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女子也是個傳奇人物,聽京城來的大人們說,解決案子那是真厲害,早些還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呢,估計身邊幾位也不是什麼小角色,一聽四個人聯手破案,高興還來不及,哪能拒絕呢。
柳溪瀾其實一直還挺好奇的,要說這運氣吧,柳溪瀾來到這裏也不算太差,可感覺這事情一波一波的怎麼就沒完了呢,在京城的時候提心吊膽,好不容易出來玩,還總是遇上命案,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樣一想,出門之後蘇逸軒的桃花倒是少了很多,似乎外麵的這些個達官顯貴更喜歡歐陽多一些,真是辛苦思言了。
蘇逸軒看著柳溪瀾一會瞧瞧自己,一會瞧瞧歐陽,這會兒又瞧起思言來,忍不住好奇,走到柳溪瀾身邊,“瀾兒,你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就是在想,我們四個湊在一起,感覺就是大寫的惹事精,你想以前京城裏的那些大臣們看見我們跑都來不及,哪會像現在這樣上門去請我們。”柳溪瀾看著蘇逸軒。
“你最近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這麼想呢?”蘇逸軒無奈的說。
“想你啊。”聽到柳溪瀾這麼說,蘇逸軒一下子紅了臉,怕被柳溪瀾嘲笑,強壯鎮定的說:“以前在京城,大家看見我們就躲是因為我們會碰到他們的傷疤,會扯到他們的利益,更何況那些人根本不關心真相,他們在乎的不過是個名聲而已,這裏就不一樣了,遠離紛爭之後,人們更在乎眼前的東西,比如說誰是凶手,會不會害我。”說了半天發現柳溪瀾沒有反應,蘇逸軒轉頭一看,柳溪瀾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個反問的眼神。
“沒怎麼,覺得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格外的好看。”柳溪瀾看著蘇逸軒僵硬的臉,開心的不行,怕被蘇逸軒打,於是趕緊走到段知府旁邊問起了基本的情況。
屍體的情況段知府之前已經說過了,具體的隻有去看看才知道。問了問死者家屬,柳溪瀾頓時覺得不好辦了。死者叫李茵,是通州城布匹大戶的三女兒,是個庶出的女兒,段知府調查過,這個女孩今年16歲,生母早早就去世了,從小到大估計都是擔驚受怕的,膽子特別小,本來說明年就要嫁到茶商餘家去,做餘家二兒子的偏房,可誰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茵的養母也就是李家的原配夫人已經來鬧了好幾次了,說是如果知府再查不出凶手,就要上京告禦狀,讓段知府橫著出通州。
段知府說這李氏的原配夫人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稍有不慎就回被罵的狗血噴頭。
“這個原配夫人對李茵好嗎?”柳溪瀾哭笑不得的問。
“問了一圈都說不好,動輒打罵,有時候李茵做錯了事情,得跪一天還沒有飯吃,等會您見了就知道了,那姑娘哪像16歲啊。”
等到見到了屍體,柳溪瀾才知道段知府是什麼意思,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二歲,安安靜靜的躺著,要不是柳溪瀾進的是停屍間,隻怕會以為這個小女孩隻是睡著了而已。
檢查了一番,柳溪瀾終於明白了段知府為什麼這麼焦頭爛額,沒有傷口,除了身上被打罵留下的陳舊性傷痕外,什麼都沒有,沒有致命傷沒有中毒的痕跡,隻有一具屍體躺在這裏。柳溪瀾叫了歐陽進來檢查用藥的痕跡,自己就開始在一旁琢磨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其實不是沒有,沒有外傷,隻可能是因為身體內部發生的變化,比如突發性心髒病,心梗,腦梗,或者是一些突發性的呼吸道疾病。
通常情況下,沒有精密的儀器或者是解剖室得不到結論的,精密儀器想都不要想了,解剖倒是值得一試,可是該用什麼理由呢?正想轉過頭問問歐陽,卻發現歐陽的臉色奇怪的很。
支開了段知府以及身邊的一眾手下,歐陽才神神秘秘的把柳溪瀾拉到了角落裏,悄聲的說:“她沒死,這是種假死的狀態,所以她的身上根本沒有致命傷。”柳溪瀾一臉質疑的看著歐陽。
“怎麼可能?她躺在這裏已經超過五天了,不吃不喝身體也是冷的,怎麼可能還是活著的。”柳溪瀾氣憤的說。
“你自己都說她死了五天了,請問柳大小姐,您看見屍斑了嗎?”歐陽的疑問讓柳溪瀾沒了聲音,歐陽說的對,不論死因是什麼,這個房間雖然陰涼還有冰塊,可是絕對不會讓屍體的屍斑消失,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裝死?
為什麼要讓自己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