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天掛斷電話,悄悄地向樓下探去,卻見丁少白一個人坐在茶幾前發呆,他甚是驚異,左顧右盼地走下樓來,問道:“他們人呢?”
丁少白仿佛沒有聽見白雲天的問話,依舊呆呆地坐在那裏。
“少白,蔣靈秀和熊飛走了嗎?”白雲天上前推了推丁少白,再次問道。
丁少白緩緩抬起頭來,直直地盯著白雲天,說道:“雲天,老實告訴我,你這一次來找我,是不是也想打蔣氏的主意?”
白雲天一怔,神情閃爍道:“少白,你,你怎麼這麼問呢,難道我就不能來看看老同學你?”
“蔣總深夜造訪,必定有事找我,可她在見到你這個白家大少後,居然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地喝了一杯茶便起身告辭,倒是那個熊飛,在臨走之前說了一句話……”
“他,他說了什麼話?”
“茶是好茶,隻是不知道衝茶的人,還是不是好人?”丁少白一眨不眨地盯著白雲天,說道:“這是熊飛的原話,我想作為白家大少的你應該明白他說此話的用意吧?”
白雲天聞言一顫,說道:“少白,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隻是你我身在不同的陣營,我怕你知道我是白家大少後,會和我斷絕來往,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唯一的朋友,所以……”
“這已經不重要了。”丁少白揮揮手。
“少白,我承認我對現在的蔣氏傳媒虎視眈眈,可即便如此,我也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利用你來謀取什麼利益。”白雲天緊張道:“再說了,你一向剛直不阿,又豈是我這個老同學能夠利用的?”
“你知道就好。”丁少白頓了頓,說道:“現在的蔣氏傳媒岌岌可危,誰都想進來橫插一腳,而作為白家大少的你,自然也不會錯過這樣的大好時機,你要怎麼做,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如果你想借兄弟我的手來吞噬蔣氏,那是白日做夢,我丁少白是蔣家一手培養起來的,絕不會背叛蔣氏傳媒。”
“少白,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好了,我累了,去睡吧。”
丁少白說著站起身來,向樓上走去,留下白雲天呆呆地立在那裏,雙目無神。
……
姚瑤和潘如實身無寸縷地依偎在床上,冷氣已經開到最低,卻依然大汗淋漓,這才剛剛進入三月啊,卻有如此的消耗,可見先前的大戰有多慘烈。
“如實,還不如實招來,你是怎麼認識蔣靈秀的?”姚瑤趴在潘如實胸脯上,慵懶地問道。
“親愛的,先讓我歇歇吧,有什麼問題等會再聊,好不好?哎喲,我全身無力腿還抽筋,真是要命啊……”
姚瑤哪容潘如實有喘息之機,她突然一把拽住潘如實那已疲軟的命根子,似威脅似撒嬌地說道:“不嘛,說了再休息嘛。”
“哎喲,我的姑奶奶耶,輕點輕點,我說還不行嗎?”潘如實顫抖著掰開姚瑤的魔爪,喘著粗氣將六年前在紐約邂逅蔣靈秀之事原原本本講述了一番,即便潘如實並不知道當初蔣靈秀為何突然不辭而別,可她畢竟將處子之身給了自己,此時往事重提,多少有些懷戀和不舍。
“什麼,蔣靈秀和你發生過一夜情?”姚瑤驚呼出聲,瞬間便將潘如實臉上的那份不舍抹殺,在她看來,潘如實的那份不舍全是裝出來的,一個地地道道的浪子哪來的真情?姚瑤沒有心思去理會潘如實的虛情假意,而是漸漸陷入了沉思,許久才又看向潘如實,嚴肅地問道:“如實,你知道蔣靈秀有個兒子嗎?”
“什麼?她和那個小白臉居然連兒子都有了?”潘如實憤聲道。
“熊飛不過二十出頭,而蔣靈秀的兒子已經五歲了。”
“真沒想到啊,身為大家閨秀的蔣美人也學人家啃起了嫩草,那小白臉才十幾歲就被她……嗯?不對啊,你剛才說她兒子多大了,五歲?這,這怎麼可能……”
“很吃驚吧?嗬嗬,不僅是你,就連我也驚異莫名啊。”姚瑤看著潘如實一臉的難以置信,微微一笑,說道:“一直以來,外界對那孩子的來曆頗多猜測,有人說他是蔣靈秀抱養的,有人說是某位要員的私生子,還有的猜測他是家族聯姻的產物,卻最終遭到了拋棄……嗬嗬,誰會想到,那孩子的親生父親此刻正趴在我的身上呢……”
“孩子五歲,而我和蔣靈秀在六年前發生了一夜情,按照時間推算,那孩子真的是……哈哈,我潘如實居然有兒子了,哈哈……”潘如實猛地坐起身子,開懷大笑。
“先別高興得太早,要是蔣靈秀想讓孩子認你這個父親,早就帶他去紐約見你了,何必瞞著所有人獨自撫養蔣巧巧?”姚瑤翻著白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