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祁天惜什麼都不太懂隻是由得他們去準備,隻是聽到及笄禮前會很忙所以祁天惜下午還是抽了空前去禮遇堂準備一下,祁天惜一路想著怎樣才能將對小五的傷害降到最低,“紫雨你以後是不是想找一個老實人踏踏實實的過日子。”祁天惜想了片刻沒有什麼頭緒隻是輕輕地問道,聲音有些飄渺。
紫雨聽她這話臉一下就紅了嘴裏嘟囔著,“小姐快別說這種話了。奴婢奴婢。”她奴婢了好幾聲手裏的帕子更是捏的死死地,祁天惜看著她窘迫的神情噗嗤一笑說道:“不想說就算了等你出府的時候我定給你準得一份嫁妝。”祁天惜有些感慨看著懷裏還在啃著一塊雲片糕的小白,心裏喃喃道:“還是你過得自在。吃了睡,睡了吃真不知道你是隻貓還是隻豬。”小白無視她的腹誹繼續歡快啃著。
到了禮遇堂小夥計殷勤地跑出來說道:“小姐來了,我這就去找阿竹去。今日您要的衣裳做出來了。”祁天惜看著小夥計一臉諂媚的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神經衰弱竟然忘了自己還吩咐了阿竹為自己做衣裳?她心中一陣嘀咕但是麵上還是絲毫不顯她笑著說:“不用叫她你直接帶我去找她吧。”這事有些詭異她有些不放心,“紫雨你到處逛逛吧一個時辰之內回來就好。”祁天惜還不忘將紫雨安置了。
說完沒等紫雨回答便走向了院子,她有些擔心難道有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不可能啊。祁天惜抿著唇腳步有些快,但她再快也是比不上那個小夥計的腳步,他們倒是吸引了不少正在洗衣打掃的仆婦的眼神。祁天惜現下可是管不了這麼多了這煮熟了的鴨子自己怎麼能讓她給飛了。“快到了前麵就是按您吩咐給阿竹配的房間。”小夥計殷勤地說。
祁天惜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這後院有些像是個很大的四合院這裏上上下下住了八九戶家生子,這還不加上安置在別處的長短工師傅夥計了,還能給阿竹安排一個較為朝陽的小房子實屬不易,祁天惜點了點頭。走近了看去隻見小小瘦瘦的阿竹正坐在一隻小板凳上像是在繡荷包,而她的一旁還坐了個肥胖的婦人看著有些滑稽。
“阿竹你看我這收尾的時候怎麼總是弄的疙疙瘩瘩的不平整。”那婦人將手中縫補的青布棉褲伸了過去一副熱情請教的樣子。阿竹笑了笑剛想比劃些什麼就看到了祁天惜和那小夥計走了過來,她連忙站起身手足無措,她身旁的婦人見是小姐來了笑著說道:“小姐來的真是巧,阿竹剛將您吩咐的東西做好,她防的可緊了我們是一眼都沒見過呢。”這婦人笑得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可是竟然沒有凶惡的樣子反倒是很是和藹。
“行了,在姑娘麵前別瞎白話。”小夥計對這位大娘的口無遮攔有些無奈。
祁天惜倒是覺得這個婦人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她是那個給阿竹準備針線的婦人,心裏倒是覺得這個趙迪成倒是想得周到她輕聲說道:“沒事,阿竹先帶我去看看你做的衣服吧。你們在這裏等著。”小夥計點了點頭畢竟是個姑娘的房間他自然是不能進了,婦人聽著祁天惜都發話了也就乖乖的從一旁站著。
“走吧。”祁天惜對著還愣在原地的阿竹說道,阿竹總是給她一種感覺怎麼說呢驚弓之鳥。總是戰戰兢兢的對著旁人時還好,尤其是在自己麵前這種感覺尤為強烈。或許她是將自己當做了她的主子。
阿竹這才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趕緊將小板凳放在一邊拉開門請祁天惜進去,祁天惜也不推辭默默地走了進去,房間收拾的幹淨利索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木桌幾把板凳巨大的幾個木箱,和一個北方特有的小爐子。初冬季節天有些冷但是阿竹小小的房間內沒有生火要不是朝陽就會更冷。祁天惜看著將門關好的阿竹說道:“大家沒給你分碳嗎?”祁天惜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些不要嚇到她。阿竹聽了她這話連忙點了點頭,然後又焦急地搖著頭指向牆角,那裏堆放著不少的碳。
“好了,我知道了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先給我看你做的衣裳吧。”祁天惜依舊柔聲說道。
這時阿竹那張瘦瘦的小臉上才露出了一點笑模樣,似乎是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她衝到自己的床邊從裏麵搬出了一個雕花木盒,半鏤空的設計刻有一朵盛開的玫瑰花,看到這裏祁天惜才鬆了一口氣真是的謝丞乾這家夥又是搞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