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的眼睛陡然瞪大,淩厲的氣勢爆漲:“哀家的解釋?哀家的解釋就是你與魏茵茵公然挑釁皇家尊嚴,此等蒙騙小兒的伎倆爾等是將哀家與皇上置於何地?”
蘇莫已然動怒,朝中一眾大臣早已跪了下來,就連坐在不遠處的南玄珒皓都微微的低頭:“母後(太後娘娘)息怒!”
“臣弟不敢。”
“允小王爺畢竟是皇室的表率,”見著南玄允的態度軟了下來,蘇莫的語氣也跟著緩和了下來:“哪裏能像平常人一般胡鬧?王爺與茵茵這次做了不好的表率,哀家實在是痛心疾首。”蘇莫轉身南玄珒皓,似是隱忍一般的說道:“皇帝,你認為該是如何?”
南玄珒皓的臉微微的黑了下來,他的這位好‘母後’拋球倒是拋的毫不猶豫,可怎麼也得提前招呼一下不是?
然而在那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南玄珒皓又不好回絕,隻得稍作沉思道:“允皇叔的功勞天下人皆知,念在允皇叔是初犯,就委屈皇叔進天牢麵壁思過幾天吧。母後,您覺得如何?”
蘇莫滿意的笑著點頭:“甚好。”
“啟稟皇上!啟稟太後娘娘!”南玄珒皓話音一落,一道渾厚的聲音自殿中響起。一身著藏青色官袍的胡子臉站了出來,乃是武將程遠副將。
那程遠生的威猛,兩隻如牛般的眼睛瞪的老大,毫不畏懼的看著坐在最頂層上麵的兩個人,一撩袍子跪下:“臣有事稟報!”
“何事?”
“臣鬥膽,敢問太後娘娘,天子犯法是否與庶民同罪?”
蘇莫點頭:“這是自然。”
那程遠冷哼一聲,聲音高了幾個層次:“那智和大人不過就是為著史冊大人說了幾句話便被娘娘如此的懲罰,南玄允小王爺雖然戰績顯赫,但畢竟牽扯到了一條人命!對於奪取他人性命者,臣倒是佩服以往毫不留情殺伐果斷的太後娘娘!”
蘇莫麵露一絲的難色:“這.....”
“莫非太後娘娘的嚴厲隻是針對於除了自己家族的人嗎!?”
南玄珒皓沉著臉瞪了一眼程遠:“程遠,你好大的膽子!”
程遠磕了一個頭:“臣不敢,臣是個粗人,不懂得那些花花道道的禮儀,隻知道快意抿恩仇!還望皇上太後娘娘恕罪!”
“程愛卿又是何意?”蘇莫輕笑一聲,目光微寒:“難不成程愛卿有更好的法子嗎?”
“南夏有太後娘娘,有皇上。有庇護的眾位神明在。什麼時候能夠輪的到微臣?”別瞧程遠充滿了粗獷的氣息,但說起話來卻是並不比那些武文弄墨的書生差!
“臣隻是覺得,既然太後娘娘已經製定了新的政策,那麼就不該為任何人而破壞掉條例的任何一條!否則南夏還怎麼服眾?還怎麼一爭天下!?”
“好個一爭天下,”蘇莫輕笑一聲,下顎微抬:“來人。奉哀家旨意,將南玄允打入天牢。擇日重審!”
魏晉的視線在程遠與蘇莫之間來回掃了幾圈,輕笑一聲,遂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他有料想過蘇莫的成長,可並沒有想到她成長的速度竟然如此的驚人。他的耳朵裏根本就沒有聽見一絲的風聲,那蘇莫竟然就與那程遠聯係的如此的密切!
果然,就如同主上所說的那般。
蘇莫,與以往所遇見過的女子都不同呢!
不過,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些小伎倆在他人麵前確實是受用的,不過在他魏晉的麵前,卻是連小兒戲都算不上。那就再不要說在主上的麵前了!
他此刻算是了解主上的體會了。試想誰被一隻小貓撓了幾爪子而去在意過什麼呢?反正他魏晉是不會在意的,至於主上,那就更不會在意了。
主上隻會慢慢的將那隻貓折磨死而已!
南玄允抬起頭看著蘇莫,這個時候,有幾個帶刀侍衛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他們的手中雖然沒有拿著兵器,但腰間上都別著一把精致的銀刀。
就在南玄允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那魄人的氣勢將那幾個帶刀侍衛硬是逼退了好幾步:“本王說了,這個女子是怎麼回事,本王根本就不知情。太後娘娘這是要在臣弟的頭上隨便安一個罪名嗎?”
蘇莫不為所動:“哀家這是為著你著想。希望你能夠理解哀家,而不是如此的誤會哀家的意思。是以,這位躺在棺材裏的姑娘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可畢竟是死在你的府中!”
“此女子慣會裝蒜,說不定是在進宮殿之前服了什麼藥物這才真正的死去。這其中的可能性這麼多,太後娘娘卻是連問都不問一聲。當真是欺我南玄皇室無人嗎?”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蘇莫麵上染上一層的怒色,瞪著南玄允:“不過是叫你去麵壁思過幾日罷了!你竟然如此的對哀家不恭敬!?”
“臣弟不敢。”
“哀家看你膽子倒是大的很!”蘇莫重重的哼了一聲,手不自覺的拍在椅扶手上,拍起一層鑲嵌在木縫裏的灰塵:“南玄允如此藐視哀家,你們還呆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南玄允給哀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