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樂之額頭一黑,嘴角微微抽搐道:“你又,幹了什麼。”
毛天佑卻是不理他,剛剛他一直在調息自己的氣息是以防跑的更快而已。再一個就是因著他突然感覺到了一抹不尋常的氣息突然朝著南夏的宮殿而去,他這才匆匆的將那封信放在桌子上就回來了。
反正那個偏殿也隻有那個小子住而已,他一回來保準就能見到那封信。
而毛天佑所說的那封信,此時正被魏茵茵在手上把玩著。她的麵前,雲子諾正癱坐在地上,額頭上流下來一股血液,染紅了他那白淨如雪的衣鍛。
魏茵茵將視線從雲子諾的身上收回來,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封,緩緩的打了開來。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她的唇角掛起一抹笑容。
“沒想到南夏尊貴的太後娘娘竟然與瑾王爺有苟且之事,”偌大的地牢裏,魏茵茵清脆的聲音傳遍了每一個角落。這裏根本就沒有人會進來,所以,她倒是不會怕什麼。
雲子諾是伴隨著額頭的疼痛醒來的,意識還未完全清醒的時候,就聽到了魏茵茵這似對他說又似對她自己說的話。
他的心中突然咯噔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四周雜草叢堆,粗壯的木頭將他跟魏茵茵圍了在了裏麵,而他正癱坐在地上,魏茵茵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麵前不遠處,畫著極為精致的妝容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他的視線落到了她手中打開的信封上麵,雙睫禁不住微微的顫了顫。
將雲子諾的動作盡收眼底的魏茵茵輕笑一聲,對著雲子諾揚了揚手中的信封:“給太後娘娘一個與人私通,給你安一個敵國奸細的名聲,怎麼樣?”
雲子諾抿唇不語,眼前的這個女子他雖然不認識,但她與蘇莫他們的糾纏他也曾聽過一些,知曉剛剛將他打暈的人應該就是魏茵茵的手下,之前心下的那陣惶恐也去了大半,他勉強撐起有些痛的身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就是魏茵茵魏姑娘吧。”望著魏茵茵明顯不善的眼色,他輕笑一聲:“不對,是在下唐突了。應該是允小王妃才是。”
魏茵茵輕笑一聲:“你就不問問為什麼你會被抓到這裏來?”
雲子諾搖搖頭:“在下不知。不過在下相信,這些,允小王妃一會兒都會盡數告知在下的。”
魏茵茵抿唇:“你不過是一介白衣大夫,為什麼要替蘇莫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雲子諾聞言垂下眼瞼,魏茵茵見他不語也不惱,身子微微挪了挪,饒是她保持一個姿勢坐久了也會覺得疲憊:“本王妃有一個姐姐,公子可知?”
雲子諾抬起頭看向她,心下知曉魏茵茵說的是真正的皇後魏初雪。隻不過她此刻突然提起她的姐姐做什麼?
“小的時候我一直都羨慕姐姐,”魏茵茵雙手捏著張開著的信封,她的視線雖然落在上麵,但思想明顯是飄到了過去:“我一直都羨慕她,滿腹才華,又有絕世的容顏。覺得她這樣的人才能配的上如神邸一般的瑾王爺。可是又如此的嫉妒她,嫉妒她過於美好,將世間上所有男子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雲子諾嘴角微微動了動,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前段時間蘇莫曾與他提過魏茵茵的事情,當時依著蘇莫的意思,這魏茵茵明顯是對南玄瑾有情的。
可是他現在從魏茵茵的口氣中聽出,似乎她動心的不是瑾王爺?
那又是誰?
魏茵茵的指尖輕輕的在紙上來回的磨著:“直到那天,連他的視線都落在姐姐身上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姐姐這個時候就嫁人了,該多好啊!那麼,與她有幾分相似的我,一定會嫁給他的。”
雲子諾眉頭突的皺起,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種比較怪異的感覺。
“他對姐姐真的是有求必應,我想,他是真的愛著姐姐的吧。”魏茵茵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後來真的如我所料,姐姐真的嫁出去了。那時候心裏好開心,因為嫁的人不是他,那是不是可以說,我有機會嫁給他了呢?”
雲子諾突然鬼使神差的接道:“王妃倒也是如願了。”
說完雲子諾便是一驚,在想著自己說什麼的時候,隻見對麵那魏茵茵突然笑了起來,她與蘇莫魏初雪等人不同,她的笑容如同一抹突然綻放的茶花,清麗脫俗,美不盛收:“是啊,倒是如了本王妃的願了!”
那人是南玄允!
雲子諾瞬間震驚了一下,他對麵的魏茵茵突然彎下唇角,雙眼中剛剛閃現的光芒也暗淡了下去:“他能親手顛覆了南夏,他的心中到底還是有姐姐的。不過姐姐畢竟死了,本王妃,總不能跟一個死人計較啊。”
她眼底隱藏著的風暴開始暴亂起來,雲子諾忍不住往後挪了挪,可他後背已經靠在了牆上,又哪有地方可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