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韜父母早死了,爺爺楊賜履對他要求非常嚴格。他一夜都不回來,楊賜履認定他肯定是去找女人了。楊韜硬著頭皮說是在舅舅家去住了一晚。楊賜履一聽就知道他在撒謊,打了他三四十扳子,不讓他吃飯,命令他跪在院子裏內讀文章。
又凍又罵,又打又罰,楊韜真夠倒黴的。不過,他仍舊癡心不改,更想不到是伽羅捉弄自己。過了兩天,他又去找伽羅。伽羅故意上來就抱怨楊韜失信,急得楊韜直發毒誓。
伽羅一看這情況,不來點兒狠招,他是不明白。她說:“今天晚上,你在楊府那個廢院子的空屋裏等我,可別再耍我了。”楊韜問:“真的嗎?那可是個鬼屋,妹妹你就不害怕”伽羅不高興地說:“怕!怕你就別來。”
楊韜著急地說:“來,來,來。就是死也要來!”這傻老爺們兒,正準備為愛情犧牲呢,一聽成功就在眼前,又“飛”著回了家。晚上,等爺爺睡了覺,楊韜溜到說的那個鬼屋子裏等著。他心裏像著了一把火,在地上直轉圈兒。
楊韜在這鬼屋裏來來回回轉悠了一個時辰,自言自語:“是不是又讓我凍一晚上。”他正在瞎猜,就見地來了一個人。楊韜心想這肯定就是伽羅了,正要一個箭步上去,那個人走近,楊韜一看,居然是個披頭散發,滿臉是血的女人。
哪個女人一把抱住楊韜:“心肝,等死我了,不如和我一起死吧。”楊韜嚇得動彈不了了。這個女鬼力氣真大,一把把楊韜抱到屋裏床上就胡亂地脫衣服。楊韜好像被人使了迷藥,迷迷糊糊的。
等醒過來的時候,楊韜看到亮堂堂的燈光,楊家的總管正看著他。楊韜的手腳都綁著,身上赤條條的,隻穿著小衣。楊家的總管說:“好啊,楊楊韜!老實說,你和那個丫頭做了那見不得人的事?”
楊韜聽了,嚇得渾身哆哆。他本能地求饒:“大總管,我不敢啊!我沒有,絕對沒有!”總管說:“好吧!那女的也沒有抓到,這個事情傳出去了,又是一番大搜查,不知道多少人遭秧!放了你很楊易,不過不知道你用什麼謝我?空口無憑,給我寫一個東西吧。”
楊韜為難了:“這怎麼寫呢?”總管胸有成竹:“寫一個賭錢輸錢,借白銀多少兩就行了。”楊韜窮對付:“這倒楊易。可是這裏也沒有紙和筆啊。”總管痛快地說:“這好辦啊。”他說完,出去就拿來了紙和筆。看來是早有準備啊。兩個人討價還價,總管堅持要楊韜寫了個五百兩的欠條給了他。
楊韜一聽五百兩,咬著牙就是不答應。總管說:“啊呀,那就別怪我就這麼把你提溜出去了,楊先生可是老人了!他孫子居然是這樣一個王八,你說……嘖嘖嘖。”楊韜急得都要磕頭了,沒辦法,就給總管寫了一張五百兩的欠條。
總管說:“我們放了你,肯定被責怪。你一旦被人發現,連我們都要玩完了。你不能平白無故來了我們府裏,得有個由頭,才能出去。這樣吧,我就你是來給我們上課的。老爺也總是說,我們這些下人該多念書,與時俱進。跟我們來吧!”
說完,總管拉著楊韜,到了院外,總管看到了牆腳的廁所。楊韜已經六神無主了,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所以老老實實地被總管拽著走進了廁所。突然,總管揪住楊韜的頭發,把他往馬桶裏一摁。楊韜猝不及防,“咕嚕嚕”嗆了一嘴屎尿。
楊韜被摁了好一會,都快喘不過氣了,總管看他沒力氣掙紮了,鬆開手。楊韜踉蹌了一下,總管一腳把他踹進了糞坑。楊韜自己掙紮著從糞坑爬出來,一路抖著從後門跑到家裏。
叫開門後,下人就問出什麼事了,他隻能撒謊說:“一不小心掉茅房裏了。”這時他也楊白伽羅在耍他,但自己有罪說不周,隻能是恨得牙根癢癢。再想想伽羅擋不住的誘惑,心裏又癢癢得不行。楊韜翻來覆去,一夜也沒合眼。
這一夜,楊韜沒合眼,伽羅也沒有合眼。伽羅今年已經一十九歲了,從她一十三歲上成了望門寡,拒絕鈕鈷祿家讓她去守寡的要求,獨自跑到了楊家,她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六年來,沒有一個人來提親,她做出那麼多努力,無非想讓人知道她是多麼能幹,無非是想多結識一些優秀青年,也許這之中就有膽敢向她提親的。可是,邁出家門,沒有遇到才俊,卻遇到了流氓。
伽羅楊白自己的處境,自己來了楊家,卻不能在楊家做一輩子老姑娘。如果再過幾年還是嫁不出去,佟國維會悄悄把她接回去,在佟家守寡。可是,伽羅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