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夏把筆丟給他倆,但是自然不出意外的他們沒畫出個什麼來。
“二叔,別喪氣,回頭我教你。”她拍拍自家帥氣二叔的肩膀安慰道。
吳王朱橚歎氣,“我也想學。”
“殿下想學民女自然要教,隻是民女並不願入應天府。”池初夏皺眉道。
“本王可以來府上學習,而且……”
這小王爺忽地揚了揚手腕,上麵的腕表銀光閃閃,他衝池初夏眨眨眼眸,“定情物,等父皇他給我們賜了婚,你就可以到我府上,日日教我!”
呃!這個該死的小兔崽子在說什麼?池初夏懵比了,昨天他說的難道不是玩笑話麼?
“侄女何時與吳王殿下……”劉璟也是一臉懵比。
“二叔別聽殿下玩笑話,昨日在河邊巧遇吳王殿下,殿下甚是喜愛我這飾品,所以便贈予給了他,絕非兒女之情物。”池初夏連忙解釋,解釋完才驚覺自己幹嘛這麼著急給他解釋?果然紅顏禍水啊,男人太好看了也一樣是禍水。
“怎麼,本王還配你不上?”吳王朱橚有些嗔怒,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池初夏與劉璟對視一眼,眸中有沉重閃過,皇家威嚴不可犯,她不想為劉家惹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爺若是用此壓製民女,民女自然不敢不從,隻是男女之事,也講究兩情相悅,殿下才見民女不過兩麵。”
“自古姻緣相配,門當戶對,你也是名門之女,相信父皇也定中意於這樁婚事,感情之事也可以慢慢培養,我也已是適婚之齡,想我四哥,現在母後她們也正為他擇偶,誰又知道將娶何人,何曾見過?好女養深閨,你我相逢即是有緣,為何不能相伴?”
池初夏語塞,心下焦慮,這不是那個原因,而是自己實際上已經二十歲了,而這小王爺,才十四歲而已,她沒有戀好童癖,同一個未成年孩子說感情也太可笑了,況且,她是未來人,誌不在此,一心想回去呢,再者,之前她去過周定王之墓,看過一些關於他的資料,這個小家夥日後可是有十五個兒子,十個女兒,比豬還能生啊,要她與別人為伍,共侍一夫,這個當真做不來。
這時劉璟出來打圓場,“殿下,此事容家父回來之後我們再做商議,既然殿下有意於小婉,相信感情也可漸漸培養,方才不是說要送殿下好玩的麼?且看看小婉又要送出什麼好玩之物來。”
池初夏歎息一聲,隻好先婉轉著,而後她提筆開始畫底圖,現在還沒有紫禁城對吧,嘿,那自己就畫一處皇宮別院給他,找個木匠做個模型豈不是好看?
然這底圖畫了一半有餘,劉基的車馬匆匆而回,同行的還有其長子劉璉,池初夏丟下紙筆緊張的迎了過去。
吳王也跟著出來,詢問發生了何事,劉璉這才注意到這個小王爺,行了一禮,“殿下。”
“免禮,發生何事?誠意伯這是怎麼了?”
管家和家丁架著劉基,他此刻麵色慘白,似乎不妙。
“父親大人年歲已高,身體抱恙,殿下還請恕臣失禮怠慢,先行為家父請了大夫來診治。”
將劉基送到臥房,池初夏擔憂無比,“父親,祖公怎麼了這是?”
劉璉之前雖認了這撿來的女兒,但並未過多交流,他一切都隻遵照劉基囑托行事,雖不知道這少女來劉家是有何用意,但無疑劉基倒是極為看重。
“前些天就感染了風寒,有些不適,想這兩天好了些了,可沒想今日突然就昏倒了,大概是又被風邪入體。”劉璉看了看吳王朱橚對池初夏道。
池初夏意會,轉而過去拉了吳王出去,驚了一群人,這也太無禮數了,所幸小王爺沒有怪罪。