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淩天辰笑眯眯的眼睛裏,散出異樣的光彩,從袖子裏掏出一小盒,遂打開,是幾塊,心型的糖果,散著淡粉色的光。
應是請刀工師傅雕的,想不到,這大皇子,還是會浪漫的人。
林夕笑笑,“皇子,還是留著,日後給你真正意中人,小女不能收。”
淩天辰拉過她手,將那方盒子就放在她手,堅定的,“收下吧,母後說你喜吃甜,我便拿來了。”
青年人的眼睛裏藏不住野心勃勃,也藏不住柔情萬分,林夕有些愰神,畢竟差一點就和這皇子成婚,幸而當時機智……
如此過去,他那時不喜自己,如今卻……可見世間萬物有些早已注定。
林夕便作勢吃下一個,她想不把這糖果當做別的意思,咽下去,弄巧於心的甜蜜,她眯著眼睛笑笑,“皇子也吃吧,真的甜,對了,我已很久沒到宮中去,皇後娘娘可好?”
他也笑,“好得很,常常念叨你呢,你何時有空可到宮中去陪陪她?”
林夕禁聲,別說是有空,閑的很呢,他不知她被林成禍禁足?
她應聲,又忍不住吃了一塊兒,“好嘞,得了空便去,不過皇子,皇後娘娘應是最想您常常陪著去的。”
淩天辰淡淡的應了一聲,外麵飛的幾個燕子在叫,林夕起身,到庭院裏站著。
他也跟出去,轉眼間又快要入夏,忽聽得他又說,“林夕,你希望誰贏?若是我贏,許你做後。”
林夕一愣,又是這個問題,她又不是先知,又不是算命先生,怎知道日後到底是誰為這國君主?
隻盼著,到時別太慘烈。
“皇子,小女管不了那麼多,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小女無知愚昧,不可言說。”說著,彎了身到從前給凡菱挖的小池塘邊上,裏麵的魚兒在歡快的遊著,不知憂愁似的。
也是,魚兒的記性那麼不好,無知才最快樂啊。
“你仍希望二弟吧。”淩天辰在她身後看著,冷笑,“成王敗寇,我淩天辰不是會心慈手軟的人,林夕,你還是早日選擇,選錯了人,就是葬送自己的下半生,階下囚的妻,不好過。”
隻那麼一會兒,他又從個純情公子哥,成了個囂張跋扈的野心勃勃者。
林夕沒吱聲,無奈歎口氣,淩天辰不知,胤王與他最大的區別便是,他從不逼迫她,即使二人有三年之約在身,他也從未限製她交友或是行蹤的自由。
以至於讓她放鬆,最後卻深陷,不知自由何物,不知自由何其珍貴,也相與一人相守。
見林夕不言語,淩天辰收了鋒芒,大步過來,居高臨下的看那水裏的魚,輕蔑的笑,“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物也。”
她往水裏丟食的手僵了僵,也沒發出聲音。
可到底最終誰為狹隘池中物?
林嫣瞧見淩天辰往林夕別院那個方向去,遂讓人跟了過去,可惜她這哥哥沒什麼作為,一個女人也畏手畏腳,拿不下。
要她想,霸王硬上弓即可,誰敢狀告皇帝?就算皇帝得了,也不會為一個女子怪罪嫡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