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協商’(1 / 2)

血言聽到謝丞乾的吩咐再加上看到自家主子都成了這副樣子也就管不了這麼多了,飛身除了房間趁那個小藥童不注意想提小雞般將他一路提了過來。“這位姑娘您這是?”賀嘉淵完全搞不懂狀況了,他還從未遇到過被人劫持,血言提著比她看起來健壯得多的賀嘉淵依舊腳底生風用起輕功毫不費力。血言盯著這個人冷冷道:“閉嘴!”

她可是自幼就被當做殺手影衛培養身上自帶了股常人沒有的戾氣與狠辣,隻是平常在祁天惜身邊有所收斂,此刻對著這樣一個她瞧不上的人自然是不需要收斂什麼。賀嘉淵被她毒蛇般寒冷的眼神震懾得不能說話。

可是他奇怪的發現這個方向很是熟悉,是表妹院子的方向!還沒來得及多想血言就把他丟到了地上,賀嘉淵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主子病了。”簡潔明了不帶一絲感情,血言指著祁天惜房間的方向盯著賀嘉淵,“主子。”賀嘉淵一愣突然想起今天祁天惜離開時蒼白的臉色心中頓時懂了快步向房間中走去。他一把拉開房門衝了進去,“表妹你沒事吧?”他焦急的喊道。

正溫柔抱著已經昏迷的祁天惜的謝丞乾用餘光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著顯而易見的殺意。他聽到血言的稟告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祁天惜的房間,他不想管賀嘉淵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在意的是這些事讓自己懷裏的人生氣了也算是導致她久病複發的一個誘因。

賀嘉淵再笨也是從太醫署摸爬滾打過很多年的,怎麼會感覺不到謝丞乾的敵意他連忙說道:“殿下先讓在下給表妹診脈吧。”說著賀嘉淵隻覺冷汗直冒‘主子’那個武藝高強的女子叫表妹主子!他低著頭不敢再去看謝丞乾。

就在賀嘉淵為祁天惜診脈時,祁天惜覺得自己倒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四周都是白的讓人窒息。突然她看到了一個身影穿著淡藍色雲紋旗袍全白的頭發用玉簪綰得整整齊齊靜靜地坐在一張藤椅上小憩的女人——她奶奶。

她好像也發現了祁天惜慈祥地說:“團團你來了。”溫柔而又熟悉地聲音。祁天惜幾乎是本能地揚起一個笑容說道:“奶奶你怎麼在這?”說著就跑到了她身邊蹲下她有些忘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隻是為能在見到奶奶而雀躍,“團團你怎麼了?剛才怎麼這麼難過。”她溫和地問道。

聽到這裏祁天惜臉上的笑意淡去了幾分猶豫著說道:“我好像不是萬能的,我可能會拖累一個我很在意的人,我不知道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那位老人伸出她滿是褶皺的手摸了摸祁天惜的頭說著:“看來這些年團團過的很辛苦。”

祁天惜搖了搖頭又想起什麼似的拚命地點了點頭說:“我隻是有些累,有點疲憊。”

那位老奶奶笑得慈眉善目依稀還能看到她年輕時的美貌她柔聲說道:“那不如和奶奶在一起吧,奶奶會保護團團不會再讓你吃一點苦。”她說的是那樣真誠,祁天惜嘴角的笑容卻突然褪得一幹二淨,“你不是我奶奶我奶奶不會說這種話。”祁天惜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滿臉的戒備,“哦?是嗎?那你說你奶奶會怎麼說。”那個老太太露出了個略帶詭異的笑容。

祁天惜緊緊地將手握成拳說道:“她會告訴我,路都是人走的不論如何都要咬牙堅持下去。”說完便轉身向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命運,為什麼?在我有小五和賀靈希的愛護時沒問為什麼,在我遇到謝丞乾的時候我沒有問為什麼,到我得到他無條件的信任時我沒問為什麼,現在也不該在問。我要快點回去!我想回去!

“殿下。”賀嘉淵覺得在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謝丞乾麵前自己連喘氣都困難。

“有什麼話直說。”謝丞乾坐在床邊握著祁天惜的手,而她現在則像是睡著了一樣靜靜地躺在床上神情柔和。

賀嘉淵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實在是沒想到今天祁天惜問的問題竟然是關於她自己。賀嘉淵用餘光瞥了瞥謝丞乾忐忑不安地說:“表妹已經服下湯藥稍作休息便可蘇醒。”謝丞乾看著像是睡著了一般的祁天惜緩緩地說:“你可有辦法。”說完謝丞乾自己都苦笑一聲。賀嘉淵聽到謝丞乾這樣說將頭低了下去不知該如何回答。

“算了,你好自為之下去吧。”良久謝丞乾冷聲吩咐道。

賀嘉淵如蒙大赦低聲回道:“是。”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生怕謝丞乾在說些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