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將東西放下,先下去吧。”祁天惜端起一杯茶猛地灌了一口想將嘴裏的那甜膩的感覺衝下去。
謝丞乾擺了擺手讓她們先下去。
等這些人都走了祁天惜才鬆了口氣,艱難地坐直身子說道:“喂,我覺得祭天之類的典禮還是免了吧。”
謝丞乾默默地給祁天惜揉著腰說道:“你又有什麼主意?”他寬厚的手掌帶著熱度緩緩地將內力輸出。祁天惜舒服地哼了哼說道:“以我們現在的財力來講還是不要這些繁文縟節的好,你不行可以看看我記得賬目。”祁天惜眨著眼睛看謝丞乾。
“恩,那個折子是曾經的太傅大人寫的,是有些不切實際。”謝丞乾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
祁天惜見他聽進去了便建議道:“這樣吧,馬上就要立春了,本來我們這幾個月就這樣錯過了春節。”
“難道你還想補辦一個春節?”謝丞乾輕笑了著問。
祁天惜鄙視了他一眼說道:“我有那麼幼稚嗎?我的意思是在立春那天昭告境內,定封號、國號。彩頭不錯也不會太趕。”
“行就這樣般吧。”謝丞乾幹脆地回答。
“你就這樣答應了?”祁天惜也隻是說說試試畢竟這是件大事,自己這麼輕率的決定其實也不是十全十美。
謝丞乾倒是繼續給她揉著腰沒有停頓地說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不是嗎?”
祁天惜對於他的敞亮還是很滿意的,“你還是去幹你該幹的事吧,你從這裏守著我,我渾身不自在。”說完祁天惜還將謝丞乾的手拍開說道:“叫桂雲來吧,我想出去逛逛。”
“你還很精神,是不是我昨天太懶了?恩。”謝丞乾親了親她的耳朵。
她白皙的耳朵騰地一下就紅了,就差耳鳴了,“滾一邊去!”祁天惜下意識的將謝丞乾的麵拍開。
動了手祁天惜就後悔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自己這樣也不太對,“你沒事吧。”謝丞乾的臉微微的撇到一邊,但是謝丞乾卻笑了低低的笑聲回蕩在祁天惜的耳旁,“笑什麼?”
“你和小白還是挺像的。”謝丞乾順著她的脊背撫摸了一下就像是在安撫將要炸毛的祁天惜似的。
祁天惜沒有搭理他隻拿餘光鄙視著他,“估計你在從這裏待著沈驊溪和徐錳就要被你壓榨死了。”現在一定是交接等等事情多的不行,他還跟自己從這裏瞎扯。
“行,你小心點。”說完謝丞乾輕輕地吻了吻祁天惜的額頭,“要是累了就趕緊回來。”
祁天惜猛地推開謝丞乾說:“大清早的別耍流氓。”
謝丞乾也不再糾纏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摁了摁她的頭說道:“就依你吧。”
“桂雲!”祁天惜害怕他再跟自己說什麼連忙對著門口叫了一聲。
就在門吱嘎一聲打開,謝丞乾微笑著將手收了回去,玉樹臨風地站在床邊。桂雲走進來將門關好說道:“夫人這是要起身了?”
祁天惜仰著頭挑了挑眉看著謝丞乾,後者無奈地說:“阿桂你先帶她出去逛逛。麻煩了。”說完對著祁天惜笑了笑便走了,確實要是自己再耽誤下去,沈驊溪和徐錳確實就要發瘋了。
快立春了,在戰爭中度過了最重要的節日大家似乎還沒有放棄抓住春節的尾巴,到處都是紅色,甚至還有人貼了對聯。祁天惜在集市上逛未施粉黛,雖說自己多次戰前動員,但是離著遠也沒有人真的敢直視她,所以除了那些有軍銜的一般人還不太認識她。
現在他們都知道簽訂了條約以為和平到來了,都十分的興奮。其實買的東西又能有什麼?
祁天惜瞥了眼地上幾個賣雞蛋和些蔬菜的簡易攤子,心裏歎道看來離成功還有很遠。
“你給我站住!他偷我錢快幫我抓住他!”一聲急叫傳來。周圍的人都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祁天惜現在活動不便桂雲眼疾手快地將她一拉,拉到了街道一旁。披著獸皮的黑影和個竄天猴似的穿過人群,可惜這裏的男人大多是士兵見到這麼一個黑影穿了過來怎麼可能放過他。
“你給我過來!”反手一掏壯漢就將那個黑影掏了起來,猛地就抬到了肩上,“現在竟然還有敢偷東西的人。”
“多謝!多謝!我這一不留神就著了道。”過於白淨的肥胖男子氣喘籲籲地趕過來說道:“這個小雜種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
那壯漢將還在掙紮的小偷狠狠地摔到地上,可那個小孩竟然借力一彈就站了起來!祁天惜心中忍不住讚了一聲,‘這孩子這靈活度真是讓人驚歎。’但是彈起來也沒用周圍都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兵還怕他不成,很快就被另一個人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