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牌都能送,三哥隻怕是連嶺南的四十萬大軍也可以作為聘禮送出吧。”吳王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經他一說各位王侯嘴上都帶了或多或少嘲諷,是啊想必他們都將這看做一種笑資。
在品茶的謝丞乾幽幽地說:“天惜不太喜歡舞刀弄棒。”潛台詞就是若她喜歡送她又何妨。
周圍人揚起的嘴角一僵,誰不知道嶺南大軍號稱是不敗之師,僅僅三年就將遺禍沿海數百年的倭寇蕩平,並且鏟除了為患南北商道多年的土匪,謝長敏的手緊緊握成拳心想,不知過了這幾日你還能不能仗著積威如此不將朕放在眼裏。而那些無實權的王爺尤其是吳王感覺自己恨不得用眼睛殺死謝丞乾。
謝丞乾像是沒有感覺到殿中湧動的詭異氣氛靜靜地轉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那是一條用九朵玉花串聯而成的鐲子,戴在他手腕上一點也不顯女氣倒是又一絲儒雅和華貴。謝丞乾嘴角輕揚心想:隻怕小丫頭快發現自己給她寫的東西了,自己思量再三她就是最佳人選,‘我足以與你相配’或許自己應該告訴她,自己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能力,正真要說這句花語的該是自己。
祁天惜這些天一直在院外寸步不離生怕陶將軍熬不住,不知真是祁天惜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早年征戰沙場的硬氣,在第四日陶將軍的的燒竟然奇跡般的退了。
“表姐,陶將軍醒了!他醒了!”一身狼狽的賀靈希衝了出來小小的臉上寫滿的激動與興奮,“表姐,你快進來看看陶將軍想見你!”這些天畢竟男女有別祁天惜隻能在外邊守著,而謝丞乾又不回來了,弄的她心裏不免也有些七上八下,若是陶將軍死在三皇子府那麼怎麼跟陶將軍的兩個兒子交待。
祁天惜一把拉住血言伸出的手從藤椅上站了起來說道:“表弟我馬上你先進去。”祁天惜有些奇怪陶將軍為什麼一醒了便要找她呢,總覺得蹊蹺還有四天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他們真的對陶將軍下毒手,本來這些天沒有想到的問題一下子全都湧入了她的腦海裏,想著自己的步伐不禁加快到門口祁天惜守門的婢女端著的酒盆裏簡單的消了消毒後推門走了進去。
“惜兒來了。”賀鴻邦的聲音依舊有些虛弱,但是卻透著一股生機。
祁天惜見賀鴻邦想站起身來迎她,連忙走過去扶住賀鴻邦的胳膊說道:“祖父您要不要下去休息我讓沈軍師為您準備客房,這裏有我和表弟呢。”賀鴻邦再精神矍鑠畢竟是個老人怕是快撐不著了。似乎是印證祁天惜的說法,賀鴻邦剛想說些什麼隻覺眼前一黑如不是祁天惜穩穩地扶住他,“唉!我老了行聽你的,這老匹夫毫不容易從閻王手裏逃出來,你可要給我看牢了!”賀鴻邦的語氣中透著喜悅與自豪,血言立馬將賀鴻邦扶住對著祁天惜點了點頭。
祁天惜這才快步走到屏風後,房中還是有一股草藥與血混合的怪味,但是躺在床上的陶將軍卻已是醒了眼睛睜了一條縫臉上帶著一絲急切,“表姐,我先到屏風外等著你有什麼事就叫我。”這短短的四天賀靈希像是長大了不少。祁天惜欣慰地點了點頭。等賀靈希出去了祁天惜這才靠近陶將軍,“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吩咐,三殿下雖然不在府但如果您真的有要事,還請直說我定當竭盡全力。”雖然對前塵往事祁天惜了解的還是不深但竟然謝丞乾在意的人她自然要納入羽翼。
陶將軍因脖頸上的傷無法轉動他聽到祁天惜說的話神情有些奇怪,似乎是不相信但也隻好信的無奈可是想起在自己意識渙散時,感覺到的祁天惜鎮定自若的為自己將一處處血肉模糊的傷口縫合妥當,或許自己可以試著說,陶將軍費力地用虎目定定地看了祁天惜一會喃喃道:“請祁小姐勉力救一救在下的不肖子。”
祁天惜一下子如醍醐灌頂,怪不得謝丞乾到今天都沒有回來,沈驊溪又為什麼這般繁忙似乎那天過後就在也沒來過,陶將軍的遇襲隻是一個開始真正的目的是趁機收服漠北大營!倒是她小看了那位皇帝了,他窩裏鬥的本事還真是高啊,“陶將軍休息吧,我知道了令郎的事我自會想辦法。”說完站起身就要走,陶虎義像是不相信她懂了一般,在她起身時輕輕扯住了她的衣角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微不可覺的祈求說道“祁二小姐?”祁天惜看著這個拽著她衣角像是扯著一顆救命稻草的老人說道:“我說過會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