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然明顯的感覺帶小娃這些日子一來對自己是越發的依賴,就像是孩子依賴母親那般。
“珂兒今晚得先睡了,皇嫂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嗯?” 等下他們察覺到‘賢妃’已不在偏殿之中,怕是又會進行一次搜查。
小娃的眼眸之中明顯是帶著一些失落,但也還是乖乖的點頭。
將小娃安頓好了之後,宋可然便同秋燕一起將那女子放進恒天殿的一處暗格之中。
也是巧合,那暗格竟然正好能容納一人,若不是秋燕告訴她,或許她就要把這女子藏在屋頂了。
“秋燕,你是怎麼知道這有一處暗格的?”她雖不怎麼知道皇宮裏的各個宮殿都住得何人,但這恒天殿已經空置了好些年了,平白無故的在一個殿中做一個暗格,也是匪夷所思了些。
秋燕向宋可然福了福身,輕聲道:“回王妃,想您不常入宮,也是不知這恒天殿是娘娘她還隻是齊太醫的義女時,皇上就讓她居住於次了。”
“那時宮裏的人都以為皇上傾心於精通醫理,且又玲瓏剔透的娘娘,但皇上愣是在兩年之後,方才納娘娘為賢妃,而後娘娘便搬到了離皇上的寢宮不遠的華天殿。”
“時隔這麼多年,若不是在宮裏待得久些的,也是不知這是娘娘曾經住過的寢宮。”
“而這個暗格也是奴婢無意之中見娘娘打開過,但奴婢卻不知這有何用途。”她自那次不小心看到之後,便一直守口如瓶到現在。
娘娘對她這麼好,而她身為一個近身宮女,定是知道得越少,對娘娘越是有利。
今晚她是第一次打開這個暗格,她也隻是懷著試試的心態,卻沒想到竟然能救一條人命。
宋可然聽此倒是有些驚訝,沒想賢妃她竟然住過這個宮殿,想必時隔這麼些年,那魏鈃和唐毅,應該也不記得這個宮殿的前主是何人。
她雖疑惑這暗格究竟是何用處,但她卻很慶幸,賢妃她當年弄的這個暗格。
正如宋可然所預料的,此時皇宮又增了一層躁動,因為本應關在偏殿之中的‘賢妃’,突然的不見了。
若不是剛才的搜查刺客,估計等到明日才會發現這偏殿之中已經沒有人了。
此時太子被人刺傷,現下唯一出來解決此事的,也就隻有魏鈃了。
“賊人猖狂,竟趁夜刺傷太子!此事本相已經派人調查,不出幾日,便有結果。”因太子負傷臥床修養,故這早朝便也成了魏鈃主持。
魏鈃此時立於殿中,此刻臉上滿是正義凜然,一副為國排憂解難的好臣子。
魏鈃看著自己左右兩側的人,還有近離自己隻有幾步之遙的龍椅,心中已是勢在必得。
這個位置終究是他的,但他不急,他需要把一切對他存在威脅的人,都一一除掉。
剩下的這些人,於他不存在任何的幹擾!
也就在此時,魏鈃適才所說的調查之人,正躬身拱手進入大殿之中,這手上好托了一個東西。
“相爺,屬下們已連夜查明那刺傷太子的刺客身份。”那侍衛單膝跪於魏鈃身前。
“來的剛剛好!快說。”魏鈃麵上浮現出一抹喜色,讓人見著就覺得是真的那般。
那侍衛將手裏的東西遞到魏鈃的麵前:“相爺,這是屬下們在搜尋刺客的時,在太子寢宮的一處尋到的。上麵印著……”這侍衛的語氣突然就變得吞吞吐吐的。
“繼續說下去。”魏鈃麵色不耐。
隻見那侍衛咽了下口水,“這布上印的是浮雲城獨有的……屬下在來之前已將此圖讓當地人確認過了。”
殿中的大臣們頓時一片嘩然,這個證據太直接了,很明顯的指向了瑄王。
一些中立的大臣此時也是不可思議,相互對視了下自己的同伴,但卻沒有站出反駁。
“我就說嘛,這瑄王被貶至邊城這麼多年,心中多多少少也是會有不甘,現下皇上病倒,自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說此話的,便是當今太子妃的父親,梁尚書。
魏鈃故作反駁:“哎,梁尚書此言差矣,這也隻不過是能證明有浮雲城的人到過東宮,至於是不是他刺傷的太子,卻不能僅憑此物而妄加定論。”
兩人在這一唱一和的,更是讓一些大臣加大了對唐瑄的懷疑。
“喲,魏相爺,今兒個怎麼改成破案了?”一道中氣十足,卻又充滿著戲謔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