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如我將小白送回去吧。您不必擔心。”血言見祁天惜的臉色陰沉便說道。
那個白綿綿的毛團很是識趣的縮在角落裏一雙貓眼無辜地盯著自己。“算了,小白的有些本事說不定還有用。畢竟小白認識的藥草比我認識的都多。”祁天惜歎了口氣走了一夜她渾身酸軟她伸出手揉了揉額頭說道。
“是,主子。”血言其實還有對這隻‘忠心耿耿’的小貓還是很有好感的。見祁天惜不將小白送回去心中還是有幾分欣喜。祁天惜可是想不到血言在想什麼,她再次將窗的簾子微微拉開看著外麵蒼白寒冷的大地沒有再去看她,小白立馬鑽回了祁天惜的懷裏。北國的冬天遍地肅殺祁天惜的眼神有些暗淡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就這樣走了一個時辰突然馬車外傳來了一道驚雷,激得小白“喵!喵!”的一聲尖叫就差從她懷裏跳起來了!祁天惜這才看了看天色,本來蔚藍透亮如同玻璃的天空蒙上了灰塵,看著像是要下雨,“呂大哥這是要下雨啊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
“不用,再說了在這裏也沒地方可避沒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祁天惜這才發現趕車的那位大哥已經穿上了件蓑衣,整齊的蓑衣草閃著油光穿在身上倒是很是威風。祁天惜點了點頭說道:“好。麻煩大哥了。”話音剛落她就感覺頭頂一涼,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豆粒大的雨點毫不留情的落了下來。
就算是在馬車裏雨勢也是聽著讓人心驚,幸虧這條路算的上一條專門用來運輸糧草或者是將士向軍營報道的路,“主子要不要再休息一下?”血言的聲音從身邊夾雜著雨聲傳來。祁天惜感覺她有些不對勁說道:“你怎麼話這麼多了?”她的眼神看得血言有些不好意思,臉竟然紅了?!這個影衛當得也是不容易還差點被祁天惜給趕跑。
看來是要逗逗她了,祁天惜帶上了個微笑。還沒等到祁天惜說話,低著頭的血言耳朵輕動說:“主子有大批的兵馬將要趕來,好像是運糧草的兵馬。”她輕聲彙報道。
祁天惜眉頭一皺說道:“應該沒事,來就來吧,各走各路是不是掌管糧草的官員不聽謝丞乾的號令?”她看到血言的表情有些奇怪便問道。血言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恩,掌管糧草了譚都督是皇上的伴讀。”雖然太後和皇上將兵符交給了殿下但是也給他留了不少絆子。祁天惜若有所思地說:“伴讀?看來是兩人該是情分無比了。”
過了一會連祁天惜都可以依稀在瓢潑大雨中聽到了馬蹄踏過土路的聲音。
血言將探出窗外不知在看什麼。她頭發上沾著雨水對著祁天惜說道:“他們再有一盞茶便會追上我們。”祁天惜看著血言的如臨大敵神情一暗,卻沒有在說活抱著已經嚇得僵硬的小白,靠在馬車鋪墊的被子上慢慢地撫摸著小白的皮毛。
“隻要他們不招惹我們,我自然也會給他們些麵子。”祁天惜摸著自己左臉上已經很是淡的疤痕,想著自己的特征太明顯不可能瞞過見過自己的人。果不其然一盞茶的時間後兵戈撞擊的聲音以及馬蹄聲在暴雨中讓人聽著心驚膽顫!“快閃開!快閃開!”雄厚的聲音像是要劃破天際,祁天惜感覺馬車一晃自己也跟著向一邊外去,但是隻是那一陣聲音就像閃雷般迅速的消失了。祁天惜鬆了口氣說道:“這樣也好。以後再見麵。”看來他們是不在意他們這個小馬車了。
血言扶住了祁天惜眼神中的戒備也漸漸地消失了,“不用擔心,就算是那位伴讀是眼中釘肉中刺,這樣的一趟糧草應該不會值得他親自來。”血言也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祁天惜沒再說什麼她恢複到了倚在被子上的姿勢,拿出了一本醫書看了起來。
謝丞乾也是相當很周到,不僅給她準備了醫書和醫箱,連她在禮遇堂配置的幾種藥膏和簡易的紗布都有。血言也平靜了下來默默的守在一旁。
在那之後他們又趕了一天的路,而暴雨也整整下了一天,當祁天惜都快差不多忘記了有這麼一段插曲時他們又遇到了這群人。
“主子?您醒醒。”本來還在小憩的祁天惜覺得有人在搖她,祁天惜睜開眼睛聲音還有些綿軟說道:“怎麼了?”雨已經停了整個空氣中帶著泥土的氣息,馬車顛的更加厲害,雨後的泥濘讓馬車舉步維艱。“主子前方不遠,那群人應該是在。”血言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