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斌和成重禮並沒有什麼來往,但是柳晨斌聽說過成重禮的事情,似乎是十分懂得用兵之道,而且和成家其他耀武揚威的人不同,是個踏實的少年。
所以他對成重禮有好感。
這次是飛雪和飛霜護送而來,必然沒有什麼需要提防的地方。
柳晨斌不在京中。不知道太子東宮那天發生的事情。柳晨斌也不喜歡成家,畢竟是多年政敵,可是聽到當時的事情。柳晨斌氣的大罵三王爺李擎書,“這不是大逆不道嗎?”柳晨斌說,“定國公成鬆奎是長輩,而且做事也算磊落,不想竟然被自己親人誣陷。”
這也太虧了。
成重禮不便說話,畢竟三王爺李擎書是自己的表兄。
柳晨斌憤憤然,但是也知道分寸進退,皇族罵不得,他轉而問成重禮,以後有什麼打算。
“柳少爺,我來此處,便是打算了。”成重禮說,“有家不能回,有姓名不能叫,我打算隱姓埋名等到風頭過去。您若是不嫌棄,可否求您收留我在軍中?”
軍人有籍貫,也不是隨便就能收的。柳晨斌犯了難。
“您不用擔心我,”成重禮說,“我知道突然到來,可能會讓您為難,但是我祖父死的這樣慘烈,他生前有遺言,我絕不會與三王爺為伍,他叫我一定要幫助蘇公子和柳小姐。”
這是什麼意思?
柳晨斌警惕起來。
成重禮是個聰明人,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說這話是不是威脅自己的?柳晨斌一陣混亂。這個人不能讓他走,留在身邊至少看的到。要是走了,出去散布了什麼謠言,那蘇逸軒的身世會招來殺身之禍。
看來知道的人越來越多,這身世要瞞著也不是簡單的事情。柳晨斌心想。
其實成重禮並不知道,他隻是想說自己絕不會幫助三王爺李擎書而已。可是柳晨斌顯然誤會了。
“留下您不是不行,隻是在這軍中,成少爺這委屈您了。”柳晨斌說,“這軍中條件不好,人又都是大老粗。你要在這兒還得隱姓埋名,可不是委屈了?”
這是答應了。
柳晨斌疑惑,怎麼聽到蘇逸軒就答應了?剛剛不是還十分犯難嗎?他本就疑惑,這裏麵難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以後的路已經選定了。
“柳兄,你說笑了,我是逃亡而來,怎敢說委屈?”成重禮說。
於是柳晨斌身邊多了一個帶著麵具的護衛,叫程禮的。說是七殺殿裏麵帶出來的,之前一直不服管束。七殺殿的人便都由程禮帶領,程禮很有才華,因材施教,訓練也與尋常兵士不同。後來成了一股強力的力量。反而成了朝廷基石,拱衛朝綱,不過這是後話了。
飛雪和飛霜回到柳溪瀾身邊,她們回來的太快了,柳溪瀾便知道,沒有好事,“怎麼了?是不是有人刺殺?”柳溪瀾也不怪他們,但是問總要問清楚。
飛雪和飛霜雙雙跪下,“小姐,是屬下無能。”她們說。
柳溪瀾拉起她們,“不要跪,”她說,“看你們就知道,必定已經盡力了,去洗個澡,上了藥再來我房裏,給我說說怎麼回事?”
洗澡很重要,畢竟受傷了不清理會有各種問題,可是下人哪有機會洗澡,這是恩典了,出任務失敗,不被懲罰還能洗澡,柳飛霜眼淚直流。
“洗個澡,你眼睛怎麼紅了?”柳溪瀾覺得好笑。“說說吧。怎麼了?對方是什麼實力。”柳溪瀾其實已經估計到,三王爺李擎書一定會殺掉定國公成鬆奎。
畢竟人活著就是威脅。
死了才能一勞永逸。
但是柳溪瀾覺得飛雪和飛霜兩個人應該夠了,畢竟七殺殿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還得去收拾殘局,找回之前在外做任務的孩子,這都是重要的事兒,相比來說,殺一個老頭子,對於徐瑾來說不重要。
即使是三王爺李擎書看重的事情,徐瑾也不定會買賬。柳溪瀾心裏算計著,她覺得不會很厲害,飛雪和飛霜應該可以了,再多人,她柳溪瀾手下也沒有啊。
飛雪說,其實一開始的人不是很強,看氣息不過如此,她們兩個完全綽綽有餘。可是徐瑾急於殺掉定國公成鬆奎,所以加派了人手,雙拳難敵四掌,這才吃了虧,讓老國公死了。對方也沒有逗留,得手了就走了。
“那成公子呢?”柳溪瀾問。
成重禮是個好人,這幾天接觸下來,發現是個三觀很正的人,禮義廉恥忠孝仁義皆具備。更重要的是,他還很有才華,兵法謀略皆通。做事踏實勤懇,這樣的人是個治國之才,不該被埋沒。
這樣一個人,在成家是個不上台麵的小孩子?
成家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