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陸家的金孫怎麼地就成猴子啦?!回去給我躺好咯,身子骨不養好,拿什麼來好好照顧寶寶?”
默默吃了一個“禦賜爆栗子”的孩子他媽滿臉怨念地看著我。
我隻笑笑,摟著她,看著孩子,滿心饜足。
七歲的陸逸飛儼然已經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歡脫鬧騰完全不受控製。原本以為一個蘇沐言已經夠讓人不省心了,哪知道,還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存在。至此,我的生活再也沒有安寧過。
已經小學三年級的他早在到校報到第一天回家後,就主動提出要從主臥裏搬出去和我們分房睡。
背著小書包興致勃勃地衝進家門,鞋都沒來得及換下的小籮卜頭就一頭紮進小女人的懷裏,把汗津津的小臉擱在她的衣服上蹭得歡樂。好一會兒,小人兒才揚起漲紅的蘋果臉,對著自家媽咪撒嬌道:“媽咪,我要和你們分居!”
兒子突如其來的問題不著道得厲害,饒是蘇沐言這般不上道慣了的人也沒法第一時間準確無誤地跟上他的節奏。
她掰過自家兒子的小腦袋,用狐疑的眼神上上下下瞅了好一會兒,在確定並沒什麼明顯外部創傷後,才放下一顆心懶懶地開口回問:“哈?寶貝,你是餓傻了還是吃錯藥了?分居是什麼鬼?”
“媽咪,嚴肅點兒!人家是認真的!”
小人兒搖了搖頭,沒能如願拜托他母親的桎梏,遂伸出肉感十足的小爪子扒下了某人的手,怒瞪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企圖端正自家媽咪的態度。
“寶貝,我也是很嚴肅認真地在問你呀!”
小女人一向愛和自家兒子抬杠,無奈兒子太小,鬧騰的段數沒她高,因此每次都會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好多次,她在把自家兒子當玩具一樣調戲過之後跟我顯擺,我都隻能無語以對。
“算了!不能跟你愉快地交談了,我去找老爹!”
小人兒近段時間算是吃一塹長一智,突然開竅似的發現自己一直被自家媽咪玩弄得厲害,開始學會“另謀高就”,而我則是他唯一的不二人選。
眼見著他小胳膊小腿地從沙發上“跋涉”過來,撲在我懷裏,一聲“爸比”把小女人的撒嬌賣萌模樣學了十成,當下我的心就酥軟得快化開了。
摟過他,抽了茶幾上的紙巾為他將額角上的汗珠擦幹,柔了聲音問道:“寶貝,來跟爸爸說說,你所謂的‘分居’是什麼意思?”
眼見著兒子“拋棄”了自己另擇“良木而棲”,蘇沐言不幹了,嚷嚷著企圖吸引我倆的注意力:“呀!陸昔臨,你能行行好不惡心我麼?聲音正常些說話!”
“爸比,別理她,我們說正事......今天我們班上的小胖說真正的男子漢都是一個人睡在自己的房間裏,他就是這樣,但我還跟你們睡在一起......所以我不是男子漢......我要做男子漢,我要一個人睡!”
小人兒說完還氣鼓鼓地皺了皺眉,委屈的苦瓜臉和某人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