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然來京都已有兩天,而邊城那邊卻也不是那麼的太平。
“墨大人,屬下等在日常巡視時發現在城外五十裏處有一隊兵馬在那駐紮。且是木蘭國人。”雖然這木蘭國隻是一個彈丸之地,但其實力卻不容小覷。
墨七聽罷眉間不由微皺,這若是羌蕪國那還好辦些,但卻是木蘭國人……
“傳令下去,全城封縮,且不可再喝從城外留進的水源,讓全程的百姓都啟用自家的私水。”木蘭國人擅長用毒,這水源是一大下毒的途徑。
下達完命令,便命人飛鴿傳書,將此消息傳給遠在京都的唐瑄。
而也就在這白鴿飛出城外不遠,一隻弓箭從樹叢中穿出,將那白鴿射殺落地。
有這麼多年與敵對抗的經驗的墨七自是不會將所有都押在這隻白鴿身上。
射殺白鴿的人,是一名全身裹著灰色衣袍的男子,從白鴿的腿上取下信條,上麵隻寫著“浮雲城外木蘭花”,這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顯,但男子的臉色還是不由的一暗,因為這個信息於他們一點用處都沒有!
此時邊城已經全城封鎖了起來,隻許出不許進。
邊城一直都是處於一個敏感的地帶,這些年因有了唐瑄的管理,這動亂可以說是沒有,雖沒有性命之憂,但城中的百姓卻時刻銘記著居安思危這個道理。
雖然派出去送信的白鴿被射殺了,但這消息還是在隔日清晨送到唐瑄的手中。
白鴿不過是一個幌子,暗營中的任何一人,都有無聲無息的離開邊城的本事!
已在宋府待了三日的唐瑄收到暗衛送來的消息時,嘴角不由上揚,看來是真的急了呢!連他的地盤也敢肖想!
“王爺,可是邊城那邊出了狀況?”宋成做於主位上,見一男子無聲無息的就走進了廳中,後將一封書信遞給唐瑄,他頓是有些坐不下了。
女婿在他這邊已經有好幾日了,而自己女兒定是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邊城的,他每次想從女婿的嘴中套出女兒的消息,卻終是被繞開。
“還請嶽父放心,一切仍在我的掌控之中。”唐瑄語罷便向宋成拱手,意在讓他莫擔憂。
宋成聽罷臉上也沒有絲毫的驚訝,隻因三日前的一個晚上,他正要去書房尋學東西,卻見唐瑄坐於他的書房之中,在見到他之前,他完全沒有感知到他的氣息。
能這般無聲無息的進入宋府,且還是進入他的書房的人,很少很少。
現下聽到女婿這般自信的回答,倒是沒有多少驚訝了,畢竟那天晚上他已經驚訝夠了。
“雖然宋家軍被派去平亂了,但老臣還是可以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的……”這些天他一直都待在府裏,宮裏的局勢他也隻是了解一些罷了。他一個將臣,窩在家裏了,成何體統啊!
唐瑄聽罷不由的揺了揺頭,“嶽父您同嶽母好好的就已經是最大的貢獻了。”這鎮國大將軍的位置一直都是惹人眼紅的,若不是近些年皇帝將嶽父的手中的兵權收回,怕是這宋府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安寧。
而他沒估計錯的話,這魏鈃之所以至今都還未動宋府一方麵是宋家這些年立的戰功容不得任何人去貶低。即便是朝廷有那個想法,百姓也不會允許。
宋成聽罷不由的有些氣悶,不過細想現在宮裏都是太子和魏鈃狼狽為奸,宋家軍也被調離,他現在也不過隻是個空有頭銜的老將罷了。
“嶽父莫多想,日後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嶽父去處理,現下嶽父您就同嶽母賞賞花便可。”唐瑄知道他這嶽父的那顆為國之心,但不論從那種角度來說,他都務必要護他周全。
現下然兒已陪伴在珂兒身邊,他最大的顧慮已經沒有了,而他卻不急著收線,這放長了線才會把那些大魚都掉起來不是?
羌蕪國,皇宮大殿之中。
“啟稟大王,微臣聽聞景華國皇帝因病臥床,已由太子持政,且魏相輔政……”一名大臣跪於殿間,向柯世欽稟道。
龍椅上的柯世欽看著跪於地上的大臣,“哦?那愛卿之意是?”現下朝政才剛剛穩定,此時貿然與景華國兵戈相向,那必定會加劇國家的負擔,他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唯利是圖,隻顧及眼前利益的人。
看來這朝中是時候要清理清理了……
而那大臣不知王帝心中所想,又繼續道:“微臣覺得我們可以趁此進兵景華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柯世欽聽罷不由的嗤笑出聲:“哦?那愛卿有沒有想過我國與景華國開戰,我國的百姓該身居何處?住愛卿你的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