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恐萬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衝他怒吼道,“盛又霆,你幹什麼?”
他到底在幹什麼?
他居然親她?
她的心情複雜的難以分辨,心中的苦澀湧了上來,眼眶頓時一紅,不知究竟是委屈,還是氣憤。
盛又霆低眸瞧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沒有說話,隻是看向她的眸光裏,帶著譏誚和不屑,像是看懂了她心底的想法。
那樣的眼神,仿若鋼針,深深插進了她的心髒。
手不自覺的攥緊被子,恨意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就在她覺得自己要崩潰的時候,她看到了他端起了床頭櫃上的一隻碗,低頭,把嘴裏褐色的液體吐到了碗裏。
她呆住了,竟然是藥嗎?
難怪她感覺到嘴巴裏苦澀的要命,原來是他在用這樣的方式,喂她吃藥。
為、為什麼?
他端著碗,垂眸睨著她,唇邊浮現了笑容的弧度,眼底卻不見半點笑意,“你以為,我偷親你?”
她把頭扭向別處,不去看他,也沒有說話,耳朵裏卻鑽進他的聲音,帶著三分戲謔,七分輕蔑,“就憑你,也配?”
“還真是夠自以為是的。”
她攥著被子的手隨著他的話,不斷的緊縮,手指關節,泛著青白。
突然,她抬眸,對上了他深邃的眼,“放我走。”
明知道不可能,可她依舊在做垂死的掙紮。
他的眼眸刹那間就冷了下來,冰冷的聲音,穿透了她的耳膜,“柳柳,這次,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
“我沒有。”她緊抿著唇否認,臉色慘淡的更甚白紙,“是你的獅子帶我來的,否則,我就算病死在外麵,也不會來找你。”
“真是個天真的孩子,在我這裏,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我隻看結果,我不管你是怎樣來的,總之,你現在躺在我的床上。”
他掀了掀薄唇,涼薄的笑,“所以,柳柳,你輸了,乖乖認輸吧。”
柳柳的心裏像是堵了一口氣,發泄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逼的她就要瘋了。
她一腳踢開床上的被子,強忍著頭暈目眩,二話不說就往房間外走去。
下一秒,就被盛又霆抬手,狠狠掄回了床上。
柔軟的大床頓時陷下去一大片。
她再次從床上起身,這次剛站穩,便又被對方狠狠的掄了回去。
她仍舊不肯死心,就這樣一次次試圖逃離,又一次次的被放倒,來來回回,反反複複,直到她再也沒有半點力氣,渾身是汗的躺在床上。
眼前是搖晃的天花板,她頭暈的要命,整個人都仿佛被絕望包圍,頭頂落下男人冷冷的嗤笑,“還玩嗎?”
她狠狠的瞪他,罵他,“變態!”
他怒極反笑,身體擋著窗外的光,戾氣撲麵而來,帶著強勢的壓迫感,“你要是不嫌累的話,就繼續,我奉陪到底。”
她把臉別向了一邊,胸口不斷起伏。
本來剛發燒醒來,她人還很不舒服,現在被盛又霆這麼一折騰,她就更不舒服了。
床沿邊陷下去了一片,她知道盛又霆坐到了床邊,她把頭埋得更深,然後聽到了他冷漠的字音,“起來,把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