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男,快追!”秦教授急切地喊了一聲,跌跌撞撞的向墓室入口追去。
而我們三個年輕人也連忙跟上。
“陳男,等等,我是秦教授!”秦教授邊跑邊喊,異常急切。
而我擔心秦教授體力不支,又不敢跑得太快,因此,一時半刻倒也沒追上陳男,僅能憑借手電光束依稀看到那道白色身影。
我們剛穿過幾間墓室之後,與我齊頭並進的土狸子突然轉過了身,揮起手中的工兵鏟,對著秦教授的腦袋劈了下去。
我當時就嚇懵了,完全想不明白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對同伴下殺手。
雖說兩人不對付,卻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犯不著為這點小事拚命。
我雖想攔截,但土狸子爆發的太過於突然了,在高速奔跑中能及時停下就不錯了,根本就沒有攔截的機會。
而秦教授也沒有想到土狸子會突然發作,被嚇得呆立,連抵擋的意識都不存在了。
大虎更是不堪,雖距秦教授最近,卻當場栽倒,滾出十來米遠。
土狸子所使用的工兵鏟與我們在死人身上得到的那把一樣,鏟刃開過鋒,比家裏使用的菜刀還鋒利,這一鏟要砍下去,非得把秦教授的腦袋劈成兩半不可。
我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並沒有想象中的鮮血與腦漿蹦濺的場麵,鏟刃貼近秦教授腦門時,驟然停住了。
“他……他不和是被邪穢的東西上身了吧?”大虎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畏懼地躲在我身後,小聲嘟囔道。
而我並沒有理大虎,反而警惕的將工兵鏟橫在了胸前,後退了一步。
“老東西,你再大喊大叫,老子劈了你!”土狸子惡狠狠地對秦教授說道。
而秦教授嚇得臉都青了,嘴角抽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土狸子兄弟,你這是幹什麼?”我試探性地對土狸子問道。
“幹什麼?你應該問他,作為一個考古學家,在墓裏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不會不知道在墓受了驚嚇的人,越是追喊,就越瘋癲,這裏機關重重,他這是想要了那女人的命。
墓裏見不得血,這是祖師爺留下的規矩,那女人如果死了,我們也必定會遇到大麻煩!”土狸子厲聲說道。
“土狸子兄弟,消消氣,秦教授雖和墓打了半輩子交道,但他不是盜墓,盜墓的規矩自然不曉得,有話好好說,墓裏見不得血!”見土狸子說話很有條理,又並非真要行凶,我就放心了,走到兩人麵前,將秦教授拉到身邊,對土狸子勸說道。
“哼!”
土狸子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向前追去。
而我與大虎攙扶著秦教授,連忙跟上。
竟土狸子這一鬧,雖說耽擱了些時間,但秦教授與大虎兩人卻緊緊地閉上了嘴,陳男的哭喊聲反而更清晰了些,不出意外,追上她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我雖不明白盜墓這行為什麼有墓裏見不得血的規矩,但土狸子前半句話還是有些道理的,陳男正處於極度驚慌狀態,越呼喊著追,她就越害怕,秦教授應該很容易就想到這點,難道是因為關心則亂才會出錯?
總之事情是越來越亂了,一時半刻想將這一切都搞清楚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也就不再多想。
陳男的尖叫聲雖在持續,但少了秦教授的呼喚,她的聲音就趨於緩和了,聲源移動的速度也緩慢了些,沒用多久,就根據聲音確定,陳男就在我們麵前的墓室內。
“噓!”
走在最前麵的土狸子停了下來,對我們打了個禁聲的手勢。
“陳男神經已不正常了,為了避免麻煩,我們得采取強製手段,這間墓室有兩個出口,你們在這個出口守著,我和大虎兄弟繞到另外一個出口,等我們在另外的出口打開手電筒,就立刻出擊,爭取一次將其擒住!”土狸子對我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拉著大虎離開了,而我則趁機探頭向墓室中望去,想要借機提前觀察墓室中的環境。
讓我失望的是,土狸子與大虎還沒到位,怕驚擾到陳男,不敢打開手電筒,所以裏麵的一切都無法看清,隻是根據細微的啜泣聲分析出陳男大致位置。
“出手!”
隨著土狸子一聲大喊,一道明亮的手電光突兀亮起。
見土狸子與大虎已經到位,我本想立即衝上去,卻沒想到眼睛在強光晃照之下,什麼都看不清楚,一步踏空,身體前傾栽倒,摔得我眼冒金星。
“不要……不要吃我……”陳男的尖叫聲再次響起,恍惚間,似有條白影從我麵前飄過,我知道必定是陳男無疑,腿一打橫,將對方絆倒,並順勢撲了上去,將其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