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嫿咽了口口水,緊張無比的看著前方,就連陳嘉許這會兒心都懸了起來,連呼吸都停滯了。
那輛車子來了個漂亮的急旋轉,將車頭對準這邊停了下來。
那是一輛路虎越野車,車身很高,彰顯著無與倫比的霸氣,剛剛那一個可以在賽車道上拿獎杯的漂亮姿勢更是顯露出車主不容置疑的實力。
“別緊張,有什麼事我陪你一起。”陳嘉許擔心慕之嫿害怕,伸手握住她的,將她細軟的柔荑握在掌心,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離她很近。
如果不能在一起享受快樂,那就讓他陪著她一起麵對痛苦吧。
慕之嫿好看的眉心微蹙著,麵容幾乎是凝滯的,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有些接受不過來了,昨晚在賀霆鋆那裏發生的那些本就讓她身心疲憊,現在又是這樣的情況,她隻覺得頭痛欲裂,幾乎要昏過去了。
手被陳嘉許握緊,總歸是有些許安慰的,她努力擠出一抹微笑,不想讓他更加擔心,“我沒事,先看看那人是誰再說。”
陳嘉許看慕之嫿這樣就知道她是在強撐著,但是現在說再多安慰的話都是多餘,他隻能更加握緊了點她的手,用自己的力量給她些許安慰。
兩人看向那邊,隻見車門打開,最先下來的是一個保鏢模樣的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身形高大,剪著利落的寸頭,大晚上的還戴著一副墨鏡,冷酷的模樣如同地獄的使者。
然後又是一個同樣裝扮的人下車,兩人下了車之後沒有走動,而是一前一後的站在車門邊,等待著真正的王者駕到一般。
慕之嫿屏住呼吸,她似乎有一種預感,接下來要出來的那個人,才是最關鍵的人物。
那個可以擁有槍支,擁有這麼專業的保鏢,可以肆意開槍的人。
殷倉動作悠閑地從車上下去,精致好看的臉龐上帶著細微的笑意,完全讓人捉摸不透。
他站定身子,拂了拂袖,雙手背在身後,這才往陳嘉許的車子這邊看過去,然後嘴邊的笑意一點一點加深。
他手慢慢的抬起,身後的保鏢接受到信號,立馬步伐穩健的往那邊走去。
慕之嫿心已經是跳到了嗓子眼,雙目直直的看著對麵那個身著著一身藏青色唐裝,好看得連女人都要嫉妒的男人,就算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誰,隔了這麼遠,那人身上的壓迫力傳來,也足以讓她額上冒出冷汗。
車門是被徒手扯開的,陳嘉許手還握著慕之嫿的,自個兒也是被這形勢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兩位請下車。”
那兩個保鏢沒有動手,而是站在車門邊沉聲開口。
陳嘉許和慕之嫿對視一眼,兩人都反應過來這根本跟剛才那不是一撥人,那這個人又是誰?
慕之嫿稍稍掙開陳嘉許的手,沉聲對那保鏢說,“你們要找的人是我吧?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不要為難他。”
“慕之嫿你在說什麼傻話?現在是你逞強的時候?”陳嘉許憤怒的吼道,他好歹是個男人,難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她護著不成?他就算沒有能力保護她,最起碼要擋在她前麵!
“嘉許,現在確實不是逞強的時候,所以你不該卷進來,我虧欠你的夠多了,不想再欠更多,你走吧,他們不會把我怎樣的。”慕之嫿目光冷冷的掃了陳嘉許一眼,帶著不容反抗的迫力,就算是陳嘉許也被這個樣子的慕之嫿嚇到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她。
慕之嫿說著就想下車,但是陳嘉許還是不死心的拉住她,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拉進自己懷裏,緊緊地抱住。
“我不可能放你一個人過去麵對未知的險境,如果安穩日子不是我陪著你過,現在這種時候,你怎麼能把我趕走?”
慕之嫿有些懊惱,通過陳嘉許的肩膀,她看到對麵站在門口的那個黑衣人連身都沒有彎,筆直的站在那兒,仿佛是留足時間讓他們主動走下來一般。
看準時間,慕之嫿在陳嘉許耳邊輕聲且快速的說道,“我們對付不了那些人,他們的目標不是你,如果真的想救我的話就出去找人,否則你也隻能和我一起被帶走,沒人能救得了我們。”
“可是……”陳嘉許還沒來得及再說點什麼,慕之嫿已經用力的推開他,快速下了車然後重重的將門甩上。
而站在陳嘉許這邊的保鏢見那邊慕之嫿下了車,沒有再為難陳嘉許,還替他關上了車門,顯然他們確實沒打算為難陳嘉許,或許根本就是故意放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