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庭,夠了,將軍向來低調,今日之事讓他知道了,準又要罰你。”那桌又傳來個渾厚的聲音,說的好像確實如此,殊不知天下當官的都知道那慕容將軍的脾性,臭脾氣如山洪,哪裏有低調可言,漢庭的的確確是隨了將軍的脾性。
大漢哼的一聲,還不死心,又道,“你們到底又是什麼人?敢不敢報上名來?今日之事老子都會記著,來日慢慢還!”說著,又瞟淩天傲一眼。
“林中之音,吾輩姓林,今日之事,便算了。”淩天胤麵色淡然。不喜不怒。
林夕嘴角也抽了抽,看向身旁雲淡風輕的男人,他今兒倒是寬宏大量。
片刻,王西起身補,“爾若想活命,速速退下,承公子寬宏大恩,不然今日可滅你九族!”
那人仍是雲淡風輕,許是心中另有其事,便沒將言語輕薄之人放在眼裏。
那桌人終於感應出這一行人來頭非同小可,皇城根基,本就貴人頗多,是他們魯莽了,即便是雲南將軍,不也是歸屬皇城天子,遂又喊,“漢庭,速速回來,給公子致歉,莫要再胡鬧了。”
大漢漢庭饒是再目中無人,也要顧念將軍臉麵,不情不願勉強冷聲道歉,遂鬧劇結束。
待林夕吃好,淩天傲看了王兄一眼,店家一聲驚叫,大漢一聲慘叫,一根手指滾落在地,彎彎曲曲,綿綿軟軟。
淩天胤一行四人雲淡風輕從店家出。
四人趕回王府,從後院輕功而入。
淩天景警惕迎門,看到來人,喜不自勝,眼角都紅,“嗚嗚,你們可都相安無事,筱姑姑果然神機妙算的,唔林夕以後莫不要你自己一人單獨行動……”
王西怯弱躲在他們身後。
林夕嘴角抽,“大男人這樣好生娘們唧唧……”
“你不知,知道你出事,王兄的樣子有多駭人……”
“閉嘴。”淩天胤冷聲,淩天景嗆住。
進屋,淩天胤換紗布膏藥,林夕進屋陪蕭筱,正值午間,蕭筱在屋子裏讀書。
“我就知道你沒事兒。”蕭筱看著她笑道。
林夕也笑,“姑姑是神機妙算子!”
“你是厚福之人,我說過的。”
林夕眼珠咕嚕嚕一圈,嘴角打個梨渦,眼角有幾分狡黠,“姑姑莫非真得了道,能算到我從那麼高的山崖掉下去也無礙?”
“那倒是還沒有得到,我還想殺個人,沒有放下對塵世的夙念,怎能得道呢?”蕭筱歎氣。
林夕大概猜到她想殺誰,咳了咳,沒敢再應。
午間那兩個殿下悄然離去,豐瑞登門,提著一包袱被林夕撞見,她心驚,因那裹布還透著血水,心中再次了然,隻是仍餘悸,一忠臣因民心所向,隕落。
親手溺斃欽犯,淩天胤倒是消了皇上對他助欽犯的疑心,解了王府禁足,筱姑姑在這兒住了幾天,反倒住懶散了,反正回去也是沒什麼自由被人看著,還要幹活乏累,現下在這兒住著好生舒坦,便讓她懶散了。
霄因四十一年,大皇子淩天辰與護國將軍魏遼之女魏氏大婚,魏氏封為二品娘子,是為皇子福晉中最高品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