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丞乾隻覺自己身子一僵,祁天惜柔軟細膩的手在他臉上輕輕地摸了摸,“小弟弟,叫聲姐姐聽聽。”祁天惜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肚子笑得生疼,全身微微的抽搐,謝丞乾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美好的手感讓他的眼眸一暗啞聲說道:“你這是又在想什麼呢,也不知道你腦子裏都是裝的什麼。”說著將祁天惜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
祁天惜像是笑過勁了緩了過來說道:“這塊玉你怎麼得來的。”自己那時候隻有七歲,看那個小男孩的樣子也不過三四歲怎麼可能記得,但祁天惜偏偏就想問問,謝丞乾見她手中那塊熟悉的玉牌似乎也是陷入了回憶。
謝丞乾他是太後的第二個兒子上有兄長、下有幺弟似乎先皇在世時已經為他想好了一生的軌跡,‘丞’輔佐之意一生為治世之能臣輔佐乾坤。所以四歲以前謝丞乾的生活像每個皇子一般仆婦簇擁,整日念些啟蒙書罷了,直到有一天。
“疼,這是哪?”小男孩蹲坐在草叢中想著剛才自己像是做了個夢,突然手中溫潤的觸感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小小的手中果然還抓著一塊玉牌,在陽光下顯得更是精美動人。他費力地看向四周,自己正在一個小假山下渾身摔得狼狽不堪。
“你的意思是說,你摔倒前的事都不記得了?”明明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但還是難免會有些失望。
謝丞乾伸出手接過祁天惜手中的玉牌說:“很失望?這個故事還沒完呢。”祁天惜一聽他這語氣便知道還有別的事情,便一下子坐直身子說道:“怎麼這事還有後續?”謝丞乾將離開自己胸膛的祁天惜默默地拉了回來說道:“你猜我從假山後麵爬出來之後看到了什麼?”他臉上的神情不是說落寞倒是又絲狠絕。
“猜對了有沒有獎勵。”要浪費腦細胞的事情當然要討價還價一番,祁天惜歪著腦袋看著她。
謝丞乾的臂膀緊了緊說道:“你想要什麼,隻要我能辦得到。”
祁天惜當即就想說:萬一你真的要出師邊疆,你出征的時候一定要帶著我。可是一瞬間祁天惜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她有些拿不準他會不會同意的因為有陶然的例子,便轉了轉眼睛說道:“恩。先欠著,等我想起來在說。”
“好。”回答她的隻有一個字,但是聽著擲地有聲。
不問任何理由的包容是祁天惜越來越依賴他的理由,聽他這麼說便點了點頭說:“我聽血言說三殿下還在皇宮中時就很是特別,身邊沒有婢女照顧,可是如果真是你的原因,那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大家閨秀都對你抱有好感了。”包括她那位眼高於頂的庶姐。
謝丞乾最喜歡的就是祁天惜一臉精明的樣子,如是他人在這般毫無忌憚的分析他隻怕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而且你三四歲的時候明明有貼身婢女而且你還挺依賴她的樣子。”祁天惜不由自主的將她想起的事說了出來。
謝丞乾不禁好奇地看了懷裏的人一眼,這些事連他都快忘了,小丫頭是怎麼知道的。謝丞乾卻不戳破她而是溫和地說:“恩,然後呢?”
祁天惜一點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什麼不對洋洋得意地挑了挑眉說道:“既然如此,那隻有可能你恰巧看到那個婢女做了什麼你不能容忍的事。”祁天惜細細地說道,“但以你的年齡,八成是聽不不懂太深諳的話,也就是說不是聽到什麼計劃,隻可能是看到。看到了什麼呢?”祁天惜含著一絲笑。
謝丞乾一直都覺得自家小丫頭眼力和洞察力過人,不覺也跟著笑起來,似乎那段不太好的回憶也因她變得美好。
“唉,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少年不宜的事?”祁天惜笑得一臉狡黠,謝丞乾將手臂收的更緊說道:“那算我欠你一個願望。”
祁天惜將頭依到她胸膛上說:“我倒是想知道你把這兩個人怎麼樣的。”祁天惜想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能怎樣。謝丞乾吻吻她的頭發溫柔地說:“我把那個太醫派去伺候我太後了,那個婢女淩遲。”祁天惜渾身一抖說道:“閹了?!”伺候母後你還是個三四歲的孩子嗎?
“怎麼害怕了,晚了。”謝丞乾溫和的笑了笑著,說著謝丞乾將她攔腰抱起,祁天惜下意識地摟著他的脖子說:“把我放下,我恐高!”祁天惜緊緊閉著眼。謝丞乾倒是起了逗逗她的意思說道:“這才多高,要不要我帶你看看烏塔寺的夜景?”烏塔寺是京師香火最勝的廟宇,也是最高的。“不要,把我放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