杓杼提著黑玄劍直衝南玄瑾咽喉,誓要一擊便要了他的命。
躺在地上的魏茵茵見此尖叫一聲,她雖然想要蘇莫與南玄瑾妥協,可畢竟沒有想過要看著南玄瑾死在她的麵前!無機正興致勃勃的看著南玄瑾即將被殺掉的瞬間,卻是被魏茵茵的尖叫聲惹的不快,也不等魏茵茵爬起來,走過去就將她踢的暈死過去!
眼看那把黑劍就要刺破南玄瑾的喉嚨,無機心中突然咯噔一聲,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他的後背突然受了一掌,頓時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一個穿著木屐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看著落在地麵上不知生死的無機,滿臉的不屑:"我最討厭打女人了!"
而南玄瑾那邊,刺向南玄瑾咽喉的黑劍也被一個酒葫蘆打偏了方向。與此同時幾枚暗器也是衝著杓杼幾個要害的穴道而去,杓杼立即幾個輕躍向後退去,舉起黑劍將那速度極其詭異快速的暗器一一打落。
站在那裏的木屐男子立即輕聲讚歎了幾聲。天下間能將他師侄暗器全部打落的,這個紅衣男子還真是第一個。
杓杼並未理會那木屐男子,而南玄瑾那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那少年單手扶起已經昏死過去的南玄瑾,伸手朝他鼻下一探,挑著眉對著木屐男子說到:"師叔,此人中毒太深,求生意識不強。恐怕已無回天之力。"
那木屐男子一聽,朝著杓杼雙手一攤:"喏,你看,這個人不用你殺就要死了。其實我們跟他也有大仇,奈何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天在下想要承英雄一個人情,將此仇人交於我們殺掉分屍可好?"
見杓杼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不說話,木屐男子無奈了:"哎,年輕人,給個老年人麵子嘛!你看,你要殺的人都快跑到天涯海角了,你再不追可就真追不到了啊!"
男子見杓杼還是沒有反應,從懷中掏了半天掏出兩個卦爻朝地上一扔,摸著下巴看了半晌轉身朝著一方指出:"喏,你要追的人在這個方向。卦象顯示她半個時辰之後可是會遇到貴人的啊,你再不去那就遲了啊!"
視線落到男子腰間掛著的星象掛飾,杓杼這才有了反應,轉身便朝著男子所指的方向飛身而去。
見杓杼離去,木屐男子輕輕的籲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算出這個紅衣男子誌在何方,不然還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那邊,少年已經將南玄瑾的腰帶抽掉,掏出一把刀頂著南玄瑾的胸膛,抬頭盯著木屐男子:"師叔,從哪兒開始分?"
木屐男子也就是毛天佑,天下第一占星門派星羅宗十大長老之一,好酒,不喜束縛,常年在外遊蕩,受天命才從天涯海角處歸來。
毛天佑幾個跨步走過去一個爆粟揍在自家師侄君樂之的頭上:“你是不是傻!你連你師叔這點技倆都看不出來!?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救人!?”
君樂之摸了摸腦袋,掏出一顆綠色的藥丸往南玄瑾的嘴中塞去,奈何他怎麼用力南玄瑾的嘴始終都是抿的緊緊的,他無奈的轉過頭看著一臉緊張的自家師叔:“師叔,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求生的欲望,我就是想要救他也救不了啊!”
毛天佑盯著南玄瑾半晌,見他緊抿著唇死活不張口的模樣也是煩的不斷的抓頭發,他掏出腰間的酒葫蘆猛的灌了幾口,突然蹲下身來對著南玄瑾的胸口就是一掌,毫無意識的南玄瑾一個身體反射輕咳出聲,君樂之眼疾手快的將那綠色的藥丸塞了進去。
藥丸入口即化。君樂之搭上南玄瑾的脈搏,微微皺著眉頭:“師叔,剛剛他是沒有求生意識。現在被你打了一掌,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噗——你說什麼!?”毛天佑冷汗都流了下來,這南玄瑾若了死了,星羅宗的那幫老崽子還能放過他!?
毛天佑連忙將南玄瑾背起來,邁著步子向外跑去:“快快快快快,趕緊回星羅宗!!”
“師叔,這兩個人怎麼辦?”君樂之指著昏死過去的無機與魏茵茵說道。
“帶走帶走,一並帶走!”
毛天佑的腳程很快,即使是背著南玄瑾也是非常輕鬆的在一個時辰之內便到了星羅宗的山門腳下,待停下來後,他蹲下身來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在臉上胡亂的抹了抹,這才又重新背起了南玄瑾,回頭看了一眼君樂之,眉頭微挑:“你怎麼隻將這個女人帶回來了?那老頭呢?”
“我年不過十二,提一個人就已是極限。二者選一,我自然選女子。師叔,這不是您教我的嗎?”
“胡說!”毛天佑一臉嚴肅之色:“以後不準在別人麵前說這是我教你的!”
“噢。”
毛天佑非常滿意自家師侄的態度,為了使大汗淋漓的效果更加逼真,硬是用內力使全身的血液流通加速,待他滿頭大汗的時候,他已經將南玄瑾帶入門中,十大長者也亦圍在了床前。
大長老撫了一把胡子,眼睛犀利的望著一臉灰土的毛天佑:“渾小子,我是讓你救個人回來,不是讓你扛個屍體回來!”
毛天佑:“大長老,您這可冤枉我了啊!這怎麼能是屍體呢?我可是按照老尊的法旨將人給接回來的啊,可沒耽誤一丁點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