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霆鋆當然相信楚清越對那丫頭沒有意思,隻是按著賀芷弦那脾氣,要是真的喜歡上了楚清越,那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看來,那個不好的苗頭真的應該早些扼殺了。
“我會把那丫頭調到我身邊來,你以後盡量避著點她。”不能把她趕出公司,最好的辦法就隻能把她留在他身邊好好看著,這當然隻是權宜之計。
楚清越重重的舒了口氣,像是收獲了重生一般,臉上這才有了笑容,“霆鋆,你這個決定真是太英明了,我在這謝過了,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賀霆鋆這絕對是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被賀芷弦折磨得死去活來,晚上都沒有時間和精力出去好好放鬆一下,這下好了,生活總算是要回到正軌了。
賀霆鋆橫了他一眼,楚清越顯然沒有好好地了解賀芷弦,他高興得恐怕太早了。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賀霆鋆直接將茶幾上的資料推到楚清越麵前,“你看看這份資料。”
麵對工作,楚清越還是稱得上是認真的,他接過那份資料,翻開迅速的瀏覽了一番,蓋上文件,他抬起頭看向賀霆鋆,開口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想和安氏合作?”
“嗯,你覺得我們打這場仗有幾分的把握?”賀霆鋆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和莫雲康那場戰役,他早就蓄勢待發,隻是,他不想有任何的失誤,一次就必須要勝利。
“安子濯是個很精明的商人,最重要的我們會有什麼共同利益,雖然前不久安氏受到打壓的時候安元慶想要拉攏你救安氏,但是,安氏依舊強大,而且,現在安氏已經是安子濯在掌權了,他也許和安元慶想法並不一樣,因為安氏一旦如同安元慶當初接受的條件來跟我們合作,安氏就注定是依附於盛宇,依我看,安子濯不會同意。”楚清越井然有序的分析者,因為這些事情都是他在調查,而賀霆鋆隻需要負責最後的決策,所以他對這幾個大公司之間的內幕和盤枝錯節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我清楚,隻是,現在安子濯應該要欠我一個人情,你說他是不是會顧及他自己的原則,來跟我一起打這場仗呢?”賀霆鋆笑容陰鷙,冷毅的五官像是染上了一層冰霜,隻要一想到他的公司還有那麼一隻毒蟲在放肆的侵蝕,他就恨不得立即將那毒蟲連根拔起,一絲氣味也不留,但是他必須沉得住氣,他還缺了能夠一招致命的武器,就是為了那個,他還需要等待。
“他欠你人情了?你們什麼時候有過交道了?不過聽風評,安子濯倒是個很重情義的人,我聽說他和安元慶的關係極差,因為他的母親當年是在知道安元慶婚內出軌之後才鬱鬱寡歡最後抑鬱而死的,所以,他對安元慶一直都懷有恨意,而他那個繼母和繼母生的女兒,都是他的眼中釘,他恐怕早就想要把他們從安家趕出去了。”楚清越說到這裏,眼神竟然有些亮,人隻要有弱點就能有把柄,安子濯對父親的續弦懷有恨意,那就有地方可以下手了。
賀霆鋆知道楚清越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他慢慢勾起一個笑容,這場戰役,他勢在必得。
慕之嫿發燒了。
從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到頭昏昏沉沉她就有了預感。
賀霆鋆雖說是住進了他們的婚房,但是他並不常回去住,慕之嫿覺得自從上次她遇險之後賀霆鋆對她有些異常之外,之後的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樣,那個每天早上叫他起床的約定,好似隻是一個客套話。
慕之嫿覺得這樣也好,正好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個溫柔的賀霆鋆,給她點時間和空間去思考這個問題是很有必要的。
強撐著下了班,慕之嫿直接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張嫂照樣做了滿滿一桌子菜,等著慕之嫿回家就離開。
她看到慕之嫿有些無精打采,再加上她那被燒紅的臉,關心的問道,“夫人,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緊啊?”
“我沒事,等會吃完飯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你快回家吧,路上小心。”慕之嫿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給了張嫂一個安慰的眼神。
張嫂點點頭,“那夫人,你一定要記得吃藥啊,感冒這病說大不大,說小可不小呢。”
“我知道了,哦對了,張嫂,以後,不用做兩個人的飯了,省得浪費。”慕之嫿的語氣有些苦澀,張嫂心生疑惑,但是也不敢多問,她的職責隻是做好她自己該做的事情,主人家的吩咐照做就是,最忌諱的就是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