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洵此時與秋冬從大殿後麵走出來,“哼!”劉洵不禁冷笑一聲!一臉冷漠,鳳目如刃,看著下麵跪著的幾人,語氣淡漠道:“辛苦了!”
“……”下麵的人低下頭,沒有回答。“今日之事,夏妙齡居然沒有出現……”劉洵鳳目微微眯起,冷冷問道:“芳華郡主,去了何處?”
“天啟國!”刀疤男子臉上揚上一抹笑意,心想:他的手下恐怕此時也攔截到她了!“她膽子倒是不小!”說完,劉洵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隨後走到一個奴婢身邊,拿起奴婢手裏端著的琉璃玉酒杯,仰頭,喝盡,隨即臉上一抹笑意,滿足,道:“好酒!”刀疤男子與手下幾人也拿起琉璃玉酒杯,紛紛喝下,把杯子放在托盤裏,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幾杯“泡泡酒(劉洵在保羅夫婦那裏所得,並且還與他們那裏的酒商進行了合作…)”便把這群貪生怕死的“大臣”嚇得屁滾尿流!刀疤男子笑了笑,也虧得城主想得出來!劉洵定睛看向大殿外,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冷漠。“隻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此時,亦不知,軍中的二位皇兄,有沒有收到信…倘若他們支持,便事半功倍,倘若他們不支持,隻怕……
邊境
寒風凜冽,黃沙起舞,一片昏暗……劣風席卷黃沙飛撲而來!!!打在布製帳篷上沙沙作響,這連續的擊打聲,令人,心中煩悶,焦躁至極!大帳篷內,零零碎碎的紙片遍地,碎紙片上依稀寫著一個歸字,字跡優美。現在,卻如同那被摧殘,蹂躪過的小花兒一般,頹廢在地“他是不是瘋了!!!”此時一個暴戾的聲音突然響起,腳也隨著尾音落下,狠狠的踩在地上的碎紙片上!!!帳篷被拉開“二位將軍,發生了何時?”門口站著的士兵此時被裏麵的聲音驚到,神色緊張的看著裏麵的二人!!!一人麵露怒火,一人麵色陰沉,眼眸如刃,皆看向突然出現的小士兵,小士兵心中的恐懼早已經漫延到臉上,眼中,“出去!”劉城一臉殺氣,吼道。
“……”小士兵此時估計是嚇傻了,所以愣了幾秒,劉城皺眉,怒火衝天,揚起手,正要打下去,“是!”小士兵眨了一下眼睛,咽了一口口水,快速退出帳篷!
劉城見自己的出氣桶跑了,罵道:“混賬東西!”這,也不知道是罵誰。“二弟,你千裏迢迢趕來孚塞,就是為了這事?”劉瑾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紙片,他心中自然清楚,十萬火急,千裏傳書!定是宮中發生了大事。隻不過,這大事的主謀竟是他們的四弟!!!看來,他們得盡快回去一趟!!
“大哥,你說我們辛辛苦苦守的究竟是國,還是什麼?!”“碰!”劉城一拳打在桌子上,憤恨道:“四弟他又憑什麼給南國做主,給南國的百姓做主!!!”
“這天下,不是他一個人的!!!”
”二弟,你也不必氣惱!”劉瑾是個公私分明,且,對任何事情都采取換位思考的人!隻見他起身,麵色凝重,看向劉城,冷靜道:“現在南國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一無所知,這封千裏加急的信,我們回去,一問便知!”“可……”劉城本還想在多抱怨幾句,卻被劉瑾投來的眼神給逼閉住了嘴巴!他也不是傻子,這件事,畢竟還沒有個明了的說法!劉城在劉瑾嚴厲的目光下,僵硬的點了點頭!倘若,真如劉洵信中所言,那麼,他絕不會原諒他!
“咚~咚~”此時,孚塞乃至整個南境都回蕩著鍾聲,城外的士兵聽見聲音,紛紛退回大孚塞,在“沙灘”上整整齊齊的立成數十排,他們頭上,衣上,臉上全是黃沙與泥土,但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十分堅定,甚至像無數星辰彙聚在一起一般!劉瑾與劉城二人騎上高頭駿馬,來到他們麵前,劉瑾看著自己手下訓練有素的兵士,心中不免有一絲驕傲,臉上卻不露絲毫表情,喝道:“今日,我與將軍要回皇城幾日,少則半月,多則半年!你等在此,繼續操練,倘若有一絲鬆懈,軍法伺候!!!”
“是!”眾人異口同聲,響徹浮塞!“謝將軍,此事,還是交由你負責!”劉瑾看向一旁的中年將軍,眼中露出一抹信任之色。“屬下,不會讓殿下失望!”謝將軍拱手。
“好!”
“駕!!!”
“駕!!!”劉瑾與劉城二人掉轉馬頭,向塞外奔跑而去,劣風驟然大起 ,卷起黃沙,趁著一隙機會向浮塞大開的木門飛速而去,小侍衛看見席卷而來的狂沙,臉色大變,與眾人合力關上木門!!!狂沙如雨點般,盡瀉於斑駁的木門之上!劉瑾與劉城穿越在黃沙之中,不過多時,風卷殘雲,去無蹤跡……
南國
劉洵與幾位身穿紅袍的大人坐在鑫源殿內,大堂內沒有多餘的飾物,倒是放著幾張床,床被屏風遮擋住,前方擺放著幾張桌子,團蒲,茶水,筆墨紙硯…劉洵一臉認真,十分嚴肅的一筆,一筆在薄紙上書寫,而下麵的幾位大人眉頭緊皺,亦是一字一句細看,細(認真)寫,劉洵抬眸看向下麵埋頭苦幹的幾人,鳳目微眯,小聲道:“秋冬,把各位大人寫好的東西拿給我看一看!”這細小的聲音,此時在異常安靜的鑫源殿內,十分的清晰可聞,眾人眉頭微微一篦,身形頓了頓!秋冬在門口瞧得清楚,拱手,回答道:“是!”秋冬從門口的第一桌收到最後一桌時,“嘶~~~”一位白發老者拿起麵前的一疊紙張,撕成兩半,扔在地上。眾人看向老者,麵色刷的一下十分蒼白,顯得異常緊張。老者卻十分平靜,起身,跪在劉洵麵前,道:“今日身體不佳,字跡潦草毫無章法,陛下,此紙帛,恕臣,不能上交於您!”說著便把頭重重磕在地上。劉洵與秋冬對視一眼,心中明了,秋冬瞥了一眼地上的紙帛,眼眸微眯,對劉洵微微搖頭。劉洵看向跪在地上的老頭兒,語氣平淡道:“劉老,你是我南國皇室的要臣,身體不適,當可在家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