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不服!”
少年站在場中,嘴裏喘著粗氣,視線掃過圍觀的士兵,就像兩把刀子,無人敢觸其鋒芒。
“光輝騎士團的服不服氣!”
“老子不服。”一名身披銀甲的光輝騎士團士兵站了出來,毫不退縮的對上少年的視線,“你要是能打贏我我就服氣,不然把你的劍還有錢都給我。”
這名士兵是大商人世家出身,雖然不得勢但眼力不錯,他一眼就看出來少年的佩劍是將級霜狼劍,要是賣到識貨的大貴族手中至少也得值個幾十萬枚金幣,足夠後半生花天酒地的開銷了。
他知道少年要立威,也就是借著這股氣勢讓少年下不了台答應他的要求。
“混蛋,這小子不要臉。”
“閉嘴!”少年喝止了要替他出頭的士兵,掃了那名光輝騎士團士兵一眼,冷笑道:“很好,我答應你的要求,我也不要你的賭注,要是贏了這把劍跟地上的錢都是你的。”
“好,痛快,我叫傑克咱們……”
那名光輝騎士團士兵上前幾步,正說著話,右腳突然勾起一團雪朝少年臉部掃來,遮住了他的視線,同時迅速衝出矮身一拳照著少年肚子砸下。
他雖然不是鬥氣戰士但也相差不遠,不然也沒膽子站出來找麻煩,但是無恥的行徑很快就惹的圍觀的士兵響起一陣倒喝彩的噓噓聲。
少年沒有出拳,扭身避開雪團,右腿橫掃,如同一根鞭子朝傑克肩膀抽去,對方哪會放過好不容易創造的機會,左臂屈起硬是挨了這一腳,但是他沒料到少年的力氣居然如此巨大,震得他撐起右腿才接下這一擊,左邊胳膊整個都酸麻不說攻勢也放緩。
“該我了。”少年收回腿,身子猛地往前一壓,拳頭照著對方臉頰砸去。
領教了少年一身怪力傑克哪裏還敢硬接,雙手護住腦袋連連後退,但這一拳還是太快,他嘴裏還未喊出“投降”二字就直挺挺的飛了出去,撞入圍觀的士兵中。
少年瞟了傑克一眼,為了不嚇跑意動的士兵之前與傻大個打的時候可是壓製了力氣,剛剛被偷襲,一怒之下沒注意分寸,下手重了點。
他也是有點打上癮了,粗獷地擂了下胸口,金屬板甲噹的一聲,“你們把他拉下去找牧師,還有誰要上的,老子這裏還沒爽夠,媽的,你們不會都是慫包吧。”
這席話不說光輝騎士團就連霜狼軍的將士都不愛聽,當即又有人跳出來挑戰,結果還是被少年揍得鼻青臉腫抬了下去,激起成片的叫好聲,賭鬥一直持續到晚飯開餐,除了開盤口的莊家與不信邪壓少年輸的士兵其他人都一臉滿足的散開。
少年抹了把熱汗,撿起金幣扛起大劍跟著士兵一起圍著篝火吃飯,晚飯簡單,一碗少許肉片的肉湯與一塊巴掌大的黑麵包,為了減少熱量消耗大家都是拿著木棍串著麵包烤一遍,等熱騰了再就著肉湯吃,不然絕對會被噎的翻白眼。
經過他這麼一鬧雙方士兵倒是拉近了很多,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雷根安排的巡邏守夜的士兵也是分攤,並沒有刻意為難的意思,所以光輝騎士團這股怨氣也很快的壓了下來。
“不錯,這個點子你是怎麼想到的?”軍帳中,雷根瞧了少年一眼,嘴角掛起了笑意。
“霜狼軍治軍太過嚴厲,但光輝騎士團不同。”福波斯整理了下思路,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他記得小鎮子的規矩,兩個獵戶有糾紛的話大家就劃下道比射箭或是搏擊,輸的人技不如人認栽,看熱鬧的鎮民也當做消遣,放鬆放鬆。
霜狼軍軍規軍紀都非常嚴厲,經過長久的訓練自然很難出現軍心浮躁的現象,但光輝騎士團不同,他們軍紀散漫受不得這種壓抑的氣氛,短時間還好,一連三日都繃緊了神經,若是不放鬆的話很容易出現逃兵或聚眾鬧事。
雷根當然也知道,但是他根本沒有把光輝騎士團放在心上,這些人的位置從始至終都是炮灰,沒有第二種選擇。
所以這件事他也沒多關注,將視線落在地圖上,“再過二天就要到達苦寒之地外圍最後一個補給點,到時候休息一日咱們再啟程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就算修煉也不能太晚,不然遇到什麼危險沒人救得了你。”
少年的舉動瞞不過他的眼睛,每天晚上都會跑到林子裏一個人修煉,他雖然很欣賞少年的努力,但也不希望出了什麼意外,像這種苗子以後必定是紮德倫一個級別,對霜狼軍來說事關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