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陸小包子來到了許太太視線範圍內,定住了。反正她自個兒手裏抱著洋娃娃呢,不怕她騷擾。
但,萬萬沒想到,陸小包子最終還是難逃落入魔爪的悲慘境地。
“小飛飛,來,讓姑姑我嘴一個!”
魔音傳來。
然後,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慕小晨就這樣出現。在我的視線裏,迫使我驚訝,圍觀群眾聲淚俱下。
最後,我手裏的陸小包子就不見啦!
再回眸,包子粉嫩透白的俊臉上,幾個鮮紅的唇印,異常紮眼,各種違和。
“慕小晨,把你那抹了豬油的鴨子嘴從我兒子的臉上挪開!”
真是天生母性使然,如今的我是死活都離不開陸小包子了。
吃飯時帶著,陸小包子他爸喂我,我喂陸小包子。
睡覺時帶著,陸小包子他爸抱我,我抱陸小包子。
發呆時帶著,陸小包子他爸捏我,我捏陸小包子。
直到陸逸飛小朋友周歲過後的某一天,過分寵溺包子的他爸看不下去了,把陸小包子丟給他的爺爺奶奶,不顧包子他媽我的反對,強行把我拐到了一個看著很有情調的蜜月聖地。
為什麼說是“看著”很有情調呢?
因為我身在曹營心在漢,瞅著良辰美景想著陸小包子嘛!
在晚風微醺的山頂露天西餐廳,吃著陸總裁一擲千金置辦的至尊版豪華浪漫燭光晚餐,耳邊縈繞著悠揚動聽的小夜曲。
陸總裁目光深情,看得我臉紅心跳。為了稀釋一下當前濃膩得讓人沉醉的曖昧氣氛,我開始了語言互動。
“昔臨,你說逸飛這會兒是不是該餓了?”
優雅切著牛排的手停止了活動,而手的主人似乎不大有興趣與我進行語言互動。
看他端起麵前的酒杯,輕啖一口,複放下。什麼都不說,隻靜靜地看著我。
我曾說過:“陸昔臨一笑,蘇沐言準炸毛。”
當下,容我補充一句:“陸昔臨一看,蘇沐言冒冷汗。”
“兒子丟下不管,你還是不是親爹啦?!公司甩下不顧,你還想不想吃飯啦?!
真不是我說,這廝要麼就是心理素質委實過硬,要麼就是傻缺一枚。
遮風擋雨的房子、後繼香火的兒子以及養家糊口的票子,他統統視為浮雲,卻獨把我這麼個百無一用的妻子帶在身邊。
說得好聽點兒,我能夠賞心悅目地討總裁歡心。說得實在點兒,我就是一米蟲廢柴吃軟飯的。
所以現在,若是有人質問陸昔臨到底愛不愛我,我絕對會一板磚拍死那個沒長眼的二愣子。這還用問?
“逸飛有爸媽帶著,可比我倆手忙腳亂地照料省心多了。而你和我討論他的基因血統問題,不覺得貶低自個兒的智商了麼?至於公司,你大可放心,就算是它明天破產倒閉了,咱也可以高枕無憂、糧油不缺、心安理得地過完這輩子。老婆,要對你老公我有信心呐!”
陸總裁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在問菜市場裏的大媽“白菜多少錢一斤”。
“打住!喊誰老婆呢?咱領證了麼?張口就瞎喊,陸小包子他爺爺奶奶是這樣教你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