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威脅(1 / 2)

“好,屬下走。”血言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看錯,她保持著麵無表情,心中卻是無比喜悅,‘主子沒事,這真的是主子在演戲,真的!’她看著還是一臉厭惡地看著自己的祁天惜,聲音沒有起伏地說:“感謝多日來您的厚愛。血言以後不能在您身旁了。”說著隻見她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而那每一下都像是磕在了祁天惜的心中。

祁天惜木然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緩緩地滑坐在地上,當祁天惜再睜開眼時眼前的人已經消失了,她脫力地撐著地麵眼前一陣陣的眩暈,自那天她從鎮北王府回來後她才明白,皇室的暗衛會在每個朝中股肱大臣的府上監視,隻是賀府以前沒有,但這不代表以後沒有!如果是這樣利用一下也未嚐不可。祁天惜麵如土色地坐在地上任誰看都是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

“影七,影八你們跟著走告訴謝丞乾他要是來晚了就給我收屍吧。”祁天惜做夠了戲啞聲說道。

“還真有此事?”太後懶懶的倚在軟榻上,她穿了一件梅花紋紗袍保養得當的玉手輕輕地挑著一張潔白的宣紙,一個小婢女正用美人錘輕輕地為她敲打著小腿,她那雙娟秀的細眉擰在一起,“我這位次子喜歡的不得了的人,看來也不是個有福氣的。命中無子還是個短命的。就是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我那位次子想我們看到的。”

此刻偌大的偏殿中隻有林女官和那個默默地給太後捶腿的小宮女,掐絲琺琅熏香爐從飄出絲絲煙霧,沁人心脾的沉香在宮殿中飄蕩。熏得人昏昏欲睡林女官恭敬地低著頭說道:“太後難道不相信周家那位小丫頭。她畢竟也是在您身邊侍奉過的。”

“她的醫術不錯隻是人品嘛。”太後語氣微頓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睛中閃著寒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很喜歡。”說著她將手中的宣紙遞到了林女官手中。

林女官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太後娘娘,那依您看現在這種特殊時期此事該如何處理?”現下雖然隻是小夥匈奴人擾亂邊境,但這個民族上馬便是悍兵,下馬就是牧民實在是不容小覷。長公主還在匈奴這要是打起來該如何是好,可是太後卻絲毫不著急,唉。最是無情帝王家。

“是時候亂了,這夥人喂不熟。這樣也好。派些人去給我死死地盯著這位祁家二小姐。”在她得到兵符之後,這場仗真是來得正是時候。

林女官眉頭微皺隻是因為她的頭低得極低讓人看不出神情,“是。”林女官將手中的宣紙麵無表情地丟到香爐裏,那張紙化作一縷青煙飄散開來。“那娘娘還要見周家醫女嗎?她還在殿外候著。”她小心翼翼地說。

“見吧,也好看看她是不是在扯謊。”太後慵懶地抬起頭似乎很是不屑地樣子,“我倒是要看看謝丞乾會怎麼做。”

“是。”林女官行了個禮便走出了偏殿,這慈安宮大得很,但能得太後歡心也就是隻有這兩位一個是跟了自己半輩子的林女官,另一個便是這個聽話乖巧的小宮女,太後對著正低著頭給自己敲著小腿的小女孩說道:“杜若,女人有些心機倒是好的,隻是仗著男人的寵愛真是會遭報應。”

“宣周氏醫女覲見。”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來,側殿的門被兩個粉衣宮女輕輕地拉開。

隻見林女官領著一身白衣頭發綰成單髻端的是成熟穩重的周琥念踏著蓮步走了進來。

“參見太後娘娘,娘娘萬福。”走到跟前周琥念微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太後似乎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任憑她跪著說道:“賀家那位外孫女到底是怎麼回事?哀家想聽實話。”

“小女不敢扯謊,那日賀家舉行祁天惜的及笄禮中間出了變故,這是朝中不少大臣都可以作證的,小女本想著自己粗通醫術便留了下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她不卑不亢地說著:“結果祁小姐卻無故暈倒了,至於病狀就如同小女稟告的一般。”周琥念心中默念著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不過是在為自己謀得更大的利益,別怪我。

“哦?是這樣,看來這位祁家小姐也是個可憐人。”太後注視著眼前這個女子的神情,看來這件事是真的。

周琥念沒有回答隻是微微低著頭等著太後的吩咐。

太後對她的態度很滿意帶著一絲冷笑說著:“那想必你也有辦法讓這位祁家小姐病得再重一點,不能離開京城。”

“是,小女明白。隻要賀家還讓小女為其施針。”周琥念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眉心一跳。

祁天惜靜靜地坐在地上五官慘白僵硬地像是用石膏砌成的,過了不知多久她才像是一塊堅冰裂開了,祁天惜盡力控製住自己酸麻的腿腳將自己拖到了床上,用手摸了一把臉隻見小白被她的暴怒下得縮成了一個毛團連叫都不敢叫。祁天惜苦笑了一聲,她一點一點的移到梳妝台前僅僅是幾步之遙卻是讓祁天惜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呼吸再次紊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