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猶豫悲傷去到臥室的床上坐著,聽到這裏直接奔了過來,質問那個人,“真的是你,說,為什麼要謀害夫人,你是何居心,難道我們對你有什麼不足嗎,你為何要如此?”
知縣失去理智,他奪過蘇逸軒的劍就要向瘦差使砍過去,蘇逸軒反應迅速一個反手將劍轉了一圈,佩劍低低地飛了一周掉落在了地上。
“為什麼不讓我傻了他,我要為我夫人報仇!”
雖然身為知縣,案子真到了自己頭上他也不會顧及什麼規章法律了,他現在就想手刃凶手為妻報仇。
“知縣大人,難道不想聽聽他為什麼要殺夫人麼,還有他到底是怎麼做的?”
這一次柳溪瀾用的心理戰術,時間的關係她沒有辦法再去一一偵查,隻有用這超近路的辦法,所以她也好奇這個人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蘇逸軒重新將劍撿了起來插在自己的劍鞘中,小心護著以防知縣再搶了去,因為他也想聽聽這個案子是怎麼做的。
瘦差使旁邊的幾個下人已經自動離開他一段距離將他環在中央,這樣他根本沒有逃跑的餘地。
即使想逃他也逃不出去,府衙的門口還站著幾個侍衛呢,蘇逸軒看的出來,這個人根本沒有武功。
“說吧,你為何要殺夫人。”柳溪瀾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她知道答案馬上就要揭曉。
瘦差使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過去了,應聲跪了下去。
“大人,發喪的時刻到了,要不要...”
說話的人是知縣從衙門調來負責守棺的,因為他不在府中活動所以整個過程他不必跟著他們而是老實待在大廳守著夫人的亡靈。
知縣大人揮了揮手,閉上了眼睛,兩行寒淚瞬間滑落,悲傷地對著來人說,“把時間推遲一個時辰吧,我想雲兒不會責怪我的。”
來人聽後立刻明白就不再催促,恭敬地退出去了。
“我不想殺她,隻是希望她沒有精力再管下人的事,我真是受夠了她的節省,每一次我們累得滿頭大汗,到頭來還要限製我們用水,還有我們的飯菜,你們可以問問他,我們幹著府裏最累得活,吃的卻是最少的飯,我們從來就沒有感到飽腹過。”
瘦差使說著就情緒激動下來,他指著胖差使希望對方能為自己說句話,可是事情並沒有如他的願。
胖差使比他來的早,他知道一些關於夫人的事,所以就算心裏有些不滿也都忍了,他一個男人也覺得夫人這一生是有多麼不易。
瘦差使太年輕,年輕氣盛就容易做錯事。
凶手知道這個時候不會有人幫他了,他做好了認罪伏法的準備,柳溪瀾看他現在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是我的,我那個時候可是在外麵啊!”
“那你離開之前呢?”這次換蘇逸軒提問了,因為瘦差使問的是剛剛劍指他的人。
就在柳溪瀾問他們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詢問了兩位差使每天工作時間,她發現事發的時候就是他們剛剛離開府衙的時候。
也就是說毒是他們離開前下的,夫人是在他們離開後服的毒。
瘦差使知道今天確實逃不過去了,這個時候除了把實情說出來沒有任何辦法。
“確實,這毒是在離開前下的,夫人叫我去她房裏有話要囑托我,我趁她不備混在了她的胭脂裏。”
他們終於從凶手的口中得知,夫人究竟是怎麼被下的毒。
夫人叫瘦差使去了房裏,要將私房錢給他讓他多去采買著營養品,因為知縣大人說當晚回家吃飯,在夫人轉身不備的時候,他將毒混在了胭脂裏,隻想損傷一下夫人的皮膚,讓她無力監管廚房的事,可是因為太過緊張剩了一些,怕被人查出證據,便把剩餘的灑在了茶水中。
瘦差使本想替夫人把那剩餘的茶水根倒掉,被夫人拒絕了,她說這些小事不必勞煩其他人,還是去做自己的本職工作。
他沒有理由繼續留下就離開了,他想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因為那茶水是隔夜的剩茶,夫人應該不會喝了,誰知夫人節儉到這樣的程度,她把那僅剩一口的茶水喝了,並著那害人的毒藥。
凶手留下了悔恨的淚水,他為了自己的私利害死了平日裏善待他們的夫人,他欲哭無淚。
知縣癱坐到了地上,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知縣女兒更是悲痛的不能自已。
“娘,您可以瞑目了!”她高喊一聲,情緒帶動了在場的所有人。
柳溪瀾明白過來,那個時候她沒有喊夫人“娘”,是因為剛剛犯病不久精神不佳。
蘇逸軒重新將劍架在了凶手的脖子上,等待知縣下令捉拿。
歐陽辰逸站在一邊滿是看熱鬧的表情,這事完結了他要好好給思言蘇講一下。
思言公主不跟著來並不僅僅是因為乏了,她實在見不了這種犯人認罪,家屬悲痛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