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難生,難生(1 / 2)

後來祁天惜隻覺得謝丞乾給她講了個故事,一個奇怪的略帶靈異故事。

“哎呦,李家的是個男娃你們李家終於有根了。”突然穩婆就得有些不對勁這孩子雖然在哭,但又好像是在盯著她,陰狠狠地盯著她,“怎麼了?讓我看看我兒子。”床上的女子有氣無力的說。她終於生了個兒子。

“啊,好。”當穩婆連忙壓下心中的疑惑笑著要將孩子用小被子包起來,突然她感覺這小孩的背上疙疙瘩瘩的像是長了什麼。她擰著眉頭將小男孩翻了過來——那疙疙瘩瘩的地方赫然是一張小孩的臉!雙眼緊閉小鼻子似乎還喘著氣!

“啊!!”穩婆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一把便把小男孩丟了出去,“你這是幹什麼。”女子掙紮著坐起身剛想抱起掉到床上哇哇大哭的兒子,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人麵瘡,人麵瘡!真是造孽啊!”癱坐在地上的穩婆麵如土色喃喃道。怎麼會長了個這種東西?

不出所料很快村裏的李家生的孩子一出生便長了個人麵瘡的事傳了開來,隻有作惡多端的人才會有的癔病村裏都說這是個災星下凡。人們經過李家恨不得貼著另一邊的人家的牆走,三寸至舌芒於劍,這樣的日子一天半天還好,長此以往誰有受得了?

終於有一天,在那個可憐的小孩還沒到滿月的時候,李家人再也忍不住了,那李老頭巴巴地抽著旱煙,一旁的孫婆婆倒是直接地說:“你快帶這你的孽種滾出李家,我們沒你這樣的兒媳沒這樣的孫子!”早已身心疲憊的女人求救似的看了看蹲在牆角的自家男人說:“我懷裏的畢竟是你的骨肉啊。”男人抱著頭狠狠的說道:“你快走吧!這災星活不下去,你還想全李家陪著你啊。”

抽著旱煙的老漢抬起頭滿是皺紋黢黑的臉上帶著一絲愧疚,渾濁的眼睛看了那懷中睡得香甜的嬰兒,啞著嗓子說道:“就算我們老李家對不起你們。”

這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好我走。”這是這個女子在世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那天她抱著小嬰兒走了三天終於走到了護城河畔一頭栽了進去。或許他真的是顆災星,也許是命不該絕,小嬰兒沒有死而是被聖女宮偷偷溜出來玩的小宮人發現了,聖女宮的存在本就離奇所以小宮人也沒有害怕而是將孩子抱了回去。

上一屆聖女隻是淡淡的瞥了眼說了句:“養著吧。以後就叫難生了。”

就這樣那個孩子在聖女宮長大。並成了聖女的大弟子,按說他應該是對聖女宮充滿感激可是所有人都沒想到最終也沒人了解他。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祁天惜覺得事情太過傳奇了不會是謝丞乾騙自己的吧,“最後他到底為什麼要背叛聖女宮的規矩。”

謝丞乾想著那個隻穿白衣服周身沒有一絲褶皺與汙漬的男子說道:“沒騙你,當年聖女的弟子是可以與皇子們一起學習禮儀和騎射的。這世上怕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為什麼。”

祁天惜趴在床上皺著秀氣的眉頭說道:“和他鬥你有幾成勝算?”他好像很嚴肅的樣子。

“八成,加上哪裏還有皇姐。”直到現在謝丞乾依舊叫她皇姐而不是長公主,“你好好休息這些事暫時不用擔心,起碼現在不用擔心。不過以後可就不能常來看你了。”說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祁天惜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恩,你回去休息吧。”

“不能留下嗎?”謝丞乾溫和地看著她,“我睡地上。”過了今晚他就要忙著與皇帝在朝堂上周旋了。

祁天惜剛想拒絕就看到他眼下淡淡的烏青嘴邊的話變成了,“隨便你吧。”說完便將頭扭了過去,一副我要睡覺的樣子。謝丞乾看著他亮給自己的後腦勺淡淡地笑了笑。不知過了多久,祁天惜以蝸牛般的速度默默地向床裏側移了移。

不過今天晚上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如此的平靜,北方草原的匈奴王庭。紅衣女子帶著溫婉的微笑說著:“單於快嚐嚐這是我親手釀的馬奶酒。”座上長著一臉絡腮胡的茨笪大單於豪爽地笑著說:“閼氏竟然也會釀酒了!好好這一定要嚐嚐。”說著便接過她手中的碗一口飲盡,“閼氏真是我的左膀右臂,當年你剛嫁給我時,我還隻當你是齊朝的公主我們匈奴的敵人,那些年委屈你了。”

女人看著這個曾經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將自己當做女奴使喚的男人笑得一臉嫵媚說著:“不委屈。”我隻是恨你!恨齊朝皇室!恨謝丞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