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擾是妨礙使混亂的意思,而謝丞乾真是把這個詞用到了極限,頭兩天他先是讓人照搬第一次的做法在不同的時間去偷襲,這次是清晨下一次就有可能是午夜也有可能是一個時辰之後。等那些匈奴人整日架著弓弩嚴陣以待時他們偏偏又不來了!
“真是狡猾,想不到謝丞乾已經變成了這樣。”難生一運氣就將手中的紙燒了幹幹淨淨!莫汗首領可是沒心情看他的表演,他焦躁不安地躲著步子手中按著刀柄罵罵咧咧道:“怎麼辦!?這些雜碎不敢打就會跑!”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雄鷹也帶不回他們的消息。這時不時就會出現的騎兵煩的他想砍人!
難生的臉色微沉,以為現在就算是動用蠱蟲但是寒曦也定有辦法阻止,他在等一個時機等大雪的到來,隻是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寒曦也在等大雪的到來。不得不說他們的能力不相伯仲。
“你倒是說話啊!要你有什麼用!”還沒等這位莫汗首領說完難生手中便鑽出了一條漆黑的蟲子,猛然向這位怒氣衝衝的首領衝去。
“你?!快讓它滾開!”驚慌而又暴怒的聲音。
難生的臉色未變平靜地說道:“行了!不就是騷擾嗎?難道我們的士兵還受不住嗎?你就讓士兵表現出疲敝的神態便好。”謝丞乾的想法真是顯而易見,隻等他們一受不住便進攻。
莫汗首領看著眼前那條還在蠕動的蠱蟲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連忙強作鎮定地說道:“好!你等著!”說完便衝了出去,似乎在這裏多呆一會都是要他的命。
隻可惜現在的謝丞乾已經不是九年前的謝丞乾了,所以這種戰術又怎麼會持久。
“這是弓弩?”祁天惜看著這個比自己的身長還寬的硬弩。箭頭?祁天惜扶下身子用手輕輕地扇動著,“汞?!”祁天惜一聞到這是什麼就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謝丞乾沒有回答而是按了下板機一把筆直的利箭直徑射反了大約一千米外的草人!周圍的幾百個人先是愣住了,不對啊?他們本來認為是被選來去偷襲的,他們還想著不會被選中,但是當千夫長通知他們準備集合時,那心中的喜悅簡直不能語言來形容!
“好!真好!”範陽吼道,要不是他是個百夫長這好機會怎麼能落到他手裏!他們已經知道三皇子為了將匈奴蠻子趕出去,竟然私自動用了嶺南的軍隊,雖然三皇子的老部下占的城池多但現在和匈奴人糾纏的可是我們,這樣想起來竟然也對那些被迫離鄉的士兵也有了幾分同情和敬佩。
“這麼好的武器,侯爺是要讓我們用?!俺有個遠房親戚可是跟我說過就是嶺南軍都沒有。”
“那是你不知道嗎?咱們的漠北大營九年前就是侯爺的,對我們當然是親厚些的。”另一個人立馬回答道,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過那把弓弩。
祁天惜要是聽見了隻會感歎。唉,南方人用這麼大的弓弩確實不合適,並不是將那隻軍隊看得更親厚。
謝丞乾演示完就將手中的弓弩丟給徐錳說道:“給你們一天的時間練習今晚出發。”
“俺們的弓弩射的可比匈奴人的遠多了,這可是第一回用,你們可不能丟漠北大營的臉!”徐錳連忙舉著那把巨大的弓弩吼道。
他這話一吼出來本來就摩拳擦掌的小夥子們就差衝上來了!
祁天惜微微點了點頭心道看來差不對了,謝丞乾靜靜地坐到了靶場準備的太師椅上,這裏分明是冰寒一片他卻坐得穩穩當當地。
一薑茶遞了過去,謝丞乾順手接下打開粗瓷茶蓋,看著那淡黃色的奶狀液體說道:“酥油茶?”
隻是三個字祁天惜還是能猜得出謝丞乾說了什麼,挑了挑眉說道:“禦寒提神醒腦、生津止渴。愛喝不喝!”說完也不看他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些迫不及待地練習的人。
謝丞乾將手中的酥油茶一飲而盡,奶香與茶香奇妙的融合在一起,心道:這個小丫頭還是在生氣。
她的眼角瞥見謝丞乾將自己好不容易才煮好的茶喝完了嘴角上揚了起來,“你煮的多嗎?”謝丞乾從她的掌心中寫道。祁天惜眼睛還是盯著那些滿是興奮的士兵輕聲說道:“請這麼幾百個人倒是沒問題。”謝丞乾真是跟自己想到一處去了,可是想著謝丞乾怎麼就願意卻安撫這些士兵了呢?本來她還想將這個人情再給徐錳呢。
“為什麼?你就不怕他們將來背叛你?”要知道這些人在齊朝都是有親人的,將來這二十萬大軍能留下一半就不錯了,再加上前期齊朝派出的部隊七七八八地算起來頂多留下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