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一十八章 你到底是誰(1 / 2)

祁天惜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自己的存在或許就是個錯誤,今天之前她還以為這是命運。

但是自己還有理智祁天惜無奈地摸著自己的額頭喃喃道:“我們先走吧,讓謝丞乾發現不太好。”說完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著,血言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跟在祁天惜身邊。

祁天惜機械地走著,“他們母親呢?”盡管不想問祁天惜還是說了出來。

“死了。”沒有解釋也沒有經過隻是給了祁天惜一個結果。死了?這個詞可是太籠統了,怎麼死的?或者說是不是謝丞乾直接留子去母。祁天惜不想問,閉了閉眼說道:“將那個新夫子你處理掉吧別死就行,我以後教他。”心裏已經麻木了,祁天惜甚至不知道這個謝丞乾是不是自己認識的謝丞乾?

祁天惜根本不能想象到底是為什麼能讓謝丞乾將自己的親生骨肉丟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十年!

“主子,這樣下去殿下會發現的。”血言有些著急,就算自己能夠將那個新夫子處理掉,但是以殿下的脾氣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祁天惜轉過身來冷冷說道:“有時候我還挺佩服你的,你是怎麼在我身邊裝的若無其事,怎麼我現在這一點要求完不成嗎?”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祁天惜隻知道自己這樣說血言肯定會答應的。

砰地一聲血言跪倒在地猛然抓住祁天惜的手說道:“主子,血言並無二心。”

“是,你從來就沒有二心,我到今天才知道影衛忠心的隻有一個人。”祁天惜俯視著血言緩緩地將自己的手抽出。

“我說過上來之後,我看到了什麼就再也不會提,影衛應該不會亂說話吧。隻要你不戳穿瞞一兩個月應該沒有問題。”理智漸漸回籠祁天惜看著即使跪著也背脊挺直的血言輕聲地說道。

“屬下,屬下遵命。”血言微微低下了頭聲音恭敬有禮卻透著絕望。一個影衛被徹底厭棄的絕望。

祁天惜仰起頭讓眼淚流回去,她好像有失去了什麼,她現在才明白自己從來沒認識過謝丞乾,謝丞乾對自己的感情是愛嗎?現在看來更像是一種迷戀,習慣了她的陪伴與存在。

祁天惜瞥了瞥跪在地上的血言毅然的轉過身,以前祁天惜把血言當成謝丞乾送給自己的助手,現在看來血言也隻不過是謝丞乾安排在自己身邊的釘子罷了。

這條路走了兩次也該認識了,不知道是怎麼走到了都護府。

“你去哪了?搞得這麼狼狽?”就在祁天惜剛剛踏入都護府謝丞乾便迎了上來,祁天惜木訥地抬起頭從他那雙微挑的美目看到自己的倒影,清澈動人,但現在祁天惜卻隻想問謝丞乾是怎麼做到自己一回來就能在門口迎接的?

謝丞乾將她摟進懷裏明明是發現了她此刻的不同,還是溫柔地問:“怎麼了?”祁天惜抓住謝丞乾的胳膊,盯著他的眼睛看著一時間祁天惜覺得自己已經不能說話了,聲音嘶啞得幾乎自己都分辨不出,“你知道了?對嗎?”就算她能說服血言可是也不能保證謝丞乾沒有派別的人跟著自己,或許隻有沈璃的布陣之術能勉強讓自己躲過謝丞乾的視線。

她也隻是想試一試,想證明沈璃說的話是錯的。

“看你像隻小狗似的被三哥養著挺可憐的。”

祁天惜猛然抓緊謝丞乾的胳膊輕聲說道:“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一句也行!”她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隻想讓謝丞乾給自己一個說法,然後自己就可以裝傻充楞地繼續下去,或許他們還能這樣繼續下去。

“我很高興,你能回來,至於你想幹什麼那就幹什麼。”謝丞乾還是微笑著隻是眼神輕微的閃爍了一下,他溫和地對著祁天惜說道。

他真的知道,祁天惜的眼睛中又滲出了眼淚,她苦笑了起來今天流的淚簡直比自己上輩子一生流的都多,“你不跟我解釋嗎?”祁天惜喃喃道,這一刻祁天惜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想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

“我先扶你回房。”謝丞乾終於將笑意斂去。

祁天惜還是緊緊地盯著謝丞乾,想從謝丞乾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就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謝丞乾將她抱回房間放在床上,甚至還從梳妝台上拿起一塊手帕輕輕地為她擦拭著髒兮兮的手。溫柔的就和往常一樣,祁天惜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嗎?”其實她現在根本不想聽什麼解釋,她的心裏已經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