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惜聽著影七的話百無聊賴的拿起床邊的綠豆糕,麵無表情地啃了一口入口鬆軟甜而不膩,“恩,這樣也好。”自她醒來就開始盡力吃東西。影七見祁天惜一臉平靜也就微低著頭等著她吩咐。祁天惜將嘴裏的糕點咽下說道:“看來這位周家老太爺有些看不上我,你退下吧暫時沒什麼事。”
影七聽到這話也不再遲疑點了點頭離開了。
祁天惜看著他像是出了院子,心裏想著她倒是要看看這位周家小姐是有怎樣的大家風範。而後神情一柔將小白輕輕抱起說道:“明天帶你去個你會喜歡的地方。”說著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小白微涼的小黑鼻子。
古人一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其實這是最為養生的作息這次發病提醒她原來她自重生以來一直在消耗這具本就不強壯的身軀,她想好好的活下去起碼是活著看到謝丞乾拿回自己應得的東西,那麼她就必須遵守這些規矩。
一夜無夢在祁天惜再次睜開眼時陽光已經順著窗戶撒進了這片空間,早冬的清晨空氣中帶著絲絲冷意,祁天惜從床上做起來戳了戳還在被子裏睡得正香的小白的圓屁股喚道:“紫雨。”聞聲紫雨從而房中走了出來熟練的在火盆中添了幾塊碳說道:“小姐可是從來沒有睡到此時過。”話以說出口她就後悔了祁天惜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對她指手畫腳的,紫雨剛要跪下請罪,隻聽祁天惜慵懶地說:“你以後要習慣我現在的時間安排。”
這是不生氣?紫雨心中一喜脆生生地應了句“是。”
紫雨挽頭發手藝很好不一會祁天惜因睡覺變得亂糟糟的長發變成了整齊垂鬟分肖髻,梳洗裝扮除了那塊礙眼的疤痕紫雨都幫祁天惜收拾的妥帖。祁天惜看著銅鏡中那張有些模糊的臉親手用一隻狼毫將臉上的疤痕勾勒成一朵盛開的桃花。紫雨剛要為祁天惜簪上一支將蜻蜓製得栩栩如生的精巧玉搔頭,“不用,帶那隻。”祁天惜挑了挑眉示意紫雨用桌子上那根玉簪。
“這個與您的發髻不配。”紫雨輕聲提醒道。
祁天惜看著自己的臉沒有發現有什麼瑕疵便將手中的毛筆放下說道:“無妨,那根簪子是必須帶的。”祁天惜微側過頭神情很是溫和可是紫雨總感覺小姐的這份溫和是裝出來的,她將那根簪子拿了過來為她輕輕地戴上。祁天惜對自己很是滿意紫雨伺候她穿上了件煙水百花裙,倒是有幾分仙氣。祁天惜猶豫的一下將桌邊那把精美的小匕首佩戴在腰間,紫雨隻當祁天惜是用來做裝飾的。
“小姐你要不要用早膳。”祁天惜一般是不怎麼吃東西的所以紫雨隻是試探地問了一句。
祁天惜剛要說一句不用了,話從嘴邊轉了幾圈還是沒有說出口,“唉,好吧。”
她的回答讓紫雨一愣,紫雨反應了一會說道:“是,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說著一溜煙地走了。祁天惜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祁天惜最終也隻是逼著自己喝了些白粥。便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剛一開門就見賀嘉淵低著頭在院門口站著,祁天惜腳步一頓將身上的緞繡氅衣攏了攏,賀嘉淵聽到開門聲立馬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祁天惜頭上戴的那根玉簪像是觸電一般他退後了一步有些艱難地說:“表妹這件事我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還請你不要遷怒於周家小姐。我以後避著她些便好,”祁天惜的手段如何他是見識過的。
他不說還好,聽他這話是想維護這位周家小姐,且不說祁天惜本來沒打算真的為難此人,畢竟她還想要他們周家幫忙,但是賀嘉淵的一席話生生就把她架到了棒打鴛鴦的角色上,“師父,您是賀家人,您姓賀。不說您的變心單單是周家兩個字祖父能同意嗎?”祁天惜心中感到一陣好笑。
祁天惜一句師父便是把兩人的關係拉遠了,可是那賀嘉淵像是沒有聽出來似的喃喃道:“父親對她也是極為欣賞相信祖父見過她後會轉變心意的,當時祖父不也是討厭表妹你嗎?”祁天惜以前隻覺賀嘉淵在人情世故上的慢半拍隻是有些呆,但是她現在隻能感覺到他的愚蠢。並且很是好奇這位周家小姐是怎樣的角色能讓賀嘉淵幾天之內便對她死心塌地。
“表妹?”賀嘉淵見祁天惜臉色一變忐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