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一臉惶恐的看著鼎天太子,語氣充滿討好的味道。雖然叫這個性情耿直的王毅說出這種話確實有點不習慣,但王毅不是迂腐之人,他知道自己羽翼還未豐滿,勢力還不牢靠,所以暫時不得不對鼎天太子低頭,不得不討好他。
“嗯,你的心意我明白了,那陸軍師,我也得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和父王至今都還不知道我神風三軍竟腐化到了這種程度,要是繼續讓那些人存活下去,我神風亡國那是遲早的事,所以我金鼎天代替我父王真誠的感謝陸軍師。”
鼎天太子臉上確實露出感激之色,要是不了解他的人一定會被他表麵的神情給欺蒙住了。
但陸珍深知身在帝王家的貴族們從小就精於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冷血無情則是他們最真實的獨白,所以陸珍一看到鼎天太子如此神情,便猜出他是在試探自己,試探自己的心意。
“太子過譽了,我陸珍隻是盡了作為一名神風子民該盡的責任而已,何須太子如此這般感謝,微臣惶恐,而且,要不是太子的鼎力相助,華根來、劉建業等那些蛆蟲還不知道會逍遙到何時,所以真正有大功勞的還是太子你,我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輔助而已。”
陸珍一臉恭敬的朝鼎天太子說道,語氣裏也滿是讚頌,但鼎天太子不知道的卻是,陸珍說這句話時,自己都覺得很惡心,很不自然。
“嗯,陸軍師立下如此大功,還如此謙虛,不愧是一名高貴的修士,我神風有你和王元帥,何愁會滅亡,何愁不能擊敗大齊。”
鼎天太子得到陸珍的回複後,心裏才將剛剛不確定的心徹底放下,頓時就欣喜不已,臉上露出無比興奮之色。
陸珍和王毅告別鼎天太子,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彼此交心的暢談,現在陸珍才更覺得眼前的王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出色,很有一股大帥的才能,將眼前的局勢分析的無比透徹,甚至連陸珍都沒有考慮到的,他都心裏有數,想到自己昨日的那番衝動,陸珍更加覺得值得。
本來尚開宇和華根來商議好,今日就要舉行一場正式的“決戰”的,可是尚開宇等了一天一夜,仍不見華根來有何回應,尚開宇便開始懷疑起來,甚至懷疑華根來已經背叛了自己,重新倒向了金天下那邊,他怎麼可能知道他眼裏的華大帥已經下了地獄了。
尚開宇和眾大將一番商議後,便一致決定早日與神風決戰,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所謂三百萬軍隊的真正能量,雖然數目龐大,但他們心裏都很清楚,都是一些因為利益關係才捆綁在一起的,一旦有個閃失,立即就會土崩瓦解。
而且如此數目龐大的軍隊,一天的需用又何其巨大,糧食就是其中最為關鍵的,現在是自己又是在神風的腹地,離他們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近,所以糧食就成為了他們最先考慮的因素,如果神風有大才看出了這致命的一環,切斷自己的糧道,那這場戰爭自己是必敗無疑。
綜合很多因素考慮,尚開宇坐不住了,於是第二日便整理軍馬,準備決戰神風,一舉將神風消滅掉。
“唔。”
一聲尖銳的牛角號聲響起,這是大齊準備強攻的前兆。
“軍師,大齊按耐不住了,看來他們是要強攻了。”
在一處山腰的高樓上,王毅和陸珍居高臨下看著山下準備強攻的大齊軍隊,王毅一臉淡漠的對陸珍說道。
“讓他攻,靖陽城山勢陡峭,易守難攻,何況現在我們防禦措施也完善的差不多,守他個十天半月也不會有問題。”
陸珍凝視著已經開始進攻的大齊軍隊,一臉從容的說道。
“但是大齊這次也是有備而來,而且足有三百萬兵馬,尚開宇也是一個極其具有軍事才能的人,他如此強勢攻城,肯定也有不少把握吧,而且我神風雖有六十萬兵馬,但軍師也看到了,都是臨時湊合起來的,絕大多數都是老弱病殘,真正能夠戰鬥的不足半數,所以如果大齊繼續不斷發起進攻的話,我怕我們很難守的住啊。”
王毅雖頗具軍事才能,但俗話說得好巧婦難成無米之炊,神風王國能夠戰鬥的士兵不足三十萬,而大齊確實十足十的三百萬雄兵,兩者一比較,無論是誰都不會有信心打贏這場毫無懸念的戰爭。
“無妨,從古至今,以少勝多,以弱勝強不無少數,現在我們也絕對可以做到,但目前為止,我們還需忍耐,現在大齊氣勢正旺,我們不宜和他硬拚,我們隻需堅守,守住這靖陽城即可,等他大齊疲憊之時,自是我等出氣之日。”
陸珍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高城下不斷進攻又不斷倒下的大齊士兵,沒有一絲憐憫,因為他知道戰爭本就無情,總會有人死亡,而自己的職責就是守衛神風,守衛神風的千千萬萬的子民,這才是自己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