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班師回京(1 / 2)

謝丞乾回府時就見徐錳和沈驊溪站在石階前等他,沈驊溪更是倚在石獅上輕扇著折扇一臉壞笑的看著他。侯府的燈籠隨著微風的吹拂四下晃動。謝丞乾幹咳了一聲絲毫沒有不自在說道:“徐錳先回去,驊溪跟本侯過來。”說罷便大步流星地走入侯府,沈驊溪瞥了眼還在狀況外的徐錳走到他跟前說:“幹得好。”然後笑著跟上謝丞乾。

雲逸侯府書房中,沈驊溪輕笑著說:“侯爺是不是要讓屬下將祁二小姐近年的情報送來。”能看到謝丞乾得償所願,作為左膀右臂他也十分開心。謝丞乾收斂了眼角的笑意,緩步走到書架前說:“這件事你看著辦就好,不過今天我跟她說了件一直想告訴她的事,她有點嚇到了。本來想徐徐圖之的沒有忍住。”

顯然沈驊溪沒想到謝丞乾要說這個,他思量片刻道:“按您所說,她應是個識大體且胸襟廣闊的女子,想來她應是不會介意,侯爺不必擔心。”謝丞乾隨手從書架中抽出一本古書修長的手指指著書上龍飛鳳舞的筆跡說:“每天夜裏她都會看這本書《孫子兵法》。”他手中的這本是他默記下來的。沈驊溪是從侯爺這看過這冊書的。他有些不解道:“此冊書中記載的確為良策。祁二小姐見識不俗,將來說不定會成為我們的助力。”

“她現在估計快對我恨得咬牙切齒了。”他輕輕地翻著書頁,不過這也意味著在這未來的三個月她都會深刻的記得自己,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是會將自己放在心裏。

“你說得對,她確實不需要我擔心。”謝丞乾將書放回他頓了一下說:“我們該回去了。”他用的詞是我們。是啊,京城欠他們的太多了。沈驊溪的笑意完全散去。他這一生都忘不了陶然在城樓之上自盡的場景那片紅色時烙在他心頭的疤痕,鐵蹄之下他甚至找不到她的屍骨。他不止一次的想若當年他堅持讓她留在京都,那個笑語嫣然的女子,一切或許不同。

謝丞乾看出自己屬下的低落搖了搖頭,他又怎可不知他靜靜地說:“我會和你去祭奠陶然。”那個女孩的死在他心中又何嚐不是一道傷。可是怪誰呢?謝丞乾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陶然’是他們心口的一塊疤而這道傷他會加倍還回去。

“屬下告退。”沈驊溪恭敬地做了個揖,似乎是不想再談這件事,隻好是告退了。

謝丞乾並不在意他的抗拒緩緩說:“聖女,這些年你見過她嗎。或許你該去看看。”謝丞乾很想勸勸他,沈驊溪正在退後的腳步一頓苦笑一聲說:“殿下,若今日未與故人相逢,八年後能與他人執手此生嗎?”他反問道,他自是明白謝丞乾的答案,懷念陶然此生不是他想要的選擇,而是他逃不脫的此世宿命。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對於他終是幻夢,竟然如此他便隻能將一切精力放在別處。

沈驊溪悄悄地退下將書房門關上,謝丞乾透過窗紙看著沈驊溪的身影,那個淒涼的背影,搖了搖頭從袖中拿出那塊已經雕好的美玉,是她臨死時的裝扮溫婉動人,謝丞乾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沙啞的聲音回答道:“不能。應該不能。”說完從書桌前拿出一把精巧的小刻刀,修長的手指微微的移動而玉雕的眉目漸漸清晰。就是祁天惜今日的樣子隻是左臉沒有疤痕。

驛站中麗月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為祁天惜泡著腳。祁天惜不看也知道她的腳上一定是長滿了水泡。小五可就沒她這般淡定了她在祁天惜的房裏轉了一圈又一圈,圓圓的臉都快皺成個包子了。連麗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喃喃道:“小五小姐還是坐下吧。站著也會累些。”手中為祁天惜揉腳的動作絲毫不停。

“你別轉了,我頭暈。”祁天惜忍不住說,“我沒事。”小五也不轉了叉著腰說:“三殿下也太閑了吧我還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竟然饒了一個時辰的圈子。”祁天惜覺得有些好笑說:“慎言啊小五,小心你師姐。”聖女一族可是屬於謝丞乾的勢力。“怎麼還有人會告密嗎,影七,影八你們說是嗎。還有這個婢女”小五抬起頭盯著房梁不屑地說道。

躲在房梁上的兩人十分無奈,隻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麗月也將頭低得更低她是知道小姐身邊有保護她的人,她還是當沒聽到得好。

祁天惜平靜地說道:“明天,不對應該說是今天我們就要啟程回京了,今夜看來你也是睡不著了,不如你給我講講這京城最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祁天惜找了個她可能喜歡的話題,順便她想了解一下她的庶姐到底有什麼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