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刺豬最近很倒黴,在一個少年手上連栽兩個跟頭丟盡臉麵,整個榮光鎮都傳著他的笑話,當軍團長的哥哥被霜狼軍砍了腦袋,那些貴族老爺現在也沒拿正眼看他,那群見風使舵的手下,聽說那個少年是霜狼軍軍官後嚇得四散而逃,要麼改旗易幟要麼自立山頭,除了那幾個平日裏仗勢欺人慣了其它地方混不下去的狗腿子他現在可以說是孤家寡人。
誰能想到一個鄉下野小子會是霜狼軍軍官,要是知道就算是舔鞋底他也願意趴著滿臉幸福的享受。
但為時已晚,得罪了霜狼軍,榮光鎮經營了幾十年的勢力也土崩瓦解,所以他起了投靠他路的心思,想要投靠貴族那就必須得有錢,或是漂亮的女人,這次為了從牢房裏出來金幣散出去大半,剩下的除了路上的花銷怎麼看也不夠打點關係,所以他就起了捉些漂亮女人當成禮物的心思。
“原來是這個臭婊子,光輝之神保佑,老子這次賺大了。”瞅了一眼芙蕾雅的俏臉,鐵刺豬心頭暗喜,但他不敢表現出來,要是知道這個女人與霜狼軍的軍官有關係這隊狡詐的母子絕對會掏出匕首與他拚命,在北地沒人敢惹霜狼軍,但他不同,反正就要跑路了有啥好怕的。
“十枚銀幣。”
“光輝之神在上,這麼漂亮的女人上一次一枚金幣都嫌少,你瞧瞧這身材這腿還有這漂亮的臉蛋,要是賣到南方我敢保證那群貴族老爺絕對會傾家蕩產把她買下來,四十,不不不,看在我們的關係上隻要三十枚銀幣,低了老娘絕對不會賣。”老寡婦扯開芙蕾雅的鬥篷,撩起厚厚的袖子褲腿把雪白纖細手腳露出來,她畢竟是人精,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動,連忙在原來的基礎上加了十枚銀幣。
“好,成交了,以後有這種貨色記得叫我。”
鐵刺豬不敢在十枚銀幣上浪費時間,夜長夢多,再說這種姿色的女孩隨便賣出去都是上千枚金幣的價,十枚銀幣連零頭都不夠,他爽快地掏了三十枚銀幣在老寡婦母子感恩戴德中扛起芙蕾雅,門外早就準備好了馬車,這輛馬車經過改造靠著馬夫那側座椅後麵很大一塊是中空的,把芙蕾雅塞進去後終於鬆了口氣,朝對麵的中年商人露出討好的笑容。
“這一路上就麻煩黑鱗團長了,等到了地方小人絕對奉上三十枚金幣,以後要是有機會也會多多照顧大人的生意。”
鐵刺豬怕死,此行路途遙遠,為了安全他花錢雇了這群見錢眼開的傭兵,但他不得不小心伺候著,麵前這個穿著劣質絲綢小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可是中階鬥氣戰士,馬車外麵那幾個普通護衛打扮的可是一群不怕死的亡命之徒,都是他手下。
“好說,鐵刺豬大人出手大方,以後要是有‘生意’的話兄弟給你打八折。”黑鱗嗬嗬笑了起來,一張國字臉看起來憨厚老實,但心底已經開始打算等到了半路上殺人劫財,這種事他們也沒少幹,尤其是鐵刺豬這種沒背景又帶著一大筆錢的白癡,簡直是送上門的肥羊。
馬車穿過黑街開上繁華的大道,巡邏的士兵每一次從車旁經過鐵刺豬都會抓著雙手,緊張的渾身冒汗,他已經有一陣子沒幹過這種事,就算有也是讓那群不怕死的混混幹,現在有霜狼軍在榮光鎮的守衛更加嚴密。
黑鱗摸著下巴安慰幾句,心頭鄙夷之色更甚,扭頭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燈火通明,來往的行人商販絡繹不絕,這裏的繁華比起一般的大城也不逞多讓,突然他瞪大了眼睛,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一對年輕的男女身上,黝黑的臉頰因為激動漲的通紅。
“停車,不不不,你們兩個跟著那對男女,快去,馬上去。”黑鱗拉開車門指著那對年輕男女朝兩名手下低吼道,兩名護衛打扮的傭兵立刻隱入人群。
“黑鱗大人這跟咱們說好的可不一樣,還是先出城安全一點。”鐵刺豬不知道黑鱗到底發的什麼瘋,但他怕再次碰上那個少年,委婉的提醒道。
誰知道黑鱗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他鼻血橫流眼冒金星,還不忘回頭威脅道:“閉嘴,你這頭死肥豬最好不要壞老子生意,不然老子活剝了你。”
“是是是,黑鱗大人您說了算。”鐵刺豬捂著紅腫的臉,心底已經悔死了,自己這是上了賊船啊。
榮光鎮扼守北地交通要道,大半個北地的皮毛交易全部集中在這,流往北地各處的商品貨物也都集中在這然後在發往北地各處,掌握了榮光鎮可以說是掌控了整個北地的經濟,也正是因為如此教廷才想重新奪回榮光鎮的控製權。
繁華的大街上,少年背著大劍披著獸皮披風,身上穿的是爺爺送的衣服,這套衣服是爺爺失蹤前留的所以他平時寶貝的很,因為被十號嘲諷不跟窮酸小子一起他才不情不願的拿出來穿,手裏舉著肉串送到身邊十號嘴裏,已經多少年沒有享受過這份熱鬧的十號對什麼都感興趣,但是她沒有雙臂,所以隻挑了些簡單的食物小吃讓少年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