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佳人,陸珍心生無奈之感,但陸珍也知道過去了就是過去,心裏再不舍,在牽掛也是徒勞無益,隻會增加煩擾而已。
“來,孤敬各位一杯,希望各位能夠幫助孤,輔助陸軍師將失地收複,大展我神風國威。”
金天下再次舉杯,朝落左兩旁的各個修士笑道,語氣甚是客氣。
“謝大王,我等必盡心盡力。”
所有的修士不敢無禮,紛紛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朝金天下施了一禮,然後仰脖將手中酒水喝下。
“好,好,孤有你等高貴的修士幫助,憑你們超凡的修為,就算大齊有霹靂彈又如何,我神風何懼,孤又何懼!”
金天下炯炯有神的看著這些信心滿滿的修士,他自己也無由的心生一種莫名的自信來,然後凝視著信陽城方向,語氣略帶顫抖的說道。
“大王英明,我神風千秋萬載。”
一眾修士紛紛起身躬著身,齊聲呐喊道。而陸珍也不得不跟著一起說著如此恭維的話,這讓陸珍自己都覺得很不適,但也知道,眼下也是身不由己。
“好,孤決定了,明日便準備收複信陽城,軍師,你可有何良策?”
看著這些修士對自己都如此心悅臣服,金天下更是得意,更是自信起來,於是眼神殷切的看著陸珍,詢問道。但陸珍看的明白,這君王眼裏的那種急切和狂妄,已經達到了一種無以複加的高度。
金天下現在真正的是滿懷信心,不僅僅是因為眼前這麼多修為超絕的修士,更是因為有陸珍這等文武雙全的修士、謀士。
自昨日奪取赤雲城之後,金天下對陸珍的信任和倚重達到了很高的程度,現在自信心膨脹的他,更是一心想早日將信陽城收複,甚至還想將其他郡城也一並奪取回來,由此可見,這金天下不僅好大喜功,鼠目寸光,而且還相當的囂張狂妄。
“大王,明日就準備收複信陽城?”
陸珍疑惑的看著金天下,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流露出來。
“怎麼有問題嗎?”
金天下看到陸珍眼裏的疑惑,心裏咯噔一下,眼裏有一絲的不悅。
雖然金天下好大喜功,而且還相當的目中無人,但也是一個老謀深算,聰明絕頂之輩,從陸珍疑惑的眼神裏,他就微微猜出陸珍是想忤逆他的意思,他知道這個時候正是用人之際,何況陸珍確實有才,所以盡管心裏已經心生別不悅,但臉上仍然沒有表露多少出來,隻是裝作很不解的眼神盯視著陸珍問道。
“大王,自昨日一戰,我神風已經傷亡近三十萬將士,雖然眼下已收編赤雲城原屬七萬餘軍兵,可是他們也隻是一個郡城兵種,不能和我神風精兵相比,想要讓他們完全融合在現在的軍士當中,發揮他們最大的戰力,就需要有一定的磨合期,這時間裏,我們能少戰就不戰,況且現在我神風最迫切的不是戰鬥,而是休養生息,養精蓄銳。”
陸珍自然看到金天下眼眸深處的那一絲不悅和不滿,但陸珍自認為是神風王國軍師,就有必要提醒自己的君王,更有必要為自己王國的戰士生命考慮,盡管知道忠言逆耳,但陸珍還是不卑不亢的說了出來。
“但自昨日一戰,我神風已經將不可一世的大齊雄兵擊敗,那勢必會在一定程度上打擊了他們的士氣和自信心,而且昨夜突襲赤雲城,一舉將尚開宇趕出赤雲城,那更會給大齊帶來更嚴重的重創,不僅是士氣上的,甚至是心理上的,所以,我便想,趁我神風士氣正旺,而大齊士氣低迷之時,乘勝追擊,至少也要先將麵前的信陽城拿下,其他三個郡城,在慢慢從長計議。”
金天下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不滿,甚至是蘊惱,語氣冷漠而又尖銳的對陸珍說道。
而落座兩旁的一幹修士自然聽出君王語氣裏的不滿和怒火,一個個都靜若寒蟬,不敢吱聲,但每個人都用一雙希冀和看熱鬧的眼神看著陸珍,似乎在等著陸珍如何回答。
其實這些人當中有絕大部分修士心裏已經有了兩種答案,一種是陸珍服軟,順從君王的意思,讚同明日對大齊發兵;第二種則是陸珍堅決反對,和君王各持己見,甚至是爭鋒相對,最後君王大怒,將陸珍革職,甚至是斬殺,也不是不可能。
陸珍將這些人的眼神和神色看在眼裏,心裏冷哼一聲,但臉上沒有什麼太過的表情。
“大王明鑒,雖然昨日我神風確實將大齊擊潰,但他們的傷亡對於他們龐大的軍團來說,微乎其微,並未傷筋動骨,而昨日夜襲赤雲城,將赤雲城收複,純屬巧合,甚至可以說是僥幸,那是因為尚開宇料定,我神風傷亡如此慘重,肯定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休養生息,他根本沒有想到我還會有心思去夜襲他,所以,這次的赤雲城收複,既可以說是萬幸,更可以說是投機取巧,真正硬碰硬的話,我神風將會損失慘重。”
陸珍據理力爭,無懼金天下已明顯表露出來憤怒的神色,大義淩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