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的關琪琪嘶喊著把身旁桌上的東西全都撣到地上,一時間各種器具打碎,碰撞著的聲音,乒乒乓乓地發出震天動地的聲響,陸聿銘卻是頭也沒回的狠狠帶上了門。
關琪琪似乎還不解恨,她掀起一旁的桌子,狠狠地砸在牆上,聲音大得震耳欲聾,這時候怕是再好的隔音都阻擋不住聲音的擴散了吧。
陸聿銘關上門剛走兩步,就發現躡手躡腳的關呦呦探頭探腦地朝這邊張望。
“我好像聽到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怎麼了嗎?”關呦呦畏畏縮縮地問陸聿銘,此刻他的表情猙獰恐怖,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生怕問了什麼不該問的,觸怒了他。
“哦,是老鼠。”陸聿銘的眉頭稍稍舒展了開去,走向關呦呦,一把摟住她的腰,“我們回去吧,送送你爸爸他們。”
關呦呦扭捏地躲開了他的手,什麼老鼠嘛,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而且陸家的別院裏怎麼可以有老鼠嘛,這大變態也太把她當白癡了吧。
“那我姐姐呢,我要去看看她。”關呦呦說罷,轉身就要往巨響的方向走去。
“你姐姐受傷嚴重,休息了。”陸聿銘二話不說,就又拽住了她的腰,往自己的懷裏攬去。
“什麼傷啊,嚴重的話我要去看看她!”關呦呦扭動著身子,掙紮著要逃脫他的魔爪。
可是,她越是掙紮得激烈,男人的手就越是緊扣,她更是動彈不得,真就像是小老鼠永遠逃不開老貓咪的爪子。
“腦殘。”陸聿銘淡淡地說。
“什麼嘛,你幹嘛突然罵人!”關呦呦立馬反駁道。
陸聿銘用一種無奈而又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看著他這看白癡一樣的眼神,她這才突然反應過來,他這並不是罵她,是在說她姐姐生的病。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關呦呦甚至是認真地考慮過她姐姐生這種病的可能性的。
陸聿銘看穿了她的心思,隻覺得這小白癡依然是傻得可愛。
看著他這張玩味的臉,關呦呦這才打消了這種念頭,他分明就是在罵姐姐嘛。
“姐姐她那麼喜歡你,怎麼得罪你了嘛,你要這樣說她。”關呦呦嘟了嘟嘴。
“她沒有得罪我。”
“對啊,你才有毛病吧。”
陸聿銘聽到這話,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但是她得罪了我的女人。”
他的眼裏滿是憤怒和恐怖的氣息。
“啊……你弄疼我了。”關呦呦則是心虛地想要逃避這個話題。
“姐姐她剛剛不是故意的。”
“哦?是嗎?”
“對啊,都跟你說了,她自己也摔得很疼,你看,她不是也被燙傷了嗎?”
陸聿銘不想跟這個小白癡辯論,隻是話鋒一轉,摸了摸她鬢角的頭發:“你不記得你的頭發是怎麼傷的了麼?”
關呦呦的表情立馬暗淡了下來,“姐姐她不是故意的,我的頭發是不小心攪到電吹風裏的。”
“是這樣嗎?”
“是的啊!”
陸聿銘的眼神變得可怕,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被人賣了還傻傻地幫對方數錢。
他的臉越來越陰沉,直視著關呦呦的眼睛,嚇得她直冒冷汗。
“好吧……就算是姐姐故意的,那也是因為她在生我的氣,都是我不好……是我,搶了她的男人。”
陸聿銘本想先詐詐這個小白癡的,可是他覺得好像聽到了什麼更重要的不得了的事情。
“哦,你說你搶了誰?”他嘴角一勾,臉貼得更近了。
“沒……沒有誰。”他的氣息撲麵而來,關呦呦心虛地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