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映月公主府。
薑淩秋氣衝衝的回到府上,正見到府上兩個熟悉的背影,倒是忘記了自己的氣惱。
她高興的跑了過去,還未靠近便叫道:“師父,師伯,你們回來了。”
廳堂上兩人早就滿麵笑容的看著薑淩秋。
廳堂中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年紀不過三十歲的樣子,身穿一身紫袍,身材挺拔,容顏俊美,而在他前麵的女子年紀才不過二十歲,身穿一身雪白長裙,頭戴鬥笠,輕紗遮麵,雖然看不到臉,不過從她的身形和肌膚來看,也必定是一名極美的女子。
薑淩秋見到白裙女子,立刻便撲了上去,一把挽住了女子修長的玉臂。
“殿下,看你氣的不輕,可是被誰欺負了?”那紫袍男子溺愛的瞧了薑淩秋一眼,問道。
薑淩秋頓時便又想起了可氣的事情,道:“我是被人欺負了,師伯可要幫我教訓一下那個壞蛋。”
紫袍男子故作生氣,道:“誰敢欺負我們公主殿下,你告訴師伯,師伯去為你出氣。”
白裙女子亦是含笑看著薑淩秋。
薑淩秋羞惱的跺了跺腳,道:“說到這個人,可是壞極了,他不僅是跟我有怨,怕是也跟咱們師門有怨?”
紫袍男子聽見這話,倒是有些奇怪了,白裙女子扶著薑淩秋的長發,問道:“他是怎麼跟咱們小公主有怨,又是怎麼跟咱們師門有怨的?”
薑淩秋立刻像是受了極大委屈,抱著白裙女子,道:“師父,你可不知道,這壞蛋一直欺負徒兒,還差點傷了徒兒,這倒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這壞蛋居然還會咱們師門的師門絕學蒼玄劍法,你說可惱不可惱。”
“什麼?”聞言,無論是白裙女子還是紫袍男子,都是滿麵驚愕。
“莫非是方千山?”紫袍男子瞧了白裙女子一眼。
白裙女子亦是點頭,薑淩秋立刻搖頭道:“不是,他不是什麼方千山。”
“他不是方千山是誰?莫非是臨道閣的其他師兄弟?”紫袍男子皺眉苦思。
薑淩秋恨恨道:“他是不是什麼臨道閣的師兄弟就不知道,不過他卻是我的叔叔,你們說可惱不可惱。”
“你的哪位叔叔?”兩人可從不知道薑淩秋在天都城還有什麼叔叔,更不知道自己的師門何時收了大楚朝廷皇室王孫。
薑淩秋用手指糾住耳際的長發,道:“就是我父皇的親弟弟薑海鷹,不知怎的,消失了二十年又突然間回到天都城。”
白裙女子與紫袍男子在大楚天都城生活數年,也曾聽說過薑海鷹的名字,雖然記憶並不深刻,不過都曾記得,這個薑海鷹似乎是叛王,二十年前,謀反中被薑海瀾殺了,怎麼會再次出現,人死了又怎麼複生。
“殿下,你不是在拿我們開心吧,你那位叔叔不是在二十年已經被斬首了嘛?怎麼可能再惹你生氣。”
薑淩秋聽紫袍男子這取笑的口吻,不由嘟起了嘴,道:“我哪有心情拿師伯開玩笑,二十年前我父皇根本就沒有殺他,而是秘密放過了他。”想到薑海瀾為了薑海鷹居然訓斥她,她不由感到一陣委屈,抱怨道:“真不知道父皇當初是怎麼想的,居然放過了這個壞蛋,這樣的壞蛋就應該斬首示眾,為民除害。”
“聖上真無愧是一代仁義之君。”紫袍男子由衷稱讚,旋即又問道:“殿下,你確定你這位叔叔懂得咱們師門的蒼玄劍法?你沒有看錯?”
這也由不得兩人懷疑,宗門功法傳承極為嚴密,很難有被人偷學的道理,尤其是像這樣的頂級功法,即使是宗門被滅門,也要在滅門之前藏起來或是直接焚毀,以免泄露傳承。
薑淩秋舉起手臂,指天為誓道:“我發誓絕對沒有看錯,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將陸聖潔陸師兄叫來,當日就是陸師兄被薑海鷹一招給擊敗,而且用的就是蒼玄劍法。”
“什麼?你陸師兄被薑海鷹一招擊敗。”兩人心頭一震,能夠一招擊敗陸聖潔,絕對已經達到靈魄境中高段的修為,憑他們對自己這位得意弟子的了解,若非靈魄境中高段,絕無可能一招擊敗他。
兩人很快差人將陸聖傑喚到公主府上。
談及當日敗績,陸聖傑也是一臉頹然,他本不想多說,不過兩位師傅談起,他自是一五一十的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尤其說到薑海鷹使用出‘一劍六玄蒼’時,陸聖傑如同回到當日麵臨劉毅這一劍時的感觸,真的有種無力回天,無從抵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