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國夾在景華國和羌蕪國兩個國家的中間,景華國無論在軍事上還是在經濟上都遙遙領先於這兩國,但這也隻是幾年前的景華國。現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景華國的疆域最大,接著就是羌蕪國,接著便是連景華國的三分之一都不到的木蘭國。
那麼問題就來了,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國家,這身為大國的景華國和羌蕪國兩國為何不吞並了它?
其因也明顯,那是因為木蘭國的人幾乎個個都是製毒用毒的行家,你若就這樣派兵圍剿,那後果,估計也是全軍覆沒,得不償失。
木蘭國大祭司——木骨,為人狡詐殘忍,最擅長的便是製毒,且已經到了木蘭國眾多製毒高手中無法抵達的境界。
按理說出手如此狠辣之人,這木蘭國的國主定是會有所動作的,因為這個大祭司的權力一天一天在擴大,那麼他這個國主也就當得一天不如安穩。但木蘭國的國主卻沒有絲毫的舉動。
包括這次木骨來景華國邊境,這木蘭國國主也沒有加以阻止。不是他不怕景華國這個大國,而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權力去過問朝政了!
簡而言之,木蘭國國主已經被木骨控製住了,這一家之住都被控製了,那麼這個家,自然也就是那個控製家主的人的了。
至於木骨為何到景華國的邊境,大肆殺戮這麼多人,自也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大祭司,有人闖進後山了。”那身著黑色鬥篷的的男子道。
此時木骨的跟前正坐著一對母子,毫無例外的,母親的眼神呆愣,懷中的孩子則是昏迷不醒。
木骨正在為這對母子紮針,如果著母與子醒了,那麼他就成功了,如果不醒……那麼就換下一對,一直這樣,換下去。
這樣想著,眸中的狠意更甚。
當聽到有人闖入後山的時候,木骨嘴角微微上揚,他正愁著沒人知道他的豐功偉績呢,沒想到竟然送上門來了,那麼身為這新任不久的主人,他自是得送個見麵禮了。
“黑骨,代我去給那位客人送下前些日我給他預留在暗室的見麵禮。”語罷,木骨又繼續往那對母子的身上施針。
“是,大祭司。”黑骨往後退了一步,彎腰行禮,這才轉身出去。
而已經摸進後山的宋可然,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暴露了,此時她已到了後山中的山坑。
還沒到地方,一陣血腥味便撲鼻而來,饒是上個戰場,見過生死場麵的宋可然,在聞到這種濃度的血腥味,也是有些撐不住。
雖覺得反胃,但為了這個村落裏的村民,為了那三十幾名將士,宋可然還是往那山坑慢慢靠近。
宋可然環顧了下四周,這個山坑的周圍都長著高大的樹木,且長勢茂盛,若不是有風,估計她也聞不到絲毫的味道。
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是傘兒每日在給她準備衣物的時候均配有的,將手帕圍住口鼻,宋可然一個決定油然而生,她回去要對那丫頭再好些,關鍵時刻,這些婆婆媽媽的東西,也還是蠻有用的。
走到山坑的邊緣,宋可然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給驚到了。現是震驚,後是憤怒,再後麵,她整個人已經被殺氣給包裹住了。
入那個盯梢的男人所說的,這些村民的屍體都被丟放在了後山的山坑了,整個村落,一共有多少人她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名男子她也不知道!
但是,這些村民的屍體都快將這個山坑給填滿了,她不知那三十多名將士在不在裏麵,因為她隻見這山坑的上層,都是穿村民衣服。
盡管這濃鬱的血腥味已經透過了手帕,直直衝擊地衝擊自己的嗅覺,宋可然就筆直的站在原地,雙手此時已經緊握成拳。
她宋可然一向秉持著冤有頭債有主,即便這不是她的冤,不是她的債,但這事,她宋可然定是攪和進去定了!
大祭司這三個字從宋可然的腦海中冒出。
宋可然大致的看了下月亮的位置,大概判斷出此時已經亥時三刻了,擇日不如撞日,正好了結一下這群人!
天黑好辦事這句話,可是曆代相傳至今的。
宋可然運氣輕功,一下躍至一個最高的樹幹上,大抵是她在軍營中帶了幾年,占領製高點,一項是她的習慣。
看了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夜行服,覺得自己在跟了夜星一段路之後,花了一些時間去換了那套礙手腳的女裝是非常明智的舉動。
大祭司是吧,你姑奶奶我來會一會你!這樣想著,宋可然人已經消失了,仿佛這個樹幹上沒有人站過。
而被主子外派出來找宋可然的墨七,此時正看著一群他們邊城兵營這邊裝束的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從一間房子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