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用腦的緣故,我頭疼得快要裂開,委實不想與他多做糾纏。
“小騙子。”配合著話語,這人往我腦袋上一個爆栗子就敲了下來。
我要罵人了哈!屋漏偏逢連夜雨,腦子很無辜的好伐!
於是我牙癢癢地準備張口開咬,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卻澆熄了我全部的戾氣。
“你是想用五年來一直珍藏的鏈子告訴我,你是多麼的不在意,還是想說兩次醉酒都隻是因為對了你的胃口?”
他的眼緊鎖著我,深邃暗墨,似要把我看透,又像要把我吸進去。
“我......”一時語塞,鐵齒銅牙的我竟找不到回絕的話句。
怎麼忘了,跟他鬥,我哪次不是輸?
“言,你還要逞強到什麼時候?”
他一把抱過愣住的我。鼻間是久違了的熟悉味道,令人心慌,卻也心安。
他喚我的單字。
五年後的第一次,他喚了我,也喚醒了腦中塵封的記憶、心中緊鎖的柔情。
“你放不下、忘不了。在意,一刻不曾停過。”
不知這話是說與誰聽。似要讓自己肯定,卻更像要使我信服。
“不,你錯了,你肯定錯了。現在的我有顧亞倫,你有林瑋君......你們要結婚了,我們也會回到瑞典。我們都很好,好得不得了......我放下了,早在五年前我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放下了......你莫想再糊弄我!”
蘇沐言,扯謊吧,繼續扯。自欺欺人,你不是一向擅長麼。
“我和她什麼都沒有。五年前沒有,現在也是一樣,我甚至不曾和她親密接觸過......我暫不管五年前你究竟為何要離開,隻現在,你回來了就再別想逃。放縱你一回已是我最大的容忍,今後就算是兩敗俱傷,我也要把你鎖在身邊!”
我知道他是認真的,眼眸中的堅定執著讓我不敢正視。
逃,還怎麼逃?五年不是也逃不過麼?我又還有幾個五年可以逃呢?
“陸昔臨,扯淡也得把牛皮吹圓了。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曾碰過她,難不成你們的孩子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啊!請你別侮辱我的智商。”
原來,它一直都在,這根刺,一直都在。
我想要從他懷裏掙紮出去,隻歎某人不配合,無果。我任由眼淚打濕他不言的衣衫,反正不用我洗。
“言,我很高興。”
他的手輕輕撫著我的背,像是要安撫我慌亂的心。而我,也確實不爭氣地淡定了下來。
“那不是我的孩子。早些年她和前男友在一起,遭到她父母的反對,分手後才發現懷孕了。她沒辦法才找到我。後來一次意外孩子流掉了......我對她,真的隻有兄妹一般的照拂。再後來你們攜手歸來,我才利用起這層關係。所以,不要再介懷了好麼?”
他像給小孩子講睡前故事一般告訴我那一段不為人知的事。我的心好似坐著過山車,起起落落,無複平靜。
“竟然會是這樣......那就算你對林瑋君無意,你又能確定我和亞倫不是真情麼?陸昔臨,你不會以為五年後我還會吃回頭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