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莫的意思是她的丫鬟的傷勢是比她的這張臉麵還要重要的東西。魏茵茵居然強忍了下來,微微欠身:“茵茵多謝王妃姐姐。”
蘇莫卻是越過她,直視烏達瑜兒:“見過公主。”
烏達瑜兒頷首:“瑾王妃。”
“自盛典之後,本王妃就未再見過公主,府中規矩甚嚴,未曾及時去公主府中親自道賀,還望烏達公主見諒。”麵對蘇莫突然正經的行為,柳萱萱表示有些接受無能。想著要扯開這位遮著的臉皮,卻被羅心玉一把扯住。疑惑的望著羅心玉,卻見她瞥過來的眼神之後,自覺的後退了一小步。
未顧眾人,蘇莫對著烏達瑜兒作了個‘請’的姿勢,烏達瑜兒會意,與蘇莫並肩前行:“本公主慚愧,自王妃走後不久,本公主就敗在了時潔姑娘的手上。而後幾日,本公主亦聽聞,贏得那第一的,也是時潔姑娘。”
時潔?蘇莫眨巴著眼睛,腦子裏就出現了那副極具現代審美色彩的臉龐,此次想起來給她印象最深的,是時潔嘴角那彎的有些過分的弧度,造假度非常高:“原來是時姑娘。這世上的奇人,還是江湖最甚。”
“王妃說的是。”烏達瑜兒與蘇莫分別坐在相離較近的主宴案桌,一眾跟著的眾人見兩人坐下來後,那些有品級的官夫人在宮女的引領下也坐了下來,後來才是那些官家還未出嫁的小姐坐了下來。
蘇莫輕輕的掃了一眼,發現魏茵茵被引領著坐在了她們對麵的案桌裏。轉過頭是羅心玉與柳萱萱那掩飾不住的笑意。
烏達瑜兒偏首恰好看見蘇莫微微挑高的眉頭,拿起麵前的玉杯,輕輕的泯了一口:“恕本公主無禮,世上女子與夫君成婚之後,無論過的幸福與否,在外都應維護夫君的名聲才是。為何王妃如此抹黑瑾王爺呢?王妃難道不知,物極必反這個道理嗎?”
蘇莫挽起寬袖,為烏達瑜兒已經空掉的玉杯滿上玉瓊:“本王妃一向直率,想到什麼就會去做些什麼。實在是懶得去應付那些喜歡跟你繞來繞去的花花腸子,采取一擊有效的方式一向是本王妃最愛做的事情。”
烏達瑜兒將杯口的酒一飲而盡:“王妃真性情,瑜兒佩服至極。”
蘇莫莞爾一笑,此時門口那站著的小太監突然尖細著嗓子高喊一聲:“陛下駕到!!”
眾人立即跪地伏身,宮門大開,一身明黃龍袍的南玄珒皓邁著不算大的步子氣勢不凡的走進來,身後跟著的是南玄熔那個一臉純真的小包子,其後才是一身紫袍的南玄允與一身白色錦袍的南玄修燁。
“平身。”南玄珒皓坐在了上方的龍椅之上,抬手示意跪伏在地上的眾人。待皇子們都坐下之後,那些等待在門外的眾位大臣們魚貫而入,行完聲勢浩大的跪禮之後都坐在了自家的夫人旁邊。
重新坐定之後,蘇莫掃了一圈,總覺得繃著一張臉的南玄允嚴肅的有些過分,然而最讓她意外的是那平時一身黑色錦袍的南玄修燁今天居然穿了個白袍。不過在轉頭看了一眼烏達瑜兒之後,蘇莫表示相當的理解。
“公主,烏達王子好象沒有過來?”
“王兄昨日受了風寒,身子有些不適,已向陛下告假。”烏達瑜兒泯了一口酒說道。
“恩~”尾音拖的有些長,視線掃過南玄允,剛好看見他拿起玉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絲毫沒有注意到南玄小皇帝還未致辭的樣子。這等不敬的動作頗為明顯,也順勢引起了烏達瑜兒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