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橫濱,萬裏無雲。郊外,一如既往的恬靜安詳。
麻裏奈和往常一樣,收拾了一些家務後準備開始將今天計劃的學習任務完成。
突然,樓下傳來一聲巨響,麻裏奈蹙了蹙眉,感覺到來者不善。
麻裏奈從房間中拿起了自己平時從來都不會碰的刀,徑直地下了樓。
到了一樓發現,有幾個身著道服的人正站在門口,看到樓上下來了一個很正的小妹妹,為首的那人便道:“你父親呢?”
麻裏奈大致打量了一番,此人有些眼熟,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父親出門遊玩了,不知你們找我父親有什麼事嗎?”麻裏奈從容地問道。
隻聽那人回道:“有什麼事?當初你父親殺了我的父母,我現在自然是來替我父母報仇。”
麻裏奈這才想起來,原來是那家人的兒子,現在已經像個成年人了。
“當初若不是你的家人逼死我母親,我父親又怎會血洗木村府,血債血償,天經地義。”麻裏奈得知此人身份後,言語裏毫不客氣。
那人一聽到麻裏奈的話,頓時火冒三丈:“你母親本就是我木村家的丫鬟,卻不知在哪裏認識了你的父親神川一郎,你父親未經我木村家允許,私自將人帶走,卻不成想原來是生下了你這樣的孽種。”
“我母親當初在木村府做丫鬟的時候,飽受淩辱,我父親救她難道有錯嗎?”麻裏奈的聲音也比先前高了些,這樣的無禮之徒,簡直是不可教化。
那人連忙道:“哼,跑都跑了還有什麼對錯,後來還不是死於我木村家之手,但你父親居然仗著自己是橫濱第一刀,殺害我父母,我今天來就是替天行道,為我父母報仇!”
“知道是橫濱第一刀,還敢上門送死?”麻裏奈不屑地回道。
那人冷笑一聲:“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居然敢如此猖狂,這些年我各地學藝,重振木村府,為的就是替我父母報仇,你可能不知道我這麼多年經曆了什麼。”
麻裏奈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看你不過大我三四歲,估計也沒成年吧,勸你最好趕緊滾回去,以免你木村家斷了後代。”
木村堪四郎提了提手中的刀回道:“既然你父親不在,多說無益,今天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我父母的在天之靈。”說完手中刀一揮,身後的四名手下紛紛拔劍衝向麻裏奈。
麻裏奈揮手道:“慢著,我可不想你們的血髒了我神川家的屋子,要打出去打吧。”
說完,那四個手下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拔劍相向。
麻裏奈有些生氣,她不太喜歡自己說的話被人無視的感覺,於是躍起身子,一腳踹向她衝來那人的腹部,直接踹出了屋子。
剩下三人有些吃驚,不敢相信一個小女孩居然有這樣的力量,三人的腳步稍稍後撤了些。
“我最後說一遍,要打出去打,否則我現在就讓你們人頭落地。”
麻裏奈一席話不禁嚇得那幾人背後發涼,簡直不敢相信站在他們麵前的竟然是十二三歲的姑娘,不僅氣場強大,還力大無比。
“不愧是神川一郎的女兒,這樣的力量,遠遠超過常人了吧。”木村堪四郎似乎沒有被麻裏奈剛才那一擊所震懾到,仔細觀察了一下屋內的情形,覺得有些陰冷異常,擔心麻裏奈會在屋裏設置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機關,於是同意了麻裏奈的要求。
木村示意手下們都先到屋子外麵,等待他的命令。
幾人來到屋外,春風拂麵,空氣中夾雜著的,不隻有櫻花的香味,還有極其凜冽的殺氣。
“最後再問一次,如果想活著回去的話,念在父親已經替母親報了仇,我便放過你們。”麻裏奈冷冷地說道。
木村一聲冷笑:“你的仇已經報了,但我的仇,必須用你的血來換!”說完便下令手下四麵包圍了麻裏奈。
“這四個都是跟隨我木村家多年的死士,為了今天來找神川一郎尋仇他們已經訓練了好多年,今天我就先殺了你,在等你父親回來,送他去見你。”木村帶著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麻裏奈。
麻裏奈從容地拔出了手中的刀,心裏默念道:當初父親替母親報完仇後,就是怕自己以後出事,才帶著自己來到這荒郊野嶺,卻還是被發現了。父親當初報完仇便決定此生不再碰刀,但自己堅持著練習,就是防止有一天,還會有意外發生。
這一天來得太快,自己才十二歲,相比較麵前的這些壯漢,心裏其實不知,自己能有幾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