭,然後離開。
要幸福啊,他曾經摯愛的女孩。
蘇長樂還是和陸乘風回家了,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果果,她終於忍不住上前抱住她,泣不成聲。陸乘風目光柔和,上前將一大一小擁在懷裏,緊緊的。
“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在他懷裏,蘇長樂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逸。再也不用畏懼什麼,隻要相信他就好。她蹭了蹭,又抱緊了懷裏的果果。
終於,她破涕為笑,雲淡風輕又說了一個字。
“好。”
於是,往後餘生,有一座房子。麵向大海,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