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02拿人開刀(1 / 2)

魏晉沉思半晌,正要提醒南玄珒皓已是及冠之年,根本就沒有必要讓這名義上的太後娘娘垂簾聽政。

門外的小太監突然喊了一聲:“回太後娘娘,允小王爺與李相、周宇大人在殿外請安。”

魏晉眉頭微擰,將勸南玄珒皓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裏,此刻她將南玄允與李立找來還情有可原,可這個時候將那個周宇一同叫來是要如何?那周宇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無福消受波天富貴之人,若非那周宇是李立的人,他怕是連朝廷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而微生詫異。

南夏雖是到了朝氣蓬勃的春日,但由著是早春,天氣之間的變化還是比較大。此時天空好象有些永無天日一般的暗沉,讓剛剛回到家中沐浴到一半的周宇覺得心裏有些抑鬱,再加上他的前邊兒還有兩位氣場異樣強大的人存在,他的心底突然就莫名的覺得不安起來。

而他正在奇怪為什麼連自己也要被這個早上才封號的太後娘娘叫過來,就聽見殿前的小太監尖著不高不低的嗓音喊了一聲,他前麵的李立與南玄允便闊步向前,他唯有慌忙的小跑著跟在兩個人的身後。

明亮寬敞的明殿之中,應該站滿伺候著的宮女太監此刻都不見身影,殿中僅僅有著立在那裏的魏晉與身著明黃龍袍的南玄珒皓小黃帝,而那頗受天下爭議的太後娘娘則是坐在那鎏金榻上,柔和的眉宇之間有著上位者特有的淩厲之色。

與周宇同樣有著疑惑的,還有李立。他進來看了一眼魏晉,發現前者瞥過來的眼神微冷。他心下一沉,完全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的形勢大家其實都看的很清楚,一向把持朝政和幾位首輔大臣的魏太傅與新晉英雄南玄允今日在朝堂上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讓蘇莫這顆棋子看起來更加的名正言順而已。征討南玄瑾帶兵一事基本上已是無可厚非之事,而一旦征討成功,這位名義上的太後娘娘是肯定會退出皇室之中。如此一來,皇帝年紀尚幼,朝中的很多事還不是要聽魏太傅與其他幾位老臣的?說句大不敬的話,過不了幾年,南夏的朝堂指不定就是姓魏和那幾位老臣的。

但是也有些心思活躍的,覺得南玄瑾不太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被征討,這些人隻管束手做觀望。這段日子以來都緊緊的閉著嘴做賞景,免得被魏太傅等心狠手辣之人秋後算賬禍及家門。

南玄允與魏晉這兩個主要中心人物不說話,李立與周宇兩個人也不敢出聲。行過禮之後便謹慎的立在一邊,低著頭盡量讓自己遠離這看不懂的漩渦之中。

殿中陡然安靜下來,南玄珒皓偏過頭來看著蘇莫輕聲道:“母後,皇叔等人可是受您傳召而來?”

蘇莫輕笑著微微點頭:“是。”

“如此,那便是母後有話要與皇叔要說,兒臣就不叨擾母後了。”南玄珒皓說著便向著蘇莫輕一拱手,撩開袍子便要離去。

“慢,”蘇莫輕輕的拉住南玄珒皓,在其疑惑的目光中輕笑一聲:“其實這些事情也與著皇兒有關。”

她話音緩緩的落下,眼中終究是沒有掩飾住而閃過一絲嗜血仇恨的光芒。從南玄允進來開始,她的眼睛就沒有放在他的身上。她真怕她忍不住伸手要了他的命,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至少這個時候還不能。

南玄允加在她身上的傷痛,她要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與兒臣有關?”南玄珒皓微微揚眉,明明就是個半大的小子,心性卻是如同混跡官場幾十載的老狐狸一般,隻是腦中微微轉了一個圈便已知曉此時蘇莫將自己攔下來定當是要借著他的名義去做些事情。雖然他還不知道她要做何事,可他與她之間不用商量便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默契讓他斟酌了一番之後決定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先作壁上花,看看他這個年輕的‘母後’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於是麵上換上了一副的誠懇的模樣道:“可是兒臣做了什麼讓母後不愉的事?”

掩下眼中的蝕骨之恨,看都沒看站在一排盡量壓低著自己身子的幾個人:“皇上為人孝順仁慈,自然是不會做讓母後不愉的事情。”

南玄珒皓似乎是頗為不解的疑惑了一聲,視線不經意的瞥著站在殿中的幾個人,按著心中的猜想接著道:“朝中上下有著外公皇叔尚算安穩,雖然這些日子母後未在朝中,但托母後的洪福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否則兒臣定當無任何顏麵來見母後了!”

“尚算安穩?看來這事皇兒確實是不知道了。”蘇莫突然淡淡的切斷南玄珒皓的話,也不管在場的幾個人聽見她的這番話是什麼表情,直接便對著站在李立身後努力將自己隱藏在不被人能夠發現的陰影處:“周院士,哀家一個時辰之前聽說了一件事,這件事情讓剛受封號的哀家痛心不已,不知周院士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