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也回不了,那所謂的遺失的美好。我緊緊的依靠,緊緊守牢,不敢漏掉,一絲一毫。而你看不到。】
“言,你再這樣看下去我可要收費了。”
“wetwowhoandwho啊!談錢多傷感情......再說了,你整個人都是‘蘇沐言專屬’,看你幾眼算是給你麵子!少年,聽姐姐的話哈,做人要知足。”
“......那你的爪子在做什麼?我的文件得罪你了?”
“那是!它可是存在感爆棚的第三者,恬不知恥地插足,破壞我們和諧而美妙的戀愛關係!捫心自問吧,少年,在過去的十五分鍾裏你看過我幾眼?把如花美眷放在一旁晾著,心無旁騖地和滿紙的文字符號搞曖昧,你這樣不解風情,你爹媽知道麼?”
“不關注它,我拿什麼來養你?”
“作為新世紀能扛起半邊天、高唱東方紅的獨立女性,姐姐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才不要你養我呢!當然啦,身為滾滾紅塵裏的一枚飲食男女,我還是有所追求的。我隻要......”
“要什麼?”
“嘿嘿!昔臨,你就從了我吧!我要開始咯,小美人兒!哇哈哈哈!”
“......”
“咳咳!請問,陸先生對本報金牌記者蘇小姐有什麼看法?是否覺得她認真負責,誠實可靠,任勞任怨,對工作一絲不苟,對親友相親相愛,對社會無私奉獻,舍小家為大家......”
你心中的我是怎樣的?我不得而知。
為什麼不置一詞?為什麼不予作答?為什麼隻是笑?
吝惜至斯。
“為什麼......”
手心一陣冰涼,我想我抹到了淚。
有你的夢,我總會哭著醒來,五年,執著地不曾變過。
誠然,我傷了你,卻也苦了自己。
你不會知道,那些夜晚,我是睜著眼睛,天亮,說晚安。
你不會知道,那些日子,我放棄心愛的畫藝,害怕,觸碰過往的點滴。
你不會知道,那些時光,我讓自己很忙,以為分身乏術,便可以不去想,不去殤。
你不會知道......
你難熬,我也好不了多少啊!
自作孽不可活。嗬嗬,精煉的總結,應景地那麼恰好。
如果有一天,你入夢來,我卻終不再哭泣,我可不可以當做,你已原諒了我?
入夢。夢?夢!
我去!
蘇沐言!你搞什麼飛機!睡覺也好歹分分情況、看看場合!
一個鯉魚打挺。哎喲喂!我天山童姥般脆弱的小蠻腰啊!我別無選擇地、毫無形象地、心灰意冷地重重向後倒下。
軟軟的。從觸感看來,不是沙發,是床。這床可是柔軟大發啦!跟我家那狗窩簡直不能同類而語。
但,我究竟是如何在睡著的情況下完成“空間自發位移”和“床自動定位”這兩個高難度技術動作的呢?再者,我不是被美女前台撂在會客廳等著我的采訪對象麼,床是怎麼一回事?
“醒了?”
好聽,這聲線真心好聽。清冽不失溫情,慵懶不失雅致,繞梁三日,過耳不忘。
陸昔臨,五年了,你變樣了麼?
原諒我眼神不好又沒戴眼鏡,看不太清楚。
有些事情真是習慣使然,正如我此刻習慣性地揉眼睛。我揉,我再揉,我還揉......我揉不成了,爪子被非法扣留。
手心傳來一陣暖溫,耳邊飄過一聲淺歎:“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般毛毛躁躁。”
我似乎好像也許應該可能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