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隻見祁天惜明白了自己身後的老夫人暈倒了,而她最後還能緊緊抓在手裏的就是她那一頭秀發!
祁天惜隻能是順著倒下去可她現在是跪坐,連倒下都困難。身體的反應比大腦快的多祁天惜的左手撐住地麵側著身子躺了下去!
頭皮已經痛的麻木祁天惜伏在地上喘著粗氣,“沒事吧?!”祁天惜覺得自己的頭一鬆,慢慢的回過頭隻見謝丞乾已經蹲到了自己身邊。她看到那個麵色蠟黃的幹瘦老太太緊閉著雙眼,仔細一看有些嘴歪眼斜。這是中風發作?祁天惜看著身旁渾身散發著寒氣的謝丞乾,順著他的眼神那個瘦弱的老太太的左手裏死死的攥著一把似乎還帶著她的血肉的頭發!
周圍的人終於反應過來有些人幾乎在在哭喊,“老祖宗!您怎麼樣了!”
“惜兒!”各種聲音吵得祁天惜腦袋嗡嗡作響,但此刻她卻是沒有力氣阻止這些人湊過來。謝丞乾看著她慘白的臉冷聲喊道:“都別過來!”謝丞乾他可是十五歲便從修羅場中搏殺出來的,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陰冷的戾氣。那些丫鬟仆婦自然是被嚇得不敢再向這裏衝,而那些男賓則更多的事敬畏謝丞乾手中的權利一下子不知該如何。
“你先輕輕的扶起她讓她坐穩,防止再次摔倒或受震動。”祁天惜終於緩過了一絲起來,半坐在地麵上。賀靈希可不會想這麼多他倒是衝到了祁天惜身邊隻是故意將身子裏的謝丞乾遠了些。
謝丞乾抿著嘴沒有說話一臉陰鬱的按照祁天惜說的做了,隻是眼中閃過的寒光讓祁天惜知道謝丞乾還是在憋著一股火。
“表姐,你說我來做。”賀靈希早就是不同以往表現的倒是鎮定。
祁天惜忍著那種一陣錐紮般的刺痛神情盡力保持平靜,“十指放血,每根隻放一滴。”賀靈希也不囉嗦從腰間掏出一卷綢緞打開隻見一排銀針。周圍的人雖忌憚於謝丞乾不敢靠近,但是也還是在小聲談論著,“然後呢表姐。”賀靈希有些著急的問道。
看著這老太太歪了的嘴說道:“拉她的兩側耳朵,由上向下拉,兩個耳朵都拉紅了。再在兩邊耳垂部位各刺一針,各自流一滴血。”謝丞乾一直盯著祁天惜,此刻她的頭發幾乎全散著,臉色蒼白到像隻女鬼血緩慢的從頭上流了下來。他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著,恨不得將懷裏的蘇老太太丟了。
祁天惜見老人歪了的嘴慢慢正了起來,才苦笑著看了看謝丞乾而後者冷冷地說:“還不快點來太你們的老祖宗。”清晰冰冷地聲音在正堂中回蕩,那些驚呆了的丫鬟夫婦才湧過來,“小心,兩個人抬,不能有震蕩!”賀鴻邦洪亮的聲音響起,剛才他見祁天惜和賀靈希還能應付這才沒有出聲,不過這發生的一切發生在祁天惜的及笄禮上太過晦氣了。
終於有兩個健壯的婦人將那位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抬了起來,賀鴻邦歎了口氣走到蘇老夫人身邊喂她吃下了一顆牛黃解毒丸。
謝丞乾湊過身來想要抱起她,祁天惜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剛想說些什麼就見站在離謝丞乾不過十步的地方,沈驊溪負手立著而他臉上有著掩飾不去的焦慮。
沈驊溪也注意到了祁天惜看到了他,沈驊溪的臉上浮現一絲那應該可以成為‘祈求’的神情。就在祁天惜慌神的一瞬間謝丞乾已經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祁天惜腿有些軟也就反手扶住了謝丞乾的胳膊,將身上的重量向謝丞乾移了移。她不用看就知道周圍的賓客現在都開始將眼神投向我們。
謝丞乾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的眼光,將手移到祁天惜的腰部像是要將她抱起來似的。
“你是不是有急事?”祁天惜盡力忽略腦中的痛苦微笑著問,能讓沈驊溪這樣看她看來不是小事。她按住謝丞乾的手說道:“是不是?”她盡力保持著眼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