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茵茵投過來的視線,蘇莫輕笑一聲:“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很想撕了我很想殺了我?不過可惜的是,你並沒有能力能夠殺了我。不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魏茵茵,從你動手的那一刻開始,就注意要在我蘇莫的陰影下生存下去。”
“你的陰影下?”魏茵茵冷笑一聲,低低的笑了一會兒,聲音轉而漸大,聲音也嘶啞了不少:“蘇莫,你我之間的相鬥的如此厲害,又如何?你不得好死如何,我不得好死又如何?百年之後誰不是一抔黃土?你說在你的陰影之下?如此的可笑啊蘇莫!你心中怕是比誰都清楚我的夫君究竟是為何顛覆這整個南夏,而瑾王爺又是為何獨獨對你如此的上心?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的魏初雪啊!是我的親姐姐啊!我原本以為我魏茵茵已經夠可悲的了,沒想到你蘇莫竟然比我更加的可悲多倍!”她越說越激動,原本死沉的雙眼陡然綻放出光亮來。是了,似乎從那一瞬間,她找到了比殺死蘇莫更能讓她萬劫不複的方法!
蘇莫的眸子沉下來,笑道:“你說的不錯。”
魏茵茵淒厲的大笑了一聲:“所以你就活著吧!你就活在這個世上吧蘇莫!我知道那個人不愛我,但那又如何?姐姐等的,終究不是他!所以,這孤獨的路上,作為他的妻子,我又怎能不跟隨於他?”
蘇莫武功盡失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向那柱子撞過去,然而在頭撞到那柱子的一瞬間,她的肩膀被人從後麵死死的拉住。
身後,是蘇莫那涼涼的聲音:“我說過,你必須,要好好的活著。”
南玄允逝世,各國聽到消息蠢蠢欲動,然而終究在南玄瑾的威懾下不敢有絲毫的冒犯之心。隻是越發的將自己國內的各色美女都派往南夏,其狼豹之心日月可鑒。
這段日子以來,太後娘娘給人的感覺越發的恐怖。她臉上的妝容也偏向了深色係列,更是在今日徹底染上了黑色的眼線。
眼色細長,唇色偏黑,就連身上的鳳服都換成了以黑色為底的金線浮鳳袍。
殿中的朝臣戰戰兢兢,不敢言語。唯有魏晉一人,頗為悠然自得的站在那裏,高傲的抬著頭,並沒有因為麵前的人是南夏的最高統治者而有絲毫的敬畏之心。
以往魏晉雖然高傲,卻並不像今日這般明顯。所以心思細膩之心察覺之後除了心生些奇異之外,就再也沒有過多的揣測了。
也是,魏晉的兩大對手一個在萬裏邊關處,一個逝世。就連南玄修燁都不來上朝多日,小皇帝羽翼尚小,太後娘娘又是他一手操縱的棋子,他既然要橫著走,也是沒有什麼人敢攔他。
視線掃過大殿,蘇莫發現今日慕容千夜竟然沒有在南玄珒皓的身邊。而南玄珒皓今日的表情又很是嚴肅。這難免讓她心中生起一絲的疑惑來。恰巧又在此時,有個官員進諫提議迎南玄瑾回南夏京城的事情。
那官員絮絮叨叨說了許久,蘇莫選擇忽視了大半部分,不過其重點就是南夏現在的動蕩越來越厲害了,所以他提議讓她和南玄珒皓下旨打開邊關城門讓南玄瑾等人迅速回京。
確實是個好法子,她心中點頭。她也許久未曾見到過南玄瑾了,自雲子諾去了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通過書信。
想必南玄瑾派給她的那些暗衛應該也是被暗地裏處理掉了。
現在他所有的消息也隻是來自於這些朝臣奉上來的折子了。知道後奢的君主聯合上祈的君主率領了五十萬的大軍在南夏的邊關駐紮,隨時準備著攻打南夏。
前方戰事連連,後方內院著火。
南夏的南玄皇室在這一代遭受的磨難還真是不少。
不過,這又與她有什麼關係?
南玄允已死,她的手也已經伸進了南夏朝堂,此時南玄瑾再回來的話,她就再也不怕她的處境會讓南玄瑾擔心了。
往往最亂的時候就是條例最好規整的時候,她相信,隻要南玄瑾回來,處理掉這些剩下的毒瘤完全不是問題。而至於南玄珒皓為何獨獨對慕容千夜如此恭敬的原因,她相信自己知道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南玄瑾回來隻是一個契機的問題,這個時候官員為什麼會提出來,站在大殿中的人大都心知肚明。但畢竟是為著南夏,所以都很是願意將這個人情送給太後娘娘。
蘇莫點點頭,偏過頭望著一臉沉思的南玄珒皓:“皇帝。”
被打斷思緒的南玄珒皓抬起頭,抿著唇點點頭:“四皇叔戰功累累,這在前線呆的時間也很長了。如今南夏相對麵言算是國泰民安,確實是是應該將四皇叔迎接回來了。傳朕旨意....”
“皇上,”一直不作聲的魏晉突然打斷了南玄珒皓的話,見上方兩個人的眸子同時望過來,魏晉扯開了一絲的笑容,那笑容也與以往不同,帶著一抹驕傲的張揚:“此事,怕是太後娘娘做不得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