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狸子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即行動,從背包裏拿出來沙布等物,為大家包紮傷口。
在正常情況下,手指被刺,算不得大傷,根本就用不到包紮處理,但如今是在危機重重的地下古墓,就不能不重視了。
將傷口處理好後,為避免再次被刺,我們和土狸子打著手電筒扒在棺材下尋找刺傷我們的東西。
可讓人鬱悶的是,找了許久,卻無任何發現,甚至棺材蓋子下麵,連絲毫血跡都沒有,十分怪異。
無奈之下,我用手向棺材蓋子的四角都摸了個便,再無任何刺痛的感覺,這才放下心來,準備再次開棺。
“轟隆……”
就在我們準備動手開棺之時,突然聽到了墓門打開的聲音,大家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我詫異的望了望殷雪,按理說,這主墓室的大門隻有她一個人可以開啟才對,否則,當時針對我們的倒黴賊也沒有必要顧忌我們的安全了。
“開起主墓室的古玉還在墓門上鑲嵌著,而那女盜墓賊雖受傷,卻也兩次見過殷雪開啟墓門,應該是記住方法了,現在還無法判斷,我們盡量別出聲。”土狸子將聲音壓到最低,對大家提示道。
雖盡量保持沉默,但心中還是忐忑,為弄清楚來人的數量,我踩這土狸子的肩膀,探頭向下觀望。
這一看,我背後生出一股涼氣,此刻進入的古墓的,從服飾上看,正是之前針對我們的盜墓賊,足足有二三十人,且個個手裏都有槍械,為首的並非女盜墓賊了,而是一帶著麵具的壯漢,雖無法看見對方麵孔,但從其目光中可以看出,必定是凶悍之輩。
我萬萬沒有想到,盜墓賊團夥竟還有這麼多後備力量,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是藏不住了,遲早會被活捉的。
“盜墓賊的數量實在太多了,我看這次在劫難逃了!”我擔憂地說道。
“按理說,盜墓賊是講規矩的,哪怕人數再多,別人搶了先,也會自動退去,這這夥人太霸道了,不像我們這一行的風格!”土狸子也皺著眉頭分析著。
“先別管這群人的來路了,想個辦法脫身才是最重要的!”見土狸子還在糾結這夥人的來路,我鬱悶地提醒道。
現在可比不得之前了,之前雖被盜墓賊威脅,但我們手裏還有炸藥,會讓對方有所忌憚,而如今,除了工兵鏟而外,我們沒有任何防身的家夥,拿工兵鏟和人家拿槍的硬拚,就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了。
麵對如此困境,大家都在糾結,盜墓賊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了,沉重的壓力讓人產生一種窒息感。
“不管他們是不是盜墓賊,隻要進了古墓,就是為了古墓中的秘密而來,而我們無疑比對方更接近古墓的秘密,隻要率先得到,也許可以讓對方忌憚!”陳男突然開口,並將用炙熱的目光凝視這那口棺材。
“反正也逃不出去了,即便這裏真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我們也得拚一拚!”土狸子的目光也瞬間淩厲了起來。
沉默的殷雪見兩人打定主意開棺,表情發聲了一絲微不可查的變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音。
見無人反對,我們便再次選定位置,準備開關。
“嘎吱……”
棺材蓋子在我們四同時用力之下,緩緩的開啟。
而盜墓賊顯然也聽到了聲音,腳步聲越發淩亂而嘈雜了。
見倒黴賊已經有了感應,我們更加用力了。
“轟隆……”
沉重的棺材蓋子終於被我們推開了,砸在地麵上,發出巨大的動靜。
而我們也立即將目光集中到了棺材內部。
當看清棺材裏的東西是,我瞬間愣住了。
大虎並不在棺材之內,棺材中也並沒有屍體和骨骼,甚至沒有任何隨葬品,隻有孤零零的一條手臂。
從手掌上可以看出,這應該是屬於人的右臂,中指上戴著一黑色指環,看不出質地,但可以從指環上看得處,它並不屬於大虎。
且手臂的邊緣,並沒有並沒有任何血跡,顯然是一開始就葬於棺中的。
我萬萬沒有想到,棺槨中僅僅葬著一條手臂,這個結果太令人難以接受了,即便是幾乎閱覽過國內所有發掘報告的我,也實在難以想出,究竟什麼年代會有這種怪異的葬俗。
“別愣著了,快……拿東西!”陳男率先反應過來,雖距棺材也很近,但畢竟是女孩子,不敢觸碰那截手臂,對我和土狸子喊道。
我剛要伸手取手臂,卻被土狸子一把攔住,隻見其快速掏出了鹿皮手套戴好,才伸手將那截手臂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